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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睿疼惜地抱紧她:“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童曼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我仍然不爱她,我对她只有愧疚。是我不该骗她,也不该在婚后还和你来往,真要说错,那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现在你们也还是夫妻不是吗?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你们还没离婚。”宴岚看向童曼消失的方向,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令人唾弃,可她舍不得放开谭睿,从前离开过他一次,她已经后悔的要命,她不能再没有他了!“等到我取得她的原谅,她会跟我离婚的,童曼是个好女孩,她不会不成全我们的。”宴岚被说服了,轻轻点点头,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前方。童曼回到房子,屋子里冰冷的可怕。她伸出手,她特别怕冷,所以她很讨厌冬天。打开空调后童曼裹着被子窝在沙发上,安静地不说话。她竟然还活着。她本应该死了,但她又活着回来了。可是。可是她怕冷。她……好怕好怕冷。冷得刺骨,好像连灵魂都被冻住了。童曼将自己抱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紧一点,再紧一点。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活着,活着做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不死心,她总是不死心的。但是人活着怎么就会那么冷呢?童曼打起哆嗦来。她轻轻地颤抖着,一个人过久了,不说话也没有关系。她又一次闭上眼睛,但长夜漫漫,她永远都睡不着。噩梦缠身,她永远也忘不掉。童曼就这样待了不知多久。她饿了就去找点东西吃,然后回到床上,裹着被子发呆。那种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阴冷让她不安。直到一阵门铃声将童曼从失神中唤醒,她愣了愣,却不知道有谁会来找她。明天就过年了,她的父母肯定不会来找她,而弟弟就更不会了,没有价值的她在家里等同于废物。童曼从猫眼里向外看,发现是谭睿,但却是一个人来的,手上还拎着礼盒。童曼转身回到沙发上,没有理会,就当没有听见。可谭睿好像笃定她在家一样,不住地摁门铃,摁的童曼心浮气躁,一把将门拉开,也没理他,只是望着他。黑漆漆的眼珠让谭睿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看着他总是温柔缱绻的,充满爱意,可眼下这双眼睛里是死水一样的寂静。突然之间,他准备好的说辞都派不上用场,漂亮的嘴唇动了动,才问道:“我可以进去吗?”童曼没说话,往后退了一步。谭睿走进去,才发现这房子——怎么说呢,干净的可怕,也空旷的可怕。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个空调一个沙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地板光可鉴人,温度非常之高。可他转头看向童曼,发现童曼仍然裹着厚厚的被子。于是忍不住问道:“你……不冷吗?”童曼看着他,没有说话。谭睿被她看得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那个……我给你带了些吃的,都是你喜欢的,还有你一直想要的限量版小熊。”说着递给童曼,看起来有点拘谨。童曼顺着他的手往下看了一眼,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接过,只是回到她的沙发上,把自己裹起来。不是谭睿夸张,而是他真的觉得很热。虽然童曼对他不理会,但说到底都是他对不起童曼,所以他并不生气,而是走到她面前试图劝她把被子解开:“你不热吗?温度太高了,怎么还裹着被子?我帮你拿下来……”啪!的一声,是童曼狠狠拍开了谭睿的手。谭睿有点尴尬,把手收了回来,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走吧。”这是两年来,谭睿第一次在除了梦里之外的地方听见童曼的声音。在他的记忆中,童曼总是阳光而乐观的,不管她遭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对待,不管她爱的人如何伤害她,她都很积极的面对着每一天。可是——可是现在,她的声音沉静而平稳,没有丝毫感情。谭睿甚至觉得眼前的童曼已经不再是童曼了,她身体里的精神和快乐都被拿走了——他拿走的。“曼曼……你这两年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谭睿诚恳地看着她。“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从医院出来后立刻就去找你了,但是你已经离开了,我、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找我。”童曼看他一眼。“离婚?”“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好冷。”“……什么?”谭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好冷啊。”童曼一边松开身上的被子一边重复着这句话,像是着了魔一般。她的唇色发白,指尖冻得通红泛青,可是屋子里的温度明明热的谭睿都要受不了了。“你来抱抱我吧。”谭睿愣了一下,童曼问他:“不愿意吗?”“不,我只是……”“我们还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你不是经常背着我抱宴岚吗?”童曼乌黑的眼珠里是谭睿俊美的脸庞,她对他伸开双臂:“抱抱我吧,我好冷啊。”真的真的,好冷啊。谭睿像是被蛊惑了,弯腰把童曼抱入怀中。一把她抱住他就打了个哆嗦——竟然如同抱着一块寒冰,心跳声缓慢,呼吸缓慢,就连她的睫毛都好像上了冻,谭睿没空去想别的,把童曼的双手放入自己胸口,就像是过去,他无数次为她暖手那样。“怎么会这么冷?你怎么了?”“我好冷。”小脸搁在谭睿肩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好冷。”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渴望人的体温,她伸手去脱谭睿的衣服,冰凉的小手触摸到赤|裸强壮的胸膛,谭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想拒绝,可是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怀里的童曼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抱住了他就不肯松手。从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夜晚,她的心从此无法恢复平静,她好不了了。风平浪静的都是假象,爱过的都是虚幻,她变得那么怕冷,孤独,寂寞,绝望,背叛。都是冷。“抱我去卧室吧。”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卧室一片漆黑,没有开灯。童曼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谭睿,希望他能够温暖她。即使是在温度很高的室内,童曼也仍然浑身冰凉。有了谭睿的体温才稍稍有些好转。她渴求的抱住他,像是两年前的日日夜夜里,怀揣着无尽的爱,将自己的心捧给他看。就好像……从来没有那两年的分离,两年未曾拥抱童曼,她的身体仍然一如既往的美好曼妙。谭睿想起他们曾经共同度过的时光,每个夜里,他都会像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