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 巴尔的忧郁
李立的日子很悠闲，艾利亚特去学院学习她的新课程，科洛特也一起跟去了，实际上李立觉得有科洛特在完全没必要去学什么“管理课程”，那家伙随便挤点主意出来就已经够自家的红毛搭档应付了，毕竟狮心领只是一个小小的边境领。而李立完全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东西，小说中大多是随便找几个人才丢过去当甩手掌柜了，在他看来北方的根据地有丽萨打理完全不需要多费功夫。 巴尔久违的出来冒泡了，因为得到了李立的激励。希瓦的升级计划虽然没有亲自执行，但是盖亚的调整只是针对于外装，换句话说并没有被希瓦的本体做出改变。 “这说明希瓦是完美的，即使白色的家伙也无法做出更好的改进。” 李立是这样忽悠自家的恶魔伙伴的，意外的是巴尔这个笨蛋居然相信了，得意了一阵后终于恢复了活力。李立觉得其实盖亚应该是忙着研究林可儿那边的知识，毕竟和宇宙相关的东西历来神秘莫测，如果是自己大概也会陷进去吧，更何况是喜欢在世界壁垒里钻来钻去的盖亚。 李立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既然两个人都来自于被称为魔界的地方，那么除去性格外两个人应该非常相似，既然巴尔可以借助自己降临，那么盖亚应该同样可以通过林可儿降临到这个世界，虽然自家女友变成别人总觉得有点可怕，但是要借助盖亚的力量打通回家的通道，这样的提前准备还是必要的。 巴尔一副骄傲的语气，虽然不知道有哪里值得骄傲的，话说这家伙好像也是个家里蹲吧。 天天在家里撒狗粮的两人终于被分开了，李立现在留在家里准备午餐，试图偷吃的卡伊和小龙姬一起坐在不远处盯着，后者大概是纯粹想要模仿其他人的样子，虽然能走能跳还会叫，但是小龙姬的智力发育依然处于刚出生没多久的水平，巴尔解释是因为过于强调身体的强大而忽略了智商的设定，只能等待其慢慢成长，反正平时小龙姬不吵不闹只会吃魔力金属啥的，比起原来家里的那些熊孩子要省事的多。 不知道为什么，李立总感觉两个家伙坐在那里特别和谐，金毛和幼龙的组合，球球自从被小龙姬啃了以后就不敢凑上去了，否则画面看起来会更柔和些，算起来龙应该也算是宠物吧 林可儿与艾琳去糖果屋了，喜欢甜品的林可儿自然比李立懂得更多花样，虽然不会做，吃的多了也能当评论员的，可以看出在团里她与艾琳也特别亲近，一方面是因为艾琳是李立的“女儿”，另一方面或许是觉得同样的黑发黑瞳看起来比较亲切吧。 巴尔隔三差五的就会冒出几个创意，但是真正实现的却没有几个，目前也只有希瓦、小银和小龙姬三个，和盖亚那边三位数以上的高等精灵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不过盖亚似乎转行开始研究魔法了，精灵一族一直奇怪为什么不再有新的高等精灵诞生，那是因为盖亚已经失去了创作的动力，现在盖亚开始对魔法产生了兴趣，准确的说是空间的魔法。 这个世界是没有空间魔法的，或许在世界的壁垒上打洞也能算是空间通道的一种，但是那和魔法没有太大关联，盖亚希望借助可儿的知识打破这个常识，和随心所欲的巴尔相比，白之盖亚似乎更喜欢寻求突破自己的感觉。 感觉很久没有这样斗嘴了，还真有些怀念的感觉。李立想起了最初见面时在那片纯白的空间中两人乱七八糟的对话，一方是陷入混乱语无伦次，另一方面则是完全没有逻辑性的跳跃性思维，如果在外人看来大概是两个疯子在隔着空间互相大喊大叫吧，这么一想还真亏了当时没有和可儿一起穿过来，被看到丢脸的样子会影响自己光辉伟大的形象 “噗！！！” “老大？” “没没事！你继续陪小龙姬玩！” 正在做菜的李立直接喷了，幸好反应快扭过头去没有糟蹋掉眼前的作品，因为小龙姬暂时没有吃普通食物的习惯，她的份通常是被卡伊顺走的，偶尔科洛特也会加入到争夺的行列，如果让卡伊这个大嘴巴知道自己差点在作品中“加料”，女子团体的“单打”能让自己两三天都爬不起来。 李立很想说不要随便串台词，不过巴尔有这个想法确实很奇怪，平时总是窝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自己都忘记的漫画小说连续剧，连动物世界都没放过，忽然想说需要一具身体出来遛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结果还是在纠结盖亚的事情。 李立其实也能想到，类似巴尔与盖亚这样的存在必定是十分稀少的，魔界的空间不知道有多大，但是从巴尔的描述看来似乎没有什么边际。充斥着元素和魔力的世界，连其中的存在都非实体，感觉上很有混沌未开的感觉，如果不是觉得画风不对李立就不会延续魔界这种风格的称呼了，至少也弄个混沌宇宙啥的。 巴尔曾经说过，自己是魔界的创造与毁灭之主，虽然他创造出来的歪瓜裂枣目前还在魔界中四处游荡，但是在与盖亚的比试中从未胜出过，唯一一次胜利还是在李立启发的灵感下创造的希瓦和小银，原本想借着小龙姬再胜一局，结果盖亚居然改行去做衣服了，而且现在又开始研究魔法。要知道魔界的住民是没有魔法这种称呼的，魔法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种本能，如呼吸般简单，所以盖亚所说的魔法应该理解为“奇迹”，是原本并不存在的魔法。 在创造的道路上，盖亚再次领先了一步。 李立觉得话题似乎变得有些沉重，所以开个玩笑准备缓和一下气氛，结果换来的却是沉默的回答。 在魔界的记忆并不多，巴尔在印象中就是创造了一堆稀奇古怪的恶魔，有的由纯粹的力量构成，几乎没有智慧；有的则具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比如掌握创造的魔法可以自行创造出名为从魔的生物。其中最古怪的是以情绪为食的恶魔，要知道恶魔最初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只是浑浑噩噩的在魔界飘荡，因为白那家伙的作品经常会带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性格，所以才会创造出这种东西过去捣捣乱，当然因为不服气巴尔也创造了不少有智慧有情绪的作品，似乎在魔界也形成了小型的群落，不过那些都不是他关心的内容，白色的家伙消失后他同样也失去了目标，直到与李立相遇。 作为搭档，李立自然也会为自己的同伴担心，其他人还好，巴尔基本上只能和自己沟通，即使偶尔出来一下也无法呆太长时间，所以李立认为巴尔可能是寂寞了，与好友相逢却无法彼此想见，感觉上好像确实满悲惨的。 因为从搭档那里听到了奇怪的名字，李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回轮到李立沉默了，手上的活也停了下来，这家伙刚刚好像是在忧郁吧？这就是恶魔的忧郁？你他喵的在逗我咩？ 李立忽然觉得，脑袋里的这家伙似乎不是患了忧郁症，纯粹是中二病犯了，貌似在矮人王国的时候还发作过一次，难道中二还有后遗症？ 你就跟雕塑耗上了是吧。 李立觉得巴尔的表现有点奇怪，平时虽然也有插科打诨，但是至少有个明确的方向，像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情况只有初次见面时才遇到过，或者说在翻阅了自己脑袋里的“档案”后，与巴尔的交流逐渐变得有逻辑性，相互的影响是有的，但是在李立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巴尔总是担心频繁的支配身体会让自己“恶魔化”，李立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就是醒来的时候对梦境般的感受越来越清晰，或许有一天可以和巴尔一样在他掌控身体的时候还能在后台聊个天什么的。 感觉熟悉就对了，忽悠不死你，小样。 李立十分满意的继续着手头的工作，所谓经验就是借用已有的智慧，管他是来自自己还是别人的，有效就好。 李立并不傻，巴尔的异常能够察觉到一部分，无论是伪装也好逻辑混乱也罢，关键是他希望拥有自己的身体，而记得以前这家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双方又同时陷入了沉默，李立知道，巴尔大概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李立当然记得，最初是当成被恶魔侵蚀来理解的，因为唯物论里可没有意识侵蚀这种东西。 从巴尔那里得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如果真如巴尔所说，踏入异世界时遇到的第一个伙伴，今后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