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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嬗走到他跟前,越来越近,她伸出手抚摸着孟淮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最后撑着他的胸口,稍微用力,他整个人往树上一靠。孟淮的心又开始不安分地狂跳,倒没有出冷汗,就是狂跳不止,可见不是犯病,但重过犯病。他梗着脖子,不住地往后靠,低眉看着秦嬗压在他胸口上,哑声断断续续问:“公,公主,你怎么了?”“没怎么。”秦嬗的手抚上他精窄的腰身,“就是觉得驸马方才既聪明又英勇,令我刮目相看。”孟淮躲着她越来越近的唇,道:“草,草原上打猎总是这么声东击西。”他嘴唇干裂,还有些起皮,脸色也因方才拉着秦嬗奋力奔跑而苍白,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扣响,衣料下的身子也有些发烫。但孟淮还是紧紧握着去拳头,明明想制止她,却连腰身都不敢触碰。想他们早就有肌肤之亲,孟淮还这般生涩,仿佛雏儿一般,那任人夺予的快感,真是压过了秦嬗平日端着的清冷优雅。秦嬗有些埋怨自己,怎地这么爱装腔作势,这样的快乐该早些享受才是,何苦成了亲,还守尼姑寡妇似的空房。她忽地低头笑开了,抬起手背擦过嘴角,笑声悦耳,身子也跟着松了几分。孟淮舒了半口气,刚要继续往下说。哪知秦嬗突然踮起脚尖,双手固定住他的头,将红唇贴了上来。孟淮瞪大了眼睛,脑袋里的上一瞬还有千万条思绪,此时全部都被这吻抽了个空。他空张着手,比在秦嬗的腰旁,挣扎着不摸上去。秦嬗感觉到他咬紧牙关,浑身硬邦邦地不懂回应。她闭着眼,衔着孟淮的下唇,用力咬了一口。“啊!”孟淮吃痛叫了一声,秦嬗随之登堂入室,勾住了他的舌尖。过电一般,孟淮止不住的颤栗,那双手终于握住了秦嬗纤细的腰肢,并用力一带,两人换了个位置,秦嬗被压在树干上。粗粝的质感隔着衣服膈疼了秦嬗的背,她双手还是搂着孟淮的脖颈,将闷哼都揉进热烈的亲吻中。粗重的呼吸流淌在二人互相摩擦的鼻尖上,秦嬗带着孟淮的舌在牙关间缠绵缱绻。若这时有灯,必能看到孟淮整张脸涨红,额角的青筋暴突,连按着她腰的手都发热发红,不正常的颤抖。他明显不太会接吻,一口气都不带换,偏秦嬗死命地勾着他,引他追逐那湿滑绵软的红唇和舌尖,整个魂魄都要被秦嬗吸走。胸口越发憋闷,那口气真的不够用了,孟淮想换个姿势,他搂住秦嬗,想要沿着她的唇往下走,想要去找细腻白滑的脖颈。可秦嬗被他紧紧摁在怀里,便不能抵在树上,失去了重心。秦嬗轻叫一声,眼中布满惊吓,往后栽去,孟淮如梦初醒,用力怀抱着她,可他二人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继续往下掉。终于,砰地一声,落到了一个巨大的坑里。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跑在深山里,跑在月光里,跑在某个春天的夜里。我觉得我这两章写的贼拉好(叉腰)情人节快乐~明天继续~☆、长谈“唔——”秦嬗揉着肩膀从孟淮的身上爬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一丈多高的深坑,上面有树丫和杂草覆盖着,应该是用来捕猎的。方才他们太过忘情,一个不留心掉了下来,幸好在下落的一瞬间孟淮将她紧紧地按在怀里,用自己的背当rou垫子,秦嬗才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只是…秦嬗跪坐在孟淮身旁,只见他双目紧闭,她捡了根树枝戳了戳,没有半点反应。“…”秦嬗伸手摸向他的手腕,暗暗松了口气。脉象平稳,呼吸均匀,看来只是被压晕了,再加上白天吃了药,估计没这么快苏醒。“还以为你死了呢。”秦嬗这会儿也顾不得洁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歪着头静静地看着孟淮,看他的嘴唇破了个口子,是刚刚自己咬的。秦嬗托腮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便宜你了,你知道前世你对我多坏吗?”孟淮:“.…..”他正晕睡着,自然没法回答。“前世你的嘴可甜了,说话甜,吻起来也很甜。哪像现在,连气都不会换。”秦嬗自顾自地说着,“前世你总是满身伤痕,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到玉堂来,求我抱抱你。我们就这么互相拥抱,直到天亮。你恳请我不要嫌弃你,不要嫌弃你的身子脏。其实我从来没觉得你脏。”她叹了口气,喃喃道:“相反的,我觉得你很可怜…”可世间的善恶对错真的很难分辨。她撑着膝盖站起来,观察这个土坑想办法怎么能出去。突然,本在熟睡的孟淮呢喃了一声。秦嬗侧目,“哼!又是梦到你阿姐了吧。”正说着,忽听梦魇的孟淮断断续续地叫道:“…公主…公主…”秦嬗身子一滞,回头看孟淮眉头紧蹙,表情痛苦,头不自觉左右摆动,好像在梦中遭遇了什么。他不停地唤公主两个字。秦嬗深吸一口气,合上了眼睛,立在原地。良久,她走到孟淮身旁,跪坐在地上,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揉着孟淮的太阳xue。终于,孟淮解了梦魇,再次沉沉睡过去。这时,头上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秦嬗暗叫一声不好,别是那两个探子找来了。正要起身,但见一颗头出现在坑顶。“许汶!”秦嬗吃了一惊。许汶也吃了一惊,提灯来照,看了半日才怪叫一声:“...美人公主!?”“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我真的猎到野猪了呢。”秦嬗帮孟淮掖好被子,横了许汶一眼。他嘿嘿两声,拱手行礼,接着道:“提灯来看,这么好看的美人,一头乌发,又以为是山野精怪呢。”秦嬗坐在案桌前,抱着手看许汶手舞足蹈,他说:“就像屈大夫写的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美哉妙哉!”许汶望着窗外的夜空,不禁抚掌感慨。“说完了?”秦嬗冷冷地说。许汶回身,笑眯眯地垂首答道:“回公主殿下,说完了。”“那换我来问你。”秦嬗轻了轻嗓子,刚张嘴,考虑到孟淮还在睡,又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道:“你是哪国人?”“回公主,代国人。”果真是代国人,秦嬗没有猜错,她又问:“怎么不进村,来这个小木屋?”“回公主,村里都是些不被待见的他国旧民,因为受不了歧视,自愿到山里来避世,衙门久而久之也不怎么管。但山里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