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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调查一番。“红参!”方阔略一思索,“你现在不宜长途跋涉,留在洞府内调息吧,我去东华山调查调查便回。”“如此,拜托了。”红参本不想麻烦方阔,但现在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也是无可奈何,一同跟去,遇上危险,只会拖后腿。难免有所担心,红参拿出一个玉瓶,“此去凶险,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里有两粒护心丸,你收着,以备不时之需。”方阔收下药瓶,道过谢,准备走前看一下宛和,交代日后的相关修炼事宜。结果,后院水涧边,宛和睡的,那叫一个开心,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嘴角还挂着口水。方阔觉得自己这代理师父,当得太失败,居然把徒弟教睡着了,这怎么能行。当即过去,抓了宛和的衣领,稍一用力,把她从土里拎出来,扔在地上,准备好好教育教育。宛和屁股着地,直接疼醒。见方阔怒目而视,估计着,是情势不对,同时,偷睡懒觉还被抓包,连准备揉揉屁股的手,都立马放好,乖乖地站得笔直。“呵呵,马上开始修炼。”宛和比手画脚,担心稍微慢一步,又要被栽倒土里。他去趟前院,宛和都能偷空睡一觉。他这出去十天半个月的,岂不是之前的也得全部荒废,他怎么跟仙君交代。“不必了,你跟我一起走吧。”还是带上一起吧,增长点见识,学一些实战。重点是,宛和这性子,把她和红参一起留在洞府,得把病重的红参活活气死。“走?走去哪里?”方阔把红参的事情,大致讲述一遍,又怕宛和不愿跟去,想了一下补充到,“一会儿下山,我们先去聚仙楼吃个饱吧。”又瞄了一下宛和的神情,继续道,“每次下山,我都要先去吃一顿,他们家的鱼烧的最有特色,连神仙也爱吃。”果然,一说到吃,宛和眼睛都亮了,之前生活在药铺里,也听说聚仙楼的菜,最是美味。可惜没那口福,从没吃过,后来到了这里,更是连一粒米,都没下过肚。师兄也开了口,不仅可以下山,还能去聚仙楼吃到饱,她肯定也不好再客气。宛和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是摩拳擦掌。“师兄,何时出发?”“现在。”成功带走一个麻烦!宛和很是兴奋,跟着方阔出了洞府。一路上不停地嘀咕着想吃的菜式,掰着手指计算着有几个菜。这不看还好,一看,哪里还了得。刚从土里出来,都没收拾,满身是泥的。“师兄,我这个样子是否不妥?”方阔着急把她带出来,确实忽略了,随手捏一个诀,往宛和身上一挥,宛和又是那个神清气爽,干干净净的姑娘。宛和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根本不该让她得偿所愿,一路上像个苍蝇,甚是聒噪。“师兄,你猜后来怎么着?后来实在气不过,我去配了一副泻药,偷偷倒进他的茶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仗着自己是县令,就随便欺负人。”按照仙界的年龄计算,三百岁,连紫缘的零头都够不上。方阔嘛,只在宛和面前充充胖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再是稳重的外表,也喜欢有趣的新鲜玩意儿。宛和讲的这些凡间小故事,他听的特别认真,也没出声制止这话唠。一个叽叽喳喳,一个全神贯注,倒也正好。聚仙楼果然名不虚传,装潢大气,座无虚席。店小二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宛和仙女似的,还带着一个小孩,也是惹人疼的可爱模样。两人穿着和气质皆是不凡,怎么看,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自然招待的更加殷勤些。“哎呀,这位小姐、小公子,对不住啊,这一楼都满座啦。要不,二位楼上雅间请,也免得这些俗人,唐突二位。”是个会做生意的,但是宛和没钱,不能做主。“师兄,你说呢?”“那有劳店家,领我们上二楼雅间。”店小二愣是没回过神来,宛和的一声“师兄”,相当于平地一声雷。好在他走南闯北的,什么场面没见过,立马堆笑,带两人上楼,不像那些离得近的食客,都在议论小姑娘得了失心疯。这边他们在雅间享受美食,楼下炸开了锅,宛和才不会在乎那些呢,她只管吃,一直到他们奔东华山而去,都不知道这条街的茶铺,因为他们又多一条饭后谈资。一位茶客拉着另外一位老茶客,“你们知道吗?张员外家的小儿子昨日里,平白无故的疯啦。”这人讲的绘声绘色,引来旁桌不少围观茶客。场面顿时热闹起来,七嘴八舌跟这人问这问那。有的人好奇,有的人不信。“张员外最是乐善好施,他的儿子怎么会疯?”“这你不知道了吧。”这人故作高深。“其实是这么回事,本来张公子要和李家小姐订婚的,大好的喜事一桩。不知道这张公子怎么的,突然魔怔了,一定要娶德仁堂的小姐,不然剃了头发当和尚去。大家说说,这张员外能不着急吗。”“德仁堂只有一位老掌柜的,无儿无女,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可不是嘛,张公子不信啊,一定要张员外去求亲,偏说是老掌柜不肯将女儿嫁给他,才编出的谎话。张员外唯恐连累李家小姐,当晚就去李家退了亲。”“还有这等事,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别是你编出来唬着大家高兴的吧。”听着大家不信,这人也是急了,“怎么不是真的,我jiejie的妹夫的小姨子,在张员外家当差,这些可都是秘密,你们可不能说出去啊。”众人点头,应是。☆、第5章“不过这两天,怪事还真够多的。”“还有怪事?”“嘿,可不是嘛。刚才,我打聚仙楼经过,遇上一个十六七岁,长得标标致致的女娃,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娃去吃饭。你们猜怎么着,嘿,那女娃叫小男娃师兄。”“我说老头,你是年纪大了,看错了吧。”“我小老儿是老了,眼不花啊,莫不是,好好的一个女娃娃也魔怔了。”“怪事啊,真是可惜了一个女娃。”众人应和着。今日的茶铺,因为张家的二公子和宛和,似乎生意都更好些。再说这边赶路的宛和二人,宛和满足了,却意犹未尽。“师兄,下次再去?”方阔睨了一眼宛和,教训道,“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你怎么满脑子是吃。”“还有穿的。”宛和装傻卖乖着,“师兄,这么久以来,我就这一身衣服,连个可以换洗的都没有。”“……”方阔黑脸,“红参的事要紧,回来的路上再说吧。”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