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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停的在地上摸索,咕噜着眼睛,“今夜天上降钱雨吗?怎么到处都是好东西?”躲在暗道的谢行俭拼命的捂住少年的嘴,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划破天际的痛嚎声。黑暗中,少年惊恐万状的瞪大眼,很快,外面哀嚎声铺天盖地而来。……“哎哟我的脚,什么东西扎老子的脚。”“小心,别推我——”“老子的手,啊,痛死老子了——”一众鬼哭狼嚎中,时不时伴随着钗环尖刺进rou.体的噗嗤声,听的人心揪的疼。密道里,姗姗苏醒的秦氏听到排山倒海的惨叫声,顿时眼睛惊悚一翻,又晕了过去。被谢行俭捂住嘴不让叫喊的少年此刻眼神涣散,呆呆的倚靠在谢行俭肩上一动不动。暗道里的蜡烛已经点亮,谢行俭凑上来查看少年的情况,见少年面色无神,心道这孩子不会被吓傻了吧。院子里,谢行俭让漕营兄弟准备的‘头油滑道’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等谢行俭一行人都走到密道尽头时,崔娄秀派来的人才手忙脚乱的进到内间。中途少年学秦氏有模有样的晕了一回,谢行俭为了弥补他刚才擅自做主动了少年的首饰,便自告奋勇的背起晕厥的少年。密道七拐八拐,这帮人走了有半刻钟,等打头的漕营兄弟推开少年所说的顶盖后,发现外边别有洞天。外边不知何时已经天光大亮,等最后一个人钻出来,漕营将士谨慎的搬来几块石头将洞口封严实。这边,谢行俭精疲力尽的将少年放倒在草地上,缓了口气后,他方才有心思环顾四周的环境。这一看,他笑了。——这不是之前徐大人带他来的那顶山洞吗?作者有话要说: 初衷设定京华,是将他归为空壳美人这一类的……☆、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谢行俭摸摸下巴,扔给刚醒过来的少年一个赞赏的眼神:“你能耐了啊,房间密道直接通向江南府。”“这里是江南府?”冯时惊的四处张望,入眼却只有满山荒凉的黄草。少年拄着还在发抖的腿勉强站起身,气势却不输给旁人,趾高气扬的小哼一声:“算你识相。”谢行俭嘴角弯曲,露出一个这些天最为舒心的笑容,随后单手将少年细长的脖颈扣在胸前,痞里痞气的挠挠少年梳理光滑的头发。“你这回算是立了大功,等此事过去,本官定要好好的赏你。”少年不耐烦的躲开谢行俭放他肩膀上的手臂,气鼓鼓的道:“你们做官的都这样欺负人吗?赏赐什么的本公子不稀罕,还望大人将本公子的首饰还回来就行了。”谢行俭哑然失笑,他倒忘了首饰一说。“刚才在外边,本官就许诺过你,你那些首饰想要回原件怕是不行,不过折算成现银倒是可以。”谢行俭此时心情大好,原本打算赔少年一万两,现在升至为两万两。“两万两?”少年闻言呼吸都快了几息,转头找冯时,“时哥,你们读书人都这么有钱吗?怎么以往你读书的时候寒酸的不行?”谢行俭被少年天真无邪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漕营兄弟看了半天戏,笑着和大伙调侃:“冯大人总强调谢大人和京华公子长的像,小人瞧着是有那么三分像,可细看,却哪哪都不像!”两人虽然同龄,但谢行俭许是因为早些年读书下场的缘故,身上或多或少有书生气,而少年却截然不同,光涂脂抹粉这一项,就和谢行俭的气质差了十万八千里。从密道这一路走来,谢行俭清楚的了解到冯的确和少年是清白关系,两人之间可以用一句话来慨括,大概就是:冯时幼年没银子读书,少年路过接济了冯时,长大后两人惺惺相惜,以兄弟互称。此刻,冯时被少年问的哑口无言。“大人是例外。”冯时苦笑道,“天底下的读书人多数都穷,穷就算了,还清高的不得了,不像谢大人能拉下脸挣银子,还未高中进士就在京城有了一番家业。”漕营兄弟们只听过谢行俭的名字,还不知道谢行俭是靠什么发家的,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就这样随口许诺出去,莫非家中金银无数?见大家好奇,谢行俭边领着众人往山下走,一边耐心的解释:“读书人吃脑力苦,本官前些年伙同几个好友出书,大概是老天垂怜,赚了一笔小钱。”“一笔小钱?”少年倒吸一口气,“万两银子在你眼里是小钱?”下山的路险峻,茂盛的丛林将路隐藏起来,谢行俭认真的寻摸半天才找对下山的路。听到少年在后头诧异的问他,谢行俭笑道:“书中有黄金屋,万两银子对本官而言算不得什么。”他没有说大话。罗棠笙嫁进谢家的第二天,他老丈人武英侯就派人将罗家书肆的地契交到了他手里。现在他是罗家书肆的主子,考集的分红他拿大头,每月入账的银子不说多,万两是妥妥的。许给少年的赔偿,不过是他在罗家书肆一个月的分红罢了,没什么大不了。“读书竟这般好么?”一行人在山谷兜了一刻钟的圈子,终于来到山脚,谢行俭掀开随身携带的黄酒准备喝一口暖暖身子,就听到少年没头没脑的蹦出这句话。谢行俭心里一直担心崔娄秀的人会不会找到密道,因而没把少年的话放在心里。他带着人先去了一趟医馆,接待他的人是那日给罗棠笙针灸的老大夫。老大夫对他一见如故,大抵是因为上次他在老大夫这留下了好印象,因此他一进医馆,老大夫就忧心忡忡的拉起他的手。“后生,你是不是得罪官家了?”谢行俭愣楞点头,迫不及待的追问:“老先生,小子之前托您照顾的病人还在您这吗?”老大夫惶惶不安的觑了一眼谢行俭:“那人已经被老夫挪到别的地方了。”一听向棕还安好,谢行俭终于松了一口气。老大夫愁眉道:“你不在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