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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玥往上的手打到,直接撞上了一丈外的大树,随后滚落在地,发出了碎裂之音……“这是做什么呢?”“快快住手。”“怎么了?”“……”已有不少人赶到。刚刚离得远,众人看的不清,只见文兰几人扭在一块儿,直到走近了,她们才看见这是起了冲突。尤其文兰刚刚突然变得凶狠,言语恶毒,行为粗暴,简直叫人触目惊心。总之从她们所在方向看来,分明是文兰公主在对王侧妃找茬下狠手。不少女眷见状后眉头早已拧了起来。这个朝鲜公主太嚣张,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王母都敢搬弄,王侧妃又是哭又是求,可她却越发跋扈至此……众人可不得赶紧边喊停边快步而来么!她们只见王侧妃似乎惊恐不已,此刻正盯着歪在了一边树下的锦盒,又是哭又是嚎,连滚带爬往锦盒方向扑去……那刚刚停下了动作的文兰公主见状竟也赶紧往树边冲去,随后便见文兰挡在了王玥身前,一脚又冲着王玥前胸踢了过去……王玥早就蓄了势,护着腹部挺身滚了出去,接着后背撞上了一棵大树。她演得到位,看上去这是受了重重的一击。实际上,就文兰那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有多少气力……文兰的手腕刚刚被王玥那狠狠一挠,这会儿一阵阵的火辣辣刺痛似要烧起来。她自然火冒三丈!从小到大,谁敢给她气受?谁敢骂她打她?十几年来,她的父王母后对她连句重话都没舍得说过!可今日,一个奴才,一个妾,一个卑贱货色竟然前后两次对她出了手。先前手背也就罢了,皮rou伤而已,可此刻她这手腕,连rou都被抠了,只怕是要留下疤痕了。她哪里能吞的下这么口气。文兰越想越气,一脚踹得毫不犹豫。而她的力气她自然知晓,此刻眼见王玥这惺惺作态的假摔,分明与昨日的程紫玉异曲同工,她顿时一阵邪火生了出来。“贱人!什么东西!你敢装?商妇就是商妇,和那个程紫玉一样,满肚子恶毒的算计!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你……”瞧着还在抱头嚎着的王玥,文兰更是被刺激地急火一阵阵,她顺手便从脚边提了一只菊盆冲着王玥走过去!“住手!”叫停声传来,可文兰似乎并未听见,看那态势似乎是要将盆砸去王玥脑门。女眷胆小,顿时好几声尖叫响了起来。“够了!”随着尖叫同至的,还有一声愠怒又饱含了威严之音。随后,文兰的花盆被打落在地,又有两个嬷嬷上来直接扣住了她。文兰这才辨别出,刚刚的两次叫停似乎是来自太后……她赶忙转身。果然,一身华丽锦袍的太后正怒目相对,而正挽着太后的,则是面色冷淡的程紫玉……文兰还不算太糊涂,也未与程紫玉多作纠缠,此刻赶紧扑通一声跪下,“求太后娘娘做主啊!”……第二五五章螳螂和蝉文兰的脑子转得很快,可她显然还未意识到今晚究竟谁是螳螂谁是蝉。她一跪而下,求着太后为她做主,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委屈和不平里,压根没想到就在场所有人看来,她其实正属于“恶人先告状”。所有人都瞧见了她咄咄逼人,以多欺少,对着王玥拳打脚踢,嘴里不干不净,甚至口气猖狂,连太后也没放眼里,一手打掉了王玥一直在护着的那个锦盒……再综合其前几日的表现,“蛮横善妒”的标签早已贴到了她的身上。太后早先便对她印象不好,昨日开始厌恶于她,到了此刻,太后已完全是一眼都不愿多瞧她了!“朝鲜公主气派非常,哀家瞧你身手灵敏,威猛过人,哀家一个老太婆,竟不知还有本事能为公主做主?”太后一开口,直接以“朝鲜公主”直呼文兰,显然有愠怒,更带了嫌弃。太后哼了一声,脑子里盘旋的都是文兰那句即便盒中是装的自己的贺礼她也要检查,哪怕是碎了她也不罢休的话……这话太后听得清楚,气得发寒,一个小小的属国公主,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撒野。这后宫什么时候还成了她文兰的不成?她还未上位就这么猖狂,将来若真爬上高位,那后宫岂不是翻了天?后宫事务太后原本早已放下,这次她只打算怀着一颗慈悲心四处走走看看,可显然,在这些犄角旮旯地依旧是风波不断。这事若不涉及到她也就算了,可此刻文兰当众造次,显然是触了她的逆鳞。太后这么一发话,不少人开口帮腔起来。有阴阳怪气拿礼仪说事的,有直言文兰恃强凌弱的,还有只顾着求太后息怒的……面对太后,文兰还是识相的。她也意识到了刚刚言语的不妥和莽撞,连磕了三个头后,她红着一双眼,全然无奈之态。她伸出了伤得厉害的手,正正反反拿给太后瞧着。她开始控诉王玥以下犯上,她怀疑王玥图谋不轨,她指证王玥偷摸乱窜……她表示,正是因着王侧妃的古怪行径,她才一片好心想要查出王玥究竟在做什么。文兰可不笨,这会儿她不打算将程紫玉拖进水中,否则便有她因着嫉妒而在打击报复之嫌。反正一会儿待真相大白,这个惊喜自然会呈现太后面前。“……王侧妃实在是行径太可疑,见她慌张夜行,文兰不知她是否有所图谋,又恐她有歹意,出于谨慎,这才拦住了她。可她分明极为心虚,宁可逃走,宁可伤我,宁可以下犯上,也不愿将她手中之物交给我。她甚至还搬出了您老人家的名头来,文兰所为并无私心,全然是出自维护四皇子和皇室颜面的立场啊,求太后娘娘明察!”她当然看出了太后的不悦。可那又如何,很快便将证明,她是站在了正义的一方。而太后袒护和喜欢的这些贱人才是真的有辱皇家。此刻的王玥已被嬷嬷们扶起,听到文兰所言,她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泪流满面,浑身打颤,又一跛一跛,狼狈前来一跪而下。“不是那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奉命去取来四皇子订的寿礼,正好在路上碰上了公主。妾身不敢以下犯上,公主的伤是在争抢锦盒时妾身不小心抓到的。妾身并非有意。公主咄咄逼人,妾身胆小,下意识就想逃离。可公主认定妾身是贼,偏就带人上来堵住了妾身……”“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