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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要把信亲自送到太子手上。”外面繁星接过信,正准备离开,又听秦嬗道:“我腿脚不方便,由驸马亲自侍奉。所以交代下去,这几日只给我们把药和膳食放在门口,不用进来了。”繁星心里疑惑,搞不懂公主和驸马闹什么,但公主一向有自己的打算,故而也没多想,应下来交代下去后,便出门往东宫去。黄昏时分,繁星回来了,她向秦嬗回禀,“太子殿下说,公主所问的事,他记在心里了明日再回复。”秦嬗颔首,而后厨房送来了膳食,繁星依照吩咐放在门外,便把下人都带走了。秦嬗推开门把托盘拿进来,将吃食放在案上,可转身一看,她下午翻了太多东西,房间一团杂乱,她端着托盘几乎无处下脚。正在这时,孟淮从睡梦中醒来,他支起身子问道:“公主,你在做什么”“还用问吗?”秦嬗道:“案上太乱了,我没处放吃的。”孟淮无奈地一笑,掀开被子走下榻,帮着秦嬗将那些书、绢帛、笔墨等等收拾好,杂乱间他看到一张舆图上被秦嬗标记了很多地方。其中一处,用手沾沾,还是新墨。那地方是豫州,是吴王当刺史的地方。北北忙了半日,两人才坐下来吃一顿饭,孟淮既然醒了该是他侍奉公主。他拿勺给秦嬗盛了一碗,而自己照例先喝药,两刻钟后再吃饭,他静静地与秦嬗对坐,看着她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粥。她的皮肤很白,清透细腻。她的鼻梁很高,鼻头却圆圆的,有些可爱。她的嘴巴红红的,不图口脂的时候是粉色,她喜欢偏红的口脂,能显得人气度雍容。但卸下妆,她又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孟淮的目光向下,打量秦嬗的身段。她的身量高挑,但跟自己比起来还是娇小。她睡觉不安稳,吃的也很少,所以身材纤细。可惜自己身体不好,还是得用些力气才能把人抱起来。他正在怔怔地欣赏着,秦嬗淡淡道:“看够了吗?”孟淮一惊,耳根瞬间通红,他咳嗽了两声掩饰尴尬,“够,够了。”秦嬗放下筷箸,掀起眼皮,直视孟淮,“驸马很喜欢看我啊?”孟淮嘴角微扯,笑的别提多别僵硬。“怎么?”秦嬗探身用手挑起孟淮的下巴,眯着眼睛问:“我很好看吗?”“不,不…”孟淮被这突然的亲昵惊到手足无措。“不好看?”秦嬗眉头挑起,佯装要发怒。“好看!”孟淮连忙回答,见秦嬗面色稍微缓和,他赶紧叉开话题,道:“那个,我刚看到公主在看舆图,不知在忙什么,能告诉我吗?”秦嬗盯了他看了一会,看得孟淮心里发毛。良久,秦嬗终于开恩挪走犀利的眼神,缓缓道:“我看舆图是想找个地方。”“地方?”孟淮不解,“什么地方?”秦嬗笑了笑,托腮问道:“驸马,你想不想外放做官?”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要换地图了。☆、沐浴“外放做官?”孟淮道:“去豫州?”秦嬗点头。“为何是豫州?”因为那是吴王的地盘。秦嬗现在不光要把前世得罪过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还想要魏国国祚绵延,这样她才算不白活一世。前世魏国覆灭,孟淮逃回北境,登基为燕皇算一个因素,现他在秦嬗眼皮子底下。而且解救得早,人没什么腹黑心思,尚且可以放在一边。另一个便是吴王叛军。要知前世孟淮虽然复立了燕国,但毕竟百废待兴,若没有与吴王里应外合,他们不可能势如破竹,直攻长安的。而吴王是魏帝的皇叔,也就是先帝的兄弟。魏帝是逼宫上位的,吴王一直对他怀恨在心,祸根早已埋下,只是前世悔悟晚已。这些是秦嬗想去豫州的原因,但跟孟淮她当然不能这么解释。她只能说:“鲁王被贬谪,其中一件事便是私联藩王。吴王就是其中一个。虽说信件上并无特别重要的大事,但触到了陛下的逆鳞。”“所以,公主想去豫州看看,吴王到底有无谋逆之心”“算是吧。”秦嬗道:“我已经修书给太子了,告诉他我的想法。太子本就对与鲁王有联系的几个亲王心怀芥蒂。他有这层原因,会帮我们在此次九品中正选官之时,定下你的品级。只要陛下点头,就能派你去豫州做官。你就能离开长安了。”“只是…”孟淮还是不放心,“陛下能放我外出做官吗?”“这个嘛。”秦嬗笑道:“这就需要孟美人去劝陛下了。”“阿姐?”孟淮嗫喏,“她是个低阶的姬妾,能劝动陛下吗?”“当然可以。至于理由,你来想一想。”“我?”孟淮指着自己。“对,理由你来想。你试着在陛下的角度想想,什么托词能说服他,放你出长安。”孟淮没料到替公主挨打还不够,一觉醒来,公主还给自己出了考题。但秦嬗表情严肃,绝非儿戏,他也不能懈怠,便凝眉认真思考起来。秦嬗这会已经吃饱了,放下碗在房中慢慢踱步,欣赏屏风上的水墨画。半晌,孟淮试着开口,他道:“陛下不是不爱惜名誉,他也希望百官臣服,朝堂清明。只是他是帝王,他想要的,不能得不到。所以就算我与公主成婚了,他还是想召见就召见,长此以往…”孟淮的声音减弱,低下的话,他没有脸继续说。长此以往,难保没有床第桃花事。“嗯你说的对。”秦嬗还是背着手抬头看画,手指微点,“不必难为情,只有我们两人。你接着说。”收到秦嬗的鼓励,孟淮顿了须臾,整理了些许思路,接着道:“其实陛下偏宠我和阿姐,遭人口病弹劾。无非我们是燕国旧人,本是罪奴,现在却尸位素餐,所以落人口舌。但如果我能有所成就,进入皇宫,亲近御前就名正言顺,陛下也能光明正大地赏赐重用我们姐弟。”秦嬗静静地听完,转身抚掌道:“驸马不算笨。”“我本来就不笨。”孟淮小声嘟囔。想必前世魏帝也是想通了这一点,忍痛答应放孟淮去扶风郡做官的。“既然理由想到了。”秦嬗将膳食都挪开,铺好绢帛,蘸好笔墨,交给孟淮,“你来写信。写给孟美人,就按照你方才说的写,让她去吹枕边风。”“可…”孟淮拿着笔,有些犹豫,“阿姐会不会触怒龙颜。”他想到每次侍寝回来孟洁的那身伤,心有余悸。“不会的。”秦嬗告诉他,“要知道,美人这是为陛下排忧解难啊。试想你走了,她一人在宫里无依无靠,与她而言并不受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