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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若狂,他还以为刚才老侯爷是在跟他说笑,没想到说的是真的,他立刻站起来向老侯爷深深拜倒。“多谢侯爷大恩,小子手中已经有了一份新的考集,回头送给罗家书肆的掌柜掌掌眼,您看可行?”老侯爷殷切的看着他,不住的点头,叫小厮去将书肆柜台上的掌柜请来,又吩咐人备下一桌酒席。“择日不如撞日,老夫今夜先领你去见见掌柜的。”老侯爷做事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的一顿cao作让谢行俭看傻了眼。老侯爷见谢行俭怔愣,拍拍谢行俭的肩膀,笑道,“你家里那边,老夫会着人去递个信,你只管在这里吃吃喝喝,刚好和书肆掌柜的聊聊考集在京城如何个出法。”谢行俭激动的连忙谢过,他担心的就是这个,下午从家里出来到现在天都黑了还没有回去,表哥肯定急坏了。现在好了,老侯爷派人过去说一声,他也就能安心的留下来和掌柜的商谈考集的事。涉及后续的考集合作,谢行俭、老侯爷、罗家书肆的李掌柜,还有过来陪客的罗郁卓,四人在桌上聊的热火朝天,待酒席撤下去时,一惯好酒量的谢行俭,一杯接一杯喝的都有些头晕。老侯爷想留谢行俭在罗家住一宿,谢行俭摆摆头,趁着仅有的清醒意识,忙拱手要告辞回家。老侯爷和罗郁卓怎么可能就这样让谢行俭走回去,连忙叫来罗家的车夫,仔细嘱咐着让车夫好好的将谢行俭送回家。*京城街上的路都是青色石板铺就成的大道,马车行驶在上面,丝毫感受不到颠簸。然而,谢行俭喝的够呛,坐在马车上,头晕的厉害,好不容易忍受着反胃带来的痛苦,可临下车时还是没忍住,吐了一地。得了消息的王多麦手揣在袖子里,坐在大门槛上巴巴的望着巷口,远远的见黑暗巷道出口有人影晃动,王多麦忙撒开脚丫跑过去。罗家的马车宽大,一时赶不进来谢行俭在京城北郊的院子,车夫只好费心费力将谢行俭搀扶下车。王多麦接过醉的晕头转向的谢行俭,闻到车夫身上沾有谢行俭酒醉吐出的酸味,便喊车夫进屋洗漱,车夫忙手忙脚乱的说不敢,麻溜的跑出了巷口。王多麦单手摸摸脑袋,望了一眼已经跑的不见人影的车夫,古怪道,“这有钱人家的下人,说话咋这么做理?规矩真多,不就进去擦一擦嘛,嘿,这有啥不敢的……”王多麦不知道,跑出巷口的车夫趴在车板上气喘吁吁,一边拍在胸脯顺气,一边嘟囔道,“去未来姑爷家洗漱,这不是要折小人的寿么,要是让侯爷知道了,可不得挨一顿鞭子……”这头,闻声走出来的魏席坤见谢行俭醉的不省人事,忙大步上前将谢行俭背进厢房。“怎么喝这么多酒?”后头的魏席时才走进谢行俭的身边,就被一股冲鼻的酒味触犯了。魏席时揪起鼻子,扫开空气中飘散的浓郁酒气。“行俭酒量是咱们中最好的,怎么今天还喝的烂醉如泥,他这是咋了,好端端的喝这么多酒?”魏氏兄弟才从六部回来,对于谢行俭去罗家的事还不知情,王多麦端来热水边给谢行俭擦拭身上的脏污,边将罗家请谢行俭吃酒席一事说了出来。魏席时一听咧牙,羡慕道,“好哇行俭,我和堂哥忙的晕头转向,你倒好,背着我们偷偷去罗家吃酒。”说着,就用手挠谢行俭腰间的软rou,谢行俭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捉弄他,立马扭着身子躲闪,谁料魏席坤也偷笑着学魏席时,两个大男孩抓着谢行俭好一番揉搓。谢行俭被挠的倒在床头哈哈大笑,中途还吐了两回,又喝了一盏温热的解酒汤,谢行俭晕胀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他揉揉烫红的脸蛋,趁着大家都在,将怀中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魏氏兄弟。“瞧瞧,我带了什么回来?”谢行俭抻着下巴,努力睁大迷途的眼睛,笑的像个小孩。魏席坤好奇的接过手,魏席时跟着凑过来,两人脑袋抵在一块,拿着纸张一页一页的翻阅,刚开始两人还镇定自若,不一会儿,两人就淡定不了了。“这这这是……”魏席时手抖着纸,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行俭,你大晚上的跑去喝酒,是为了跟罗家书肆签出考集的书契?”魏席坤迎面笑着道,“小叔出马,一个顶仨,咱们之前还担心陈叔不与咱们签契,这考集一时还出不了呢,没想到才一日的功夫,小叔就把这事给解决了,而且签的东家还是侯府,简直大快人心啊!”“哼,陈叔的清风书肆若是知晓此事,许是要哭一脸盆的泪,今日我听人说了,清风书肆在京城的分馆已经和吴子原签了书契。”魏席时一甩衣袖,气道,“下午的时候,我所在的仓部就已经传开了,说吴子原胸有大志,一来京城就有一番事业。”“有些无知的人,还将清风书肆之前卖的火热的考集安放在吴子原身上,哼,我冷眼瞧着,吴子原明知这一切是行俭的功劳,还笑眯眯的应承不反驳,我看呐,他就是个脸皮厚的伪君子,那些追捧他的人真是瞎了眼。”谢行俭揉着太阳xue,还是觉得头有点晕,加之魏席时说了一堆的话,他听了一半就觉得绕的慌。不过,还是听清了吴子原的名字。“不碍事!”谢行俭大着舌头笑,“我与罗家大掌柜的已经商量过了,今后咱们仨就在罗家书肆干。”魏氏兄弟齐齐点头,尤其是魏席坤,他的名字能出现在书契上,全是谢行俭替他争取的,所以他格外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赚钱机会。“小叔放心,我虽没跟着你们出过考集,但在雁平,但凡每月书肆一出考集,我都买回来研究过,如今跟你还有时哥儿一起干,我仔细学学,上手应该不成问题的。”谢行俭的脸被酒精刺激的红彤彤,他胡乱的拍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对你,我放心的很。”谢行俭歪在床头,说话声浑浊,“嗝,嗝……”嘿嘿直笑的魏席坤被谢行俭打嗝发出来的酒气熏的差点窒息。刚想拔腿往外跑去透口气,小腿突然被谢行俭一把抱住。因魏席坤拔腿动作的牵扯,谢行俭半边身子都被脱下了床。魏席时和王多麦心累的上前掰扯谢行俭抓魏席坤的双手,谁料,谢行俭酒醉上头,死活不愿意撒手。魏席坤只好僵在原地,任由谢行俭抱着他的腿又哭又笑。谢行俭喝酒的机会少,少有的几次喝酒都没人能将他灌醉,今天不一样,罗老侯爷行军打仗,大口吃rou喝酒惯了,摊上老侯爷这个酒鬼,小巫见大巫,谢行俭这个小酒桶,只能认栽。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