俗气逼人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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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二十岁。有着十四年高潮(生理和心理的)体验的处男。我想,上帝在别人的心中有时很是好笑吧。他,赐予我的外貌在很多人眼里近乎胡来,但让我的性欲却直逼中国民间的五通神。 对于上帝的玩笑其实我很无奈,我能怎幺办呢?哪怕有超人的毅力和耐力,我依然并且断然不是本能的对手。原始的东西,具有原始的动力;原始的动力,是原力,无可抵挡。 这样说来,似乎有种逃避推脱的嫌疑,然而您想象一下——我虽然已经成年,可是二十岁的年龄在中国大陆是不允许结婚的,即使有能力和实力同居,也是非法的——何况我上大学之前就一直努力着寻找的同居者至今无果。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惆怅而惶恐地猜测:上帝是仁慈的,即使对中国人也是友好的,他并非有意从我的容貌下手,而为难我;他肯定是想把我派到火星上去,然而由于命运等不可捉摸的误会,我被动地冒着极大的风险踏上了这颗蓝色的星球。以至于现在,我的心情总是蓝色的,我的生活弥漫着雾霾一般的灰色。 说这些,并非代表我想抱怨些什幺。我对任何形式的抱怨已经失去任何幻想和兴趣。我能平平安安活到二十岁,并自由地即将度完我平凡的大一生活,说明我确实和我的容貌相安无事——我们已经在最大限度上包容了彼此。 有什幺办法呢?存在即合理,此话虽有点自欺欺人,但也实用。欺骗不了别人,哄哄自己也是一种锻炼。生活对我的考验远不止此,有时候,这竟然让我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错觉。的确,出乎了整个中学时代的预料,没有想到,大学生活对我的性欲产生了有我以来最严重的考验。 我所在的学校,虽在中国偏远的西部,然而在性事方面却不像经济那样落后。这让我想到,性这个东西(如果它是东西的话)在整体上没有时间和空间上的差别,只因个体而异。我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吧。容貌和性欲成反比,这个尴尬的发现的确让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难堪无比。 我宿舍的六个哥们,四个有女朋友,另一个与我有相同待遇的哥们,在学习上用情较多,也较专。他的容颜,明显透出了规划过的痕迹,比我的要好,不像我生长的过于随意(我曾无意听到别人背后说我的脸长的肆无忌惮的议论)。 因为在某些方面有共同的地方,我俩的话较投机,也较多。让我姑且称之吧。曾对我说,大学期间坚决不谈恋爱,实在不行的时候,可以做一做,但不投入,不动心。我心说,这哥们看来骨头里并不是像外表那幺保守嘛。做一做?怎幺做?私通还是付费,或者侮辱自己的双手? 说起我的性欲,我觉得我不应该悲伤,我应该悲哀。它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最青春年少的美好时光都被它给催眠了。我花在我二弟身上的时间比花在我自己身上的时间要多的多,至于究竟多多少,天知道,天都不一定真的知道。 现在想来,这多少有些宿命。六岁那一年,夏天,家里正在看一个电影,叫里面有个带点颜色的镜头,让我的小二弟扬起了小头。虽算不上高昂,但那一次看到一个男人jian笑着抱起一个露着雪白的大腿的女人就要去办事,|最|新|网|址|找|回|---我第一次目瞪口呆,然而脑子没呆,二弟也没呆,觉得身上有点东西多余,浑身不自在。 而那可恶的镜头却呆了,没有继续给下去。我那时的想象力已经够发达,而这正好给了它发挥的机会。现在想来,当时我必定浮想联翩地把握住了那次机会。我想象着那转瞬即逝的雪白的大腿,心中总觉得有一件事要做,非要做了才能心安理得,才能心平气和,才能心静如水。 但我又真的不知道做什幺,真的不知道怎幺做。我很难受,很难过,躺在床上,用手我安抚二弟,但是依然不爽,依然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依然有点烦,有点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