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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问道:“她们愁什么?”“公子不肯喝药啊,公子最讨厌喝药了。要说怕苦吧也不是,但就是无论jiejie们怎么劝,公子一滴药也不肯喝全靠自己扛着。总是要病很久。”子蔻擦着她的笛子,皱着一张小脸指指隔壁房间:“上次公子生病,嫦乐jiejie劝他喝药结果被公子赶出来,一个月不许她再靠近公子,嫦乐jiejie都懵了。”看来姬玉生病的时候不是脾气变差,而是暴露本性了吧。姬玉即便是生病了也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每天上午让我去他的书房熟读书册,下午便提问。姬玉的情报和物料之周详令人咋舌,每当我看完一部分之后的提问也相当刁钻,我不禁想每次游说之前他是否都经历过这样细致至极的准备。他已经是聪明绝顶的天才了,还要如此努力才能不负第一说客之名。我由衷地佩服他。与此同时姬玉的病症rou眼可见的慢慢重起来,一开始还只是偶尔咳嗽,胳膊上长出红斑,没过几天就开始发烧嗓子也彻底哑了,给我提问的时候说半句就要停下缓一缓。即便如此他也不肯吃一口药。在姬玉生病的第四天,我到他房门口遇见夏菀正出来,我见她拿着食盘便问她道:“公子喝药了?”“放在他桌上了……多半是不会喝的,我也不敢劝。公子可能是之前在燕国吃太多厌烦,但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夏菀叹息道。她描述燕国的事情时语气轻松,好像并不知道姬玉在那两年里遭受过什么。“他之前在燕国中毒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照顾他吧?”我问道。夏菀摇摇头。“那时裴大夫说情况凶险,只肯让医师照顾他们。我们这些没学过医的仆人连见也见不到。”我有些惊讶,夏菀居然一无所知至今还称裴牧“裴大夫”。她从小侍候姬玉,姬玉非常信任她,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对她说实话。这么多年他身边大约无人知晓燕国发生的那些事实真相。何必如此,明明爱着他的人有那么多,他不让任何人替他分担呢。我走进姬玉房间时他正在看书,穿着浅紫色的深衣,头发半披散着一副慵懒的样子。阳光透过门上的纸落在他的书桌和手腕上,手腕上红色的斑块格外明显。他的书桌上放着一碗药,应该正是夏菀刚刚放下的那碗。旁边的小泥炉在火炭上烘得发红,他抬眼看了我一眼便指了指泥炉示意那是我的解药,并不说话。一直被火烘着的药非常烫,我倒了一碗药放在木几上晾着,等着它凉下去。从案上拿过姬玉准备好的书册,今天的内容是吴国国志。在这般安静的氛围中唯有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姬玉似乎是有些头晕,放下书册闭上眼睛用手揉着太阳xue。我抬眼从书册的上沿看过去,红斑已经蔓延到了他领口的皮肤那里,平时他看书飞快从不会这么倦怠。我叹息一声合上书,准备承受他的怒气。“吃药吧姬玉,你这样不行。”※※※※※※※※※※※※※※※※※※※※是的,姬玉他严重花粉过敏。这可怜孩子。应大家的催促加更~大家都乖乖在家里健健康康的哦,我最近有点咳嗽,好害怕……赌药姬玉睁开眼睛,因为发烧而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睛倒显出几分偏执疯狂,他没有直接发火而是轻轻一笑:“这点小病我坚持得了。她们应该告诉过你,我生病的时候别来招惹我。”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哑了,低低的仿佛粗糙的沙子磨砺着地面。听到自己的声音姬玉皱了皱眉,闭口不言。“说了,但我觉得你坚持不了。”我以笃定的语气陈述道,不等他的眼里聚集起真正的风暴,我先行开口以避免我被赶出去。“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喝药,我也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但你要不要和我赌一把?”姬玉挑挑眉毛。“我们玩一个游戏,谁赢了就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对方不可以拒绝。如何?”我说道。姬玉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玩游戏这种方法,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笑起来,把书收起来坐正了撑着下巴看着我。我见他同意了,便说道:“你我都想个东西各自写下来折好,不要让对方知道。然后我们需要猜测对方写的是什么,可以向对方提问但对方只能回答是或否。谁猜出正确答案时提的问题最少,谁就赢了。”姬玉点点头,嘴角微弯,似乎觉得这是个有趣的游戏。我们俩各自在纸上写下了谜底,折好放在案中。“是活物么?”我问道。姬玉摇摇头。他在纸上写道:“少于四字?”我答道:“是。是没有实体的虚物?”姬玉笑起来,他点点头。我们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谜底的范围逐渐缩小,推进的进度不相上下。非活物,无实体,是书文,是诗经,非颂,秦风。我心里大概已经有了眉目,我问他:“可是表达仰慕之情的句子?”姬玉点点头,明明我已经猜出了答案他也知道我猜出了答案,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笑得温柔又狡猾,似乎很期待我的答案。我张口想说,话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卡住了有些说不出口。看见我的样子姬玉更开心了,他撑着下巴抿着嘴似乎在忍笑,衣服下露出的那一截手臂上也是红色的斑斑点点。这个人明明病得很严重。我吸了一口气,说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当我开始说话的时候姬玉的目光微微变化了,笑意融化在因为发烧而湿润的眼睛里,像是笼罩着雾气烟波浩渺的海面,似乎要把那水要漫到我心底深处。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我说完之后定了定心神,问道:“我说对了吧?”“嗯。”他低低地回答了一句。“你……为什么以此为谜底?”“我很难想象你对一个人表达爱慕。”姬玉哑着声音说,语气确是愉悦的,笑意也慵懒:“我想看看你说这句话,会是什么样子。”下一个是他的问题,若他问完这个问题也答对了,那我们便打成了平手。他写道——你有听我说过它么?“不曾。”姬玉的笑容淡去微微皱起眉头,我知道他猜出了答案。他提笔在白纸上落下却没有能继续往下写,只余那滴墨迹越洇越大,变成一团黑色。他慢慢地放下笔。“你不说出答案?”我说道。姬玉看向我,方才的愉悦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他冷淡地一笑,抿着唇摇摇头。他用他低哑的声音勉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