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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成为伴侣,而他们孕育后代的方式是违背常理的由他吃掉她?……重霄觉得自己疯了。最后几秒,他从天马行空的意识流里抽离出来,给这句话做出正确解读——时舟说的‘吃掉’,依旧是‘吞噬’的意思。时舟相信他可以不受自己的影响,同时,还能反过来左右、伤害或者爱护她……都是可以的。她亲自赋予了他这种权利。而重霄,他只是以着一种‘不抱任何期待的颓然姿态’走进中二少女的世界,后知后觉在她的世界里找到久违的归属感。所以,当时舟邀请重霄拥有自己……他受宠若惊,欣然应允。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两支烟结束,男人节制的收起打火机与烟盒,拿出手机,调出那条台风来临前收到的短信——来自他的父亲重敬:【儿子,过几天我要到新海市谈生意,见一面?】示好意味明显的语句,尤其开头颇为正式的‘儿子’的称呼,既突出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还加深了身为父亲对儿子的重视。重霄寻味半响,勉强抬起手指打字,耍着心眼儿回复:【实习略忙,才看到。到市里给我电话。】稍适,完成四年来父子两除了新年祝福外的划时代友好交流,垂下拿手机的手,昂起头望向天花板的排气扇窗口,自.虐似的强忍下比从前都要爆发得强烈的烟瘾。再多的烟也解不了他的渴。索性不抽了。原来爱情能够使人盲目,也可以让人变得清醒。真他妈……有趣!*台风在新海市及周边肆虐了三天。第四日,雨过天晴。大海恢复了令人踏实的平静,海上的云逐渐褪去铅色,阳光跃跃欲试的从云层后渗了出来,试图驱散城市大街小巷里的阴霾与潮湿。明珠岛上,重霄特定请了半天假打扫卫生。屋子里就交给家政阿姨了,他主要负责外面被台风吹来的树枝树干、积攒了垃圾的游泳池,把猫树归位……等等粗重的活计。时舟换了条他从没见过的度假风碎花裙,坐在他刚收拾干净的白色摇椅上,抱着一瓶酸奶,优哉游哉的喝。下午出了点太阳,她特意戴上那顶宽边大草帽遮阳,脚上闲散的蹬着双纯黑的人字拖,白净的腿挂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偶尔会拿起手机,对准劳作的男人‘咔嚓’两下。宛如一个无忧无虑更不需要尽职尽责的监工。重霄站在放干水的游泳池中央,抽空看了她一眼:“冰箱里不是没酸奶了么?”台风来的三天,以于思洁为首的那帮家伙搬空了厨房,连冰箱里的苏打水都没剩下半瓶。于是他很想知道今天也没出门的中二少女是如何在严峻的情况下,守住了那瓶酸奶?“我房间里还有个冰箱。”时舟悠闲望住略显困惑的男人,坦然道出真相:“还有微波炉、咖啡机、蓝莓蛋糕……自热小火锅。”重霄听得瞪眼睛,“昨晚我饿得半死你就没想接济一下?”“生死存亡之际,暴.露存货等同于自取灭亡。”少女无情无义地说完,咬住吸管,小嘴轻微撅起,吸一大口最喜欢的芒果味儿酸奶。看到中二少女并不关心自己的死活,享受的喝着酸奶,两条腿挂在摇椅边缘晃啊晃的,重霄就觉得……觉得你开心就好吧!“是个狠得下心肠干大事的人。”他予以赞叹,弯身把水管拿起来,示意这姑娘搭把手,“去帮我把水龙头拧开。”时舟小声念叨着‘为什么狠心肠能做大事的我要帮你呢’,去到事先接好水管的红色水阀前,空出左手握住圆形的阀门,不走心的左右拧了下,甚至连腰都没有弯……“拧不开。”她回首看向站在泳池正中心的男人,十分真情实感。重霄每天至少要被她气笑三次,今天才第二次,还不错,还在接受范围内。为了证明自己的随和,他甚至参照她的套路说话:“所以你要不要尝试激发体内潜能,助我完成清理泳池之大业?”潜能少女静淡的美眸里溢出怀疑之色,“就为了帮你拧水龙头?”“你都没用力。”男人收起笑容,眼色警告。“不能用力,整个海岛会因此被我毁灭,这么做太危险了。”少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不洗了。”男人双肩下沉,给了个放弃治疗的态度。“不行。”少女不同意,“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重霄闹心的皱起眉头:“喂?”时舟被他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唬得缩了缩脖子,护着手里还剩下大半的酸奶,侧着身,随时往后撤的样子,不忘提醒:“你先开始的。”她一脸认真又明显露怯的小模样,重霄差点破功。两个人保持距离陷入没完没了的贫嘴ing模式,重敬先生就是在这时候来到半掩的铁门前,登门造访——“门开着,我就冒昧进来了。”正值中年鼎盛的重敬丰神俊朗,通身成功人士的从容气质,缓步来到中二少女前,笑着与她招呼:“时小姐,好久不见。”时舟盯着他的眸光一瞬疑惑,又望了望跟在他身后一身秘书装扮的年轻人,很快想起眼前这位是重明钰老先生的儿子,更是此刻站在泳池中央,为了拧不拧水龙头的问题跟自己闹脾气的男人的——亲爹。“他吓唬我。”时舟用无辜的目光指向重霄,改为低声嘟囔:“不就是拧个水龙头,上纲上线。”重敬微愣,这才发现站在泳池里的家伙是自己的儿子。这下更茫然了。他跟时舟有过一面之缘,大约两年前就知道老爷子与她关系不错,是难得的忘年交。此行替父亲办事是为顺便,没想来了之后,在时舟的家里见到重家第三代单传……还一副住在这里连室外卫生都负责包揽的样子……而时舟在想起自己是谁后,立刻告状,与重霄的熟悉程度超出他的想象。“指望我爸给你出头把我揍一顿,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重霄哼笑了一声,扔掉手里的水管,爬上来,对着将近四个月没见面的男人,中规中矩喊了声‘爸’。“不是说到市里跟我联系么,晕船的老毛病好了?”一般般的语气,也不显亲热,但关心的意思多少能听出来。重敬不挑,闷笑了声。站在他身后的秘书代为答道:“重先生这次来新海市与两家医院签订合作协议,第四季度开始试行市内与海上直升机医疗救援项目,明珠岛是中转站之一,我们借了试飞的便利,坐直升机过来的。”哦,原来是这样。重霄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