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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意给自己找活儿干呢?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补之前的,今天晚上6点掉落大肥章。我全部考完啦,更新时间恢复到每天【下午六点】,不见不散鸭~☆、第020章阮庭将画收好,辞别了萧欤。紫衣男子身后的无水一下子便跟上来:“王爷,阮理正方回京,还有许多事未呈报圣上。大理寺事物也冗杂,寻画师一事,何不让下手去?”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车帘正垂,将月光与车内的昏黑隔绝开。萧欤朝那辆马车走近:“此画皇后娘娘格外喜爱,不便找闲人。”“不便找闲人,二哥倒是找了一位大忙人。”男子话音方落,车内突然传来一声娇笑,一位身量娇小的女子卷起了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无水连忙躬身:“六小姐。”萧月姝站稳了身形,一双眸在月色下闪着扑朔迷离的光:“二哥,你手下又不缺有能力又信得过的人,叫阮理正去找画师做什么?若二哥想找,月姝也能替你找到可以临摹那幅画的画师,二哥这般,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些罢?”闻声,萧欤瞧她了一眼,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还躲在马车里偷听他与阮庭的话。因为是自家人,萧月姝也不觉得躲进萧欤的马车内有什么不妥。女子撇了撇嘴,语气似是有些不满:“月姝的马车没有二哥的宽敞,也没有二哥的马车舒服。怎么,二哥容旁的女子上马车,倒不许阿姝上啦?”正说着,她一挑帘,在侍人的搀扶下又重新坐回马车。过了一会儿,车内又是一亮,紫袍男子也掀开帘子坐了进来。“二哥带她回府了?”身侧响起来一个沉静的女声。萧欤没有犹豫,略略沉声:“嗯。”“二哥倒也不避讳,”萧月姝轻轻笑了一声,“不避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回王府,不避讳让她重新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更是不避讳对她的照顾与维护。”“二哥,”女子转过脸去,眸光落于男子半张侧脸之上,“你这是怎么了?”他的面颊隐于昏黑之中,神色让人无法细细打量。萧月姝听到了他极为镇定的声音。“没怎么,行吾该行之事,尽吾该尽之义。”女子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二哥,您与她之间,有什么情义?”她笑着追问,“阿姝记得,您一向不爱管闲事。”今日怎么,倒处处帮衬上这华家二小姐来了?真是奇怪。“华将军为人良善,品行端庄,忠国忠君,战功赫赫,”萧欤也将眼移过来,对上女子的一双眸,“更何况,那华家三小姐本就有错,罚她亦是应当。阿姝认为,本王不该罚她?”“该罚,”萧月姝并不反驳,“我只是没想过,二哥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掌华三姑娘的嘴。”当众掌一个姑娘的嘴,无异于在要她的命。此时车马已缓缓行,地上积了些雨水,车轱辘轧过那一个个小水凼,将满地的月色也匆忙地撞碎了开。女子的眼中,带了几分探寻:“二哥,您自相矛盾了。”“您方才说,看在华将军的面上对华二姑娘出手相助,但华三姑娘虽是个庶女,可也算得上是华府的人。您今日对她,罚得是否重了些?”她拖长了尾音,不等男子开口,又忙不迭地言道:“二哥,阿姝并没有说您不该罚华三姑娘,也并非要干涉您的处罚。只是……”萧欤再次转过脸来。“二哥您千万记得,要与华二姑娘避嫌啊。”男子一怔。“二哥,”萧月姝凑近了些,“您可知晓,她与太子是有过婚约的。虽说那婚事是圣上当时随口一提,没有黄条黑字的诏书。可万一哪天,圣上又记起了呢?二哥,您今日太过莽撞了。”萧欤安静落于膝上的手指突然蜷了蜷。莽撞……吗?他的眸光忽地一闪。就在此时,马车突然一停,他将手往前一探,扶住了车壁。“参拜王爷。”他一手挑帘,车外正立着两个人,二人各着官袍,纷纷朝他作揖。是都察院的人。看那样子,他们似是要往长生殿的方向走去,神形皆是匆匆。撞见了祁王的马车,那二人自然滞足作拜。拜完后,又以向圣上禀报事物为由,欲告退远去。萧欤心中思量他事,亦无心插足都察院内的事,便抬了抬手,让他们离开了。他重新将目光收回到马车里,望着身侧的女子,声音不咸不淡:“我知晓太子与华二姑娘有婚约。”华二姑娘十六岁时,会奉旨入东宫,嫁与萧景明,嫁入东宫。他垂眼,静静地瞧着衣上的那道横褴。他幼时曾听先生说过,若日后入朝,所服朝服上皆会有一条暗色横褴。就是那条横褴,会紧紧束于他之身,让他在漫长的日子里,恪守着内心深处的那份道义。让他恪君臣之礼,守长幼之序,循尊卑之规。只要一旦穿上这身官袍,那道横褴便会跟着他一辈子。亦会督促他、管辖他、约束他一辈子。他瞧着那道横褴,突然觉得它的颜色又增亮了些,亮得让人不忍别开眼去,亦是让人不敢去违弃他。“本王知晓,太子与她有着婚约,你毋须担忧。”他知晓分寸的。他一直都知晓分寸的。见他这么说,萧月姝终于险险地松了一口气,过了阵儿,又出声问道。“那二哥今天是因为何事,罚了三哥?”萧家三郎萧子敬,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萧欤挑了挑眉,“我罚他之事,你这么快就知道了?”女子笑得有些得意,“二哥尽管问问,这京城内还有什么事,是阿姝不知道的。”她话虽这么说,萧欤却知她只是在打趣,于是不反驳,径直道:“今晚,他犯了事,我便依着家法罚了他。”“所犯何事?”“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他的面上是一派的凛然。“所犯何人?”萧欤不禁有些好笑,“说吧,你的那些‘小眼线’都同你说了什么了。”“二哥做了些什么,月姝就知道些什么。”女子眨了眨眼,“反正今晚二哥在府内所做的事儿,月姝都听说了。二哥自己掂量罢,您若再同那华二姑娘有交集,再偏袒着她,奶奶会怎么想,圣上会怎么想,整个京城又会怎么想。”二哥是明白人,待他清醒过来,定会明白事情的所有利弊。所以她也犯不上太过担心。闻声,男子微微挺了挺背。他端正地坐在马车内,马车轻轻摇晃,但晃不乱他的一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