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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变一个魔术。”江沅笑得眼睛都弯了,盯着他看。陆川一只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尔后,动作轻柔地,将头带给她戴上,略往下拉,遮住了眼睛。松紧的黑色头带,绵软厚实,一下子遮住了所有的光,黑暗带来的紧张感,让江沅略有些紧张,抿起了唇。她听见陆川步履轻轻的走动声。走远了……又走近了……眼前似乎有光,隐隐约约、影影绰绰地,在晃动。眼睛上的头带被人接了下去,骤然而至的耀眼光芒,让她下意识抬起一只手,遮了一下眼睛。几秒后,手指又慢慢张开,她透过指缝,看到了眼前被星星点点的亮光,包裹装扮着,美丽至极的小洋房。翡翠园三期的联排洋房是统一的欧式风格,奶油白色的墙体映衬着四季常青的高大绿树,有一种清新的洁净感,陆川为了给她惊喜,找工人布置了好几天,细密灯线仿若一张网,将整栋房子包裹了起来,天已经黑了,江沅刚才没刻意去看,也没留意到那些灯线,这会儿灯光全部亮起,漂亮的房子好像一座明亮的城堡,在暗夜里,美轮美奂,将周围一切背景,都映衬得黯然失色。“喜欢吗?我们的家。”耳边,陆川低柔的声线,好像携裹了一层蜜。------题外话------本章又名:。(^.^)☆、299:沅沅,我爱你(二更)江沅的目光全部被眼前漂亮的房子所吸引。思绪却全部因为耳边那道声音变得乱糟糟。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仿佛置身梦境,她甚至很突兀地,想起了当年高三时,自己和小姑江文秀的一段对话,姑姑说,陆川于她,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虚幻的梦。真的是梦吗?江沅怔怔地转头,看向了身侧的陆川。他们两同岁,陆川的生日也就比她早了几十天,从认识到现在,她一直觉得他稚嫩、冲动、长不大,他的勇敢和鲜活吸引着她,放纵和锐气吸引着她,她看得见他的缺点,又沉迷于他的优点,甜蜜过感伤过分开过煎熬过,可当那种种终于褪去,这样的夜,她痴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终于知道,就是这样了。他们的一生,就是这样了,历经种种,总会在一起。“陆川……”江沅笑了笑,轻声唤他。陆川也笑了,深沉而温柔的眼眸里好像盛满了细碎星光,他用目光描绘她的眉眼,神情中有克制的歉意、耐心的期待、温柔的爱抚、以及,热烈而汹涌的,好像能将她融化了的缱绻深情。这个记忆里桀骜的少年,终于在时光的打磨下,有了稳重而可靠的模样。江沅笑着,眼泪要掉不掉的,扑进了他怀里。有些猝不及防,陆川的身子甚至被撞得轻轻晃了一下,他感觉那一下,自己的心跳重重地漏了一拍,尔后,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下意识抬起,环住了江沅单薄的肩头。“沅沅,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出最俗气的告白。江沅埋头在他胸口,咬紧了唇,两只手却将他环抱得更紧了一些。深沉的夜色在左,璀璨的灯光在右,她抱着他,手臂不断地收紧、收紧,仿佛眼前这个人,是她生命中最脆弱又最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失去他了。陆川也如她一样,用着仿佛要将人镶刻入血rou里的力道,用力地抱着她。一分一秒,时间缓缓流逝……两个人也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站了多久……凉风吹拂到脸颊上,草地树丛里,传出了细碎的虫鸣声,江沅突然听到,男人低柔而愉悦的轻笑,他试探地说:“好了,一起进去看看?”“……嗯。”江沅点了一下头,扣住他手。两个人十指相扣,手牵手往里走,开门后,陆川按亮了灯。精装修的房子,不曾住过人,之前刚有保洁彻底地打扫了一次,明亮、空荡,室内连一件家具都没有,却因为暖黄的灯光笼罩,显得温馨至极,江沅的目光透过洁净的落地窗看了出去,外面夜景漆黑,看不真切。她轻轻地笑了一声。陆川在边上说:“没买家具,房子还是空的,我们一起填满它好不好?”他其实有想过,要不给她一个现成的家,可这种冲动被强烈的想要和她一起布置一个家的渴望给打败了。所以他什么东西都没买,只在外面做了灯线效果,希望将这一份惊喜,扩大一些。对江沅来说,却已经十分足够了。单单就他想着给她一个家的这份心意,都足以让她感动。她转过头,低头,两只手摩挲着他修长的指尖,想了想,突然说:“我也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嗯?”“我一本书卖了影视版权,现在身上也有些钱,可以陪你一起布置家。”“好。”江沅又笑起来。陆川捏了捏她的脸颊,“宝贝真棒。”他立在灯光下,一身黑衣,挺拔而瘦削,眉目和五官都立体深刻,衬着冷硬的轮廓线条,整个人有一种锋芒锐利的帅,可是一直笑着,言语神情里的深情便能柔化一切,显露出温暖平和。江沅伸手,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感觉到他强劲跳跃的心脏。“走吧。”她收了手,抬头盯他一眼,抿唇笑,“少爷。”陆川笑出声音,跟她出了门。关了灯,漂亮的房子便掩于浓重夜色里,两个人手牵手离开,登对的身影,似乎昭示着,这一个晚上的浪漫,才刚刚开始。*两个月时间眨眼而过。十二月底,云京迎来了这个冬天第一场雪。雪下的不算大,纷纷扬扬飘了两天,到了二十七号下午,渐渐地停了。这天晚上,华东新闻网一年一度的年会在市区一家五星级酒店里举行,江沅只是一个实习生身份,原本不想去,却拗不过体育部一众人坚持游说,最终,也就允诺了一定准时参加。下午六点,她在家里收拾好东西,套上大衣和短靴,背上包,开了车出门。轿车驶出翡翠园的时候,路边一辆商务车上,副驾驶的男人打了个哈欠,笑得一脸阴鸷,“跟上。”“我们这都跟了两个多月了,料也拍了不少,什么时候收工啊?”发动车子,中年司机嘟囔了一句。男人靠坐在椅背上,一只手微微屈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腿面,冷声道:“该收工自然就收工了,问那么多,我是雇主啊?”若说捶死江沅,她也觉得手上料挺足了,可雇请他们的那个女的,仍是有些不满足。话里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