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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生一样?她不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他么?她不想他只属于她一个人么?她现在居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问他,想如何处置紫苑?若是他不处置呢?若是他将紫苑留下来呢?她会生气吗?会不会像祁江的夫人一样,一边痛哭流涕的诉委屈,一边命令下人将不安分的丫鬟绑了出去?他到现在还记得祁江当时气的跳脚的表情,和形容自己妻子的词儿。妒妇。祁湛的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他喜欢这个词儿。祁湛转过头,正欲开口,可在看到紫苑衣物的一瞬,心底那翻涌而出的恶心感又升了上来,想要留下的紫苑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他猛地别过眼,冷冷道:“将她赶出府罢。”这种处罚对紫苑来说,已经很轻了,祁湛觉得楚妧肯定会有所反应。他屏息听着楚妧的话。楚妧的肩膀松了松,依旧是那软绵绵的语声,依旧是那略带轻快的语调,似乎从不会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将她困扰住。她道:“紫苑毕竟在临华院呆了三年,世子肯网开一面自然是极好的,下人都知世子宽宏大量饶了紫苑性命,以后临华院若在想分配些下人也比以前容易的多。既然世子已经饶过紫苑了,就将她的衣物也收拾一下,让她一并带走吧。”宽宏大量?极好的?她不但不气,居然还要将紫苑的衣物收拾了,让她一并带走?她还想着以后分配下人容易些?她想的可真远呐!祁湛喉咙微紧,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转头凝视着楚妧,面色如平常一般冷淡,眼神却像是结了冰似的,阴冷瘆人。楚妧被他看的心底发寒,仔细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说错呀!那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楚妧的大脑飞速旋转着,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却也不敢说话。就这么僵持了半晌,祁湛忽然移开了目光,语声冷淡道:“是啊,紫苑毕竟跟了我三年,除去这次的事儿倒也算尽心,就这么赶走了未免太不近人情,不如再赏她二十两银子,让她寻个好去处,以后也好有个安生之所,夫人觉得如何?”夫、夫人……他他他怎么又叫自己夫人了?楚妧汗毛耸立,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小声道:“如、如此……甚好……”她说甚好?!祁湛猛地转过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搭在扶手上的手骤然收紧,楠木雕花的扶手瞬间就被捏断了。楚妧呆站在原地,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他他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楚妧连忙道:“世子说的没错,紫苑在临华院呆了三年,二十两银子肯定抵不过她这些年的一片苦心……我我我这还有些银子,不如凑个整儿,给她五十两吧!”五十两?真是大方!祁湛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不懂楚妧究竟是不在乎,还是不明白?祁湛紧咬着后槽牙,连口腔里都漫上了淡淡地血腥气。他嗓音冷硬地说道:“那就五十两。”四周的风随着他的话安静了下来,天空中丝丝缕缕的云也似乎停住了脚步,只有那阳光懒洋洋的照射下来,几乎将祁湛苍白的面容映成一种透明的色彩。他修长的手也几乎嵌进了扶手断裂的木刺里。楚妧的嘴唇动了动,还是上前一步,将他的手抓住了。柔软的触感让祁湛的指尖一颤,似乎是想将手收回去,可下一秒,楚妧就打开了他的手,将他掌心里的木渣仔细挑剔干净,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声道:“扶手裂了,你别握那么紧……”她还是关心他的。不是全然不在乎,全然无所谓的。祁湛的心里的烦闷散了些许。可这还不足以让他的怒气停歇,他依然目光冷淡的瞧着楚妧。楚妧不敢直视他的眼,将手搭在他胳膊上,轻声道:“外面天凉,我、我扶你回屋吧……”依旧是关心的话语,和之前很多次一样。可祁湛现在要的不只是她的关心,他还想要别的,不过这对她来说似乎太难。祁湛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看了楚妧半晌,忽然冷声道:“你回去罢,让傅翌来。”楚妧“噢”了一声,轻轻缩回了手,动作缓慢地往后退了两步。“那我走了……”祁湛将她的动作看到眼里,她分明是早就想走了。心底的烦闷又涌了上来,祁湛忽地闭上眼,语声僵硬道:“走罢。”周围又起了风,斑驳的树影一阵摇晃,一片树叶转呀转的,轻飘飘落到祁湛摊开的掌心里,轻轻一捏便碎了。他没有听到脚步声。她是不是没走?祁湛的羽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然而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楚妧出了院门就一路小跑,逃似的离开了祁湛院里。刘嬷嬷正在树荫下等着她,见楚妧出来后微松了口气,问:“世子没为难你吧?”楚妧摇了摇头,小声道:“不过他好像不太开心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刘嬷嬷也想不明白,她琢磨了半晌,低声道:“兴许是紫苑背叛了他,心里不好受吧。”楚妧觉得很有可能,她转头对夏云道:“那你快去把紫苑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出去吧,省的世子见了心情不好,至于那五十两银子,就先从我那里拿,不要惊动世子了。”“是。”夏云领命退下,刘嬷嬷有些惊讶的问:“世子要给紫苑五十两银子吗?”楚妧道:“对啊,可能是怕紫苑被赶出去没法活命吧。”刘嬷嬷撇了撇嘴,低幽幽道:“看来世子对紫苑还真是不错啊!”楚妧也点了点头,连连附和:“谁说不是呢。”主仆二人往自己院里走着,半路上忽然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阿庆。阿庆一手捂着胳膊,一边低头小跑着,脸上神情十分痛苦,像是受了伤。楚妧把他叫住:“阿庆,你怎么了?”阿庆光顾着自己的伤势了,并未注意到楚妧二人,听她一唤才回过神来,忙作揖道:“小的见过世子妃,小的刚才生火准备做午膳呢,可一不小心被那木炭烧了袖子,想去管事的阿元那里领些伤药包扎一下,可阿元说临华院的伤药没了,让小的去府里管家那领,小的这就要去呢。”楚妧看了眼阿庆的胳膊,那袖口上烧了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里面的肌肤泛着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