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99
洋洋地看着他,“关你屁事?”摄政王总理朝政,为人又正直公平,美名远播,谁人见了不是恭恭敬敬,唯独窦悔,从不将他看在眼里,想来这天底下敢这样跟摄政王说话的,也只有他了。淮阳王脸色不大好看,他直勾勾地看着清欢:“新娘子这么美,倒是让我想起个故人。”他是个爱面子的,自己的女人偷偷嫁给另外的男人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当众说出来。清欢跟窦悔都吃准了这一点——这年头,谁要脸,谁就不要命。清欢笑嘻嘻的撩开头上珠帘,露出雪肤花貌倾城绝色的一张脸来,她的观点跟窦悔一样,觉得自己比嫡姐美多了,偏摄政王眼瞎瞧不见,往日都穿些素净颜色,面上不染脂粉,身上也朴素的不戴首饰,就是怕王爷觉得自己贪图荣华富贵。现在她想明白了,她爱美,她凭什么不能随心所欲的打扮自己?她长成这般容貌就是上天的恩赐,何必为了不喜欢的人糟践青春。大好的少女时光都葬送在了王府,今后的人生是属于她自己的,谁都别想插手一丝一毫。她这一笑,当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宾客们被这直击人心的美貌惊呆了,清欢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跟她未来汉子一样没个礼数:“听说摄政王已年逾不惑,这把年纪了眼神不好也是理所应当,只是这般老套的搭讪方式,我可只听大都督给我讲街头那些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的地痞流氓的故事里听过。”一字一句柔柔软软,偏每个字都带着刺,将淮阳王骂了个狗血淋头。☆、第七十六碗汤(六)第七十六碗汤(六)淮阳王还没来得及恼怒,小王爷就厉声呵斥:“大胆!竟敢如此跟我父王讲话,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打板子!”他才不管眼前这是谁呢,反正谁让他不开心,谁冒犯他或是冒犯他的父王jiejie,就是他的仇人,就得得到惩罚!小郡主倒比弟弟懂事些,知道眼前这位大都督是爹爹都十分忌惮的,不敢惹,拽了小王爷一下,也不说话,将场子留给淮阳王。“哪里来的小野狗,在我的府邸上还如此嚣张,信不信待会儿我割了你的舌头?”窦悔笑呵呵地问,一脸温和善良,似乎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淮阳王却知道此人言出必行,别说是小王爷小郡主,就是皇子窦悔也是杀过的,他权势滔天又不将皇室放在眼里,实在是淮阳王的眼中钉rou中刺,窦贼一日不除,他一日无法安寝。当下淡道:“犬子不懂事,大都督见谅。”没等窦悔说原不原谅,清欢就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笑得太恶劣了,还故意抬起左手,兰花指掩住红唇,故意轻声却又让在场的人都听见,“怪不得大都督说是小野狗呢,犬子犬子,真是不错。”好像这就是个女子的玩笑,听这话明明是针对摄政王,伶牙俐齿的在骂人,可看她的表情懵懂天真,更像是无心之言,不少人在心中暗忖,到底是脾气古怪的大都督窦悔,连娶的妻子都跟别人家不一样。娶妻娶贤,他这个妻子可看不出一点贤惠的样子来。窦悔心想,小娘子真是太聪明了,跟他一搭一唱的挤兑摄政王,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懂彼此的意思,这不是他的知己,那什么样的才是?他心下高兴,也就懒得跟小王爷计较,只对淮阳王道:“我听说养了恶犬的人家,都要把这恶犬在家中用铁链锁起来,免得发疯跑出去伤了无辜之人。咬死自家人事小,咬死他人可就不行了。这世上哪个人不是他人的一生挚爱呢?”说着还看了清欢一眼,她立刻回以深情款款的眼神,两人之间的气氛甜腻非常。直到管家小声提醒该继续行礼,窦悔才牵着清欢往前走,路上不忘把她凤冠上的流苏调整好。清欢走着走着却突然回头,对淮阳王露出得意且讥讽的笑容。她想,简直可笑,陪伴此人快十载,事事亲力亲为费心费力,最后这人却连她打扮后的样子都认不出来,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了。世人都说摄政王公平正直,没有门户之见。可他不过是对他人没有,对他自己,这门户之见可深着,心可偏着呢。夫妻礼成后她被送到新房,窦悔一杯酒都不喝,前头摆了喜宴,他yin威极深,根本没人敢留他喝酒,因此便回了房。一进来就看见清欢举着筷子大吃特吃,当下懊恼不已:“你这个小骗子!说好那芙蓉花糕会留我一半的!”盘子里根本就只有五分之一了吧!清欢喝了口莲子汤咽下口中食物,理直气壮地说:“是一瓣呀,这盘芙蓉花糕有五个花瓣,我这不是给你留了一半么!”窦悔被气乐了,“你倒是聪明,都跟我玩起文字游戏来了。”“就许你骗我,不许我欺负你?”清欢不想说纯良的自己被窦悔这心肝上生了几千几百个窍的人哄过多少次,这人连她已经进了嘴的糖果都能骗,她一句话都不信他的。“算了。”一瓣就一瓣吧,今儿个是大好日子,他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回。周围看到新娘子一回房就豪放的拿凤冠举筷子吃东西的下人们统统松了口气。今儿毕竟是个大日子,和平时不一样,他们真的狠担心夫人这样会不会惹恼爷,谁知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根本没有变。成亲之类的东西好像就跟早上一起出门恶作剧差不多,还是彼此互坑互骗,然后一起骗别人。但究竟是成亲了,跟以前相比,生活方式总得有点改变,最明显的就是以往一个人可以翻滚的大床,现在得分享给另一个人了。清欢卸了妆洗了澡换了寝衣,高高兴兴地上床准备睡觉,然后同样洗干净的窦悔站在床边看她,脸色不是很好:“你这样睡,我睡哪儿?”清欢往里挪了点儿:“喏。”窦悔对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躺到了床上。清欢仰着躺了会儿说:“要不我们还是分开睡好了,我觉得在一起睡好别扭,我一点都不喜欢。”窦悔心想,都是夫妻了还想分房睡,传出去,爷的脸面往哪儿搁?他偶尔也会爱一下自己的面子的好不好?突然,窦悔翻身,双手撑在清欢身体两边,狐狸眼闪着狡诈的光,似乎在算计什么。上次他这样看她的时候,她连着做了三天的噩梦。“做、做什么?”“你说新婚夫妻分房睡?”“对、对呀……”有什么问题嘛,明明分开睡更舒服,她的床那么大,想在上面后空翻都不是问题。窦悔哈哈一笑,“那你知道办事会很不方便吗?”“哈?”办事?什么事?虽然古灵精怪的又坏心眼且跟自己玩得来,但到底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娘子,根本听不懂他的暗示。窦悔想了想成亲前大夫偷摸摸送过来的一摞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