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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萧元景如今忽而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她了。“在想什么?”萧元景冷不丁地问了句。南云不妨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了过来,而后方才低声道:“一些陈年旧事。”若依着往常,萧元景或许会不依不饶地追问,可如今却压下那股冲动,只同她勾了勾手。南云定了定神,乖巧地上前来,关切道:“还是头疼?”她正准备再替萧元景揉捏,却忽而被攥住了手腕,压在了枕上。萧元景睡了会养回些精神来,便不由得生出了旁的心思。自从扶了南云为侧妃后,他夜夜宿在风荷院,从没分开过这么久。他知道南云脸皮薄,抵触白日里行事,以往会迁就着,可如今却懒得管这么多,全由着自己的兴致来。若是前几日,南云或许会恼,会同他说不要,可如今却沉默得很,半句话都没多说,只平静地望着萧元景。到最后还是没成事。萧元景同南云对视了片刻,似是竭力压抑着什么,又似是泄愤一般在她肩上咬了口。而后包粽子似的,将人揽在了自己怀中,复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阿景:朝局搞事比谈恋爱简单多了,气成河豚.jpg第062章方才还是剑拔弩张的,一转眼却又风平浪静了。南云被萧元景抱在怀中,不由得晃了神。她肩上还有些发疼,萧元景方才咬上去的时候,的确是用了些力气的,虽然很快就又收住,可终归还是疼。卧房中安静得很,南云仿佛都能听见萧元景近在咫尺的心跳声,渐渐放缓,应当是睡了过去。先前的不痛快仿佛只是她的臆想。南云愣了许久,半侧身子都是麻的,眼见萧元景已经睡了过去,就轻手轻脚地挪了下。结果还没等她侧过身去,萧元景搭在她腰上的手便收紧了,甚至还顺势将人又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衣裳,南云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南云还以为自己将萧元景给吵醒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他依旧在闭眼沉睡,并不似要醒来的模样。方才的举动像是下意识的反应。饶是如此,南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将萧元景给吵醒,再闹得彼此之间不痛快。她躺在枕上,漫无目的地盯着萧元景出神,不多时,竟也涌上些困意来。这几日来南云睡得并不好,只不过没表露出来,也没同白芍她们提。入睡很难,所以白日里便会拉着人来陪自己玩牌,又或是做些别的来消耗精力,折腾得累些,夜间也就能睡得容易些。但就算睡着了,也时不时地会做梦,有进了宁王府后的事情,也有早些年的种种。迷迷糊糊的,南云不自觉地抬手回抱上了萧元景。这些日子来二人几乎形影不离,许多事都已经快成了习惯,清醒的时候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这种时候便又不自由自主了。两人相拥而眠,皆是难得睡了个好觉。最先醒来的是萧元景,一睁眼,便看见了南云的睡颜。他还有些恍惚,愣了片刻,方才想起睡前的种种——从自己忍不住来了风荷院,到强压下欲念,怕真惹了南云伤心。桩桩件件,简直不像他做出来的事情。许是睡饱了觉的缘故,他如今的心情也好上不少,不似先前那般一点就炸。萧元景抬手抚了抚南云的长发,又绕了缕来玩。泼墨般的长发一圈圈地绕在纤长的指节上,复又松开,而后再往复循环着,倒也不嫌无趣。南云仍旧在合眼睡着,雪肤乌发,煞是好看,但却不大安稳的样子,柳眉微蹙,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萧元景盯着她这模样看了会儿,略微松开些,忍不住抬手抚上了她的眉心,极轻地叹了口气:“这是做什么梦呢?”两人原本是紧紧地挨着的,萧元景这么一撤开,南云像是觉着身侧少了什么一样,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下,又攥住了他的衣襟。萧元景一愣。这其实不过是个不自觉的小动作罢了,也代表不了什么,可却莫名让他心中顺畅了些。南云显然是还深陷在梦中,眉头皱得愈发紧了,脸上也带出些委屈的神色来,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似的。她平日里看起来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算是几日前争吵的时候,也并没失态,仿佛压根不在乎似的。能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着实是让萧元景意外极了。虽说前几日的帐还没算,仍旧有芥蒂横在那里,可萧元景却仍旧心软了不少,抬手揽上了南云的腰,又趁势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像是在哄茜茜睡觉时候那样。两人都醒着的时候,萧元景还顾忌着先前的事,摆出一副冷淡的模样,可如今却像是回到了吵架之前,耐心十足,温柔得很。他这几日并没在府中,但想来应当没人敢来给南云找不痛快,能让她这般在意,做梦都会梦到的事情,会是什么?萧元景若有所思,不由得联想到了先前的争吵。兴许她面上没露出来,可心中却是在乎的?他漫不经心地抚着南云的脊背,像是顺毛似的,将人给安抚了下来。南云倒是慢慢安定,眉目也舒展开来,但也没再睡太久,不多时便醒了过来。她一睁眼,与萧元景打了个照面,两人四目相对,又不约而同地齐齐挪开。“都这个时辰了,”南云撑着坐了起来,分开床帐,向外看了眼天色,“午饭怕是都误了。”萧元景收敛了先前的温柔神色,淡淡地说道:“让人再准备就是。”“嗯。”南云应了声,她垂眼将皱了的衣裳抚平,便准备叫人进来。白芷与白芍都是知情识趣的,早就远远地避开来,若是没吩咐,是决计不会主动来打扰的。但南云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见萧元景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方才梦着什么了?”他问这话时漫不经心得很,仿佛只是突然想到,所以随口问了句。南云一愣,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做了梦?我说什么梦话了?”她说话少有这般急迫的时候,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事情,所以着急着掩盖一样。萧元景原本只是想要旁敲侧击,试探试探南云的态度,好来佐证自己方才的猜测。见她这模样,心中愈发好奇起来,但却并没表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回去,略一颔首,默认了南云的问话。南云脸色微变,沉默片刻后,方才又道:“……我说什么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