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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爱食之物,谢某还是物归原主为好。”罗棠笙手指微动,身边的汀兰以为小姐调头追过来真的是来讨梅花香的,便自作主张接过手。罗棠笙脸色变了几变,本想呵斥汀兰多事,却听谢行俭道,“这事是谢某办的不妥,罗小姐赠物,原就是和谢某开玩笑,倒是谢某一时眼拙当真了,如今归还,罗小姐赶紧家去吧,天已黑了。”罗棠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好说她追上来是想看看如意公主有没有跟谢行俭碰面,那场梦太过诡异,现在面对谢行俭,她不能轻易地说出口。可她好端端的追上来,若不承认是为了追回梅花香,她一时又没有好的借口,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来。两人又是一番辞行,正当罗棠笙准备坐回车厢时,她忽而停住。指着谢行俭腰间插着的一柄玉箫,拔高声音问道,“你身上怎有玉屏箫?”玉屏箫是箫中之珍品,且多为女子所用,难道……罗棠笙只觉得眼角发涩,就连眼前少年的身姿都开始模糊。所以如意公主跟谢行俭碰面了?这玉屏箫莫非是如意公主赠下的?罗棠笙猛力的抹掉眼眶溢出的泪珠,几日被梦境那场婚礼折磨的压抑情绪顿时一股脑的照着谢行俭劈头盖脸洒下。“真是好样的,谢公子莫不是看不起侯府?”谢行俭被讽刺的有些突然,他刚想问罗棠笙好端端的说这话做甚,却见罗棠笙呜呜的蹲下身子,哭的一抽一抽的。汀兰急得想劝,却劝不动。车夫也急,好在他们几个待的路段偏僻,一时没几个人经过,好歹没人将罗棠笙的糟糕模样瞧去。小姑娘哭的泪痕满面,指着谢行俭泣不成声道,“我送你的梅花香,我还没开口,你就急急的还给我,别人给你玉屏箫,你怎么不还,你可是觉得梅花香没玉屏箫精贵?”谢行俭还以为罗棠笙哭是为什么呢,原来是为了他腰间的这柄箫。他连忙将玉箫从腰上取下来,半蹲着身子,倚靠在马车前,将玉箫递到罗棠笙跟前。笑呵呵的哄着小姑娘,“这箫是我捡的,并非是他人所赠……”罗棠笙闻言哭声一顿,须臾,她抬头,眼尾微红,透着一股毛绒小动物的委屈。“捡的?”罗棠笙撇撇嘴,还是不相信,“玉屏箫千金难得,你怎会捡到?”说着,又开始哭。谢行俭面对不熟的罗棠笙,不知为何,分外的有耐心。他直起身,指着马车后面,“就在那捡的,刚才一辆马车驶过,慌忙间差点撞到我,待马车离开后,这……玉屏箫就躺在我脚下。”“马车?”罗棠笙从车板上跳下来,仰着头问谢行俭,“可是暗红色的马车,上面还系着几串铃铛?”谢行俭想了想,缓缓道,“颜色没注意,不过确实听到了铃铛声。”话落,谢行俭低头一看,罗棠笙不知为何哭的更厉害了。罗棠笙小步挪到马车阴暗处,蹲在那将身子缩成一团,哭的可伤心了。没错了,这玉屏箫就是从如意公主的马车上掉下来的,她原以为谢行俭和如意公主会面对面的偶遇,没想到先是才子佳人赠送礼物。所以,她梦境是真的对吗?和五岁那年梦到的一样,那场喜庆的婚礼有朝一日真的会上演?既然是如意公主和谢行俭的婚事,为什么叫她梦到?还一梦梦好几天。好不公平。老天爷难道不知道她罗棠笙是心悦谢行俭的吗?为什么要她看到那一幕?罗棠笙越想越觉得委屈,索性蹲在那双手环腿,哇的一声哭的痛快。谢行俭:“……”☆、【115】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罗棠笙哭的突兀,谢行俭从小就很少与女子打交道,这一下猛地见女孩子当着他的面哭,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罗小姐,你,你,你别哭了好不好?”谢行俭按着太阳xue,又不敢上前替罗棠笙拭泪,只好站在那无可奈何的叹气。“可是这玉屏箫惹得祸?”谢行俭拿起被罗棠笙扔在地上的玉箫,作势要往地上砸。“这玉箫落在我脚下实属蹊跷,如今还惹得罗小姐伤心流泪,反正都是路边拾来的,我现在就砸了它,罗小姐消消气,好不好?”谢行俭省去了自称,尽量将声音放柔,像哄小孩子一样说话。他这样的哄法就像上辈子爷爷奶奶哄大孙子一样,大孙子脚崴了跌倒,爷爷奶奶第一时间就去踹地板,拎着大孙子使劲的骂地板。“让你绊我大孙子的腿,我踩扁你信不信!”一番童言童语惹得大孙子破涕而笑。同样,听到谢行俭这种安慰的话,罗棠笙还真的止住了哭。谢行俭脸皮抽搐了几下,暗叹一声:好法子!待罗棠笙抬头,身边的汀兰早已上前帮忙擦泪,许是哭的有些放肆,小姑娘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又不想让谢行俭看到她的狼狈像,罗棠笙捂着帕子不敢放下。谢行俭心领神会的背过身,任由汀兰帮罗棠笙补妆,汀兰作为贴身丫鬟,随身是要携带主子日常用的东西的,别说是化妆用的妆匣,就是罗棠笙的衣裳,汀兰在马车里都备了好几件。罗棠笙被汀兰搀扶着进了马车,小姑娘脸上的哭痕早已被胭脂水粉遮盖过去,只是身上的衣衫因为刚才蹲久了,起了一些褶皱,难看的很。汀兰从马车暗箱里取出衣裳包裹,罗棠笙玉手在精致的衣服上轻轻拂过,最终手指停在藕荷色的流云挑金裙上。汀兰见罗棠笙挑了这件,忙道,“小姐,这件藕荷裙,用的料子极好,平日您出去会客都不轻易穿出去,怎么……”罗棠笙眼睛往车帘处看了一眼,春季为了通风,车帘中间的做工采用的是丝线镂空编织而成,漏过缝隙,她能清楚的看到外面,不过这种镂空设计,外面很难看清楚马车内的境况。马车前,谢行俭背着身子,站的笔直,微垂首正看着手中的玉屏箫,看着出神。罗棠笙皱眉,换外衫的动作越发快,幽幽道,“不就是一玉箫吗?用得着看的那么仔细?”汀兰正躬着身子给罗棠笙系腰带,一时没听清罗棠笙的碎语,抬眼望向罗棠笙,结巴道,“小姐,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么晚了,您下去见谢书生不太好吧,要不,奴婢去跟谢书生说,让他回去——”罗棠笙冷哼了一声,低声道,“就你事儿多,你别插手,我还有话同谢公子说,你就留在车里别下去了!”说着,罗棠笙理了理衣摆就要往外走。汀兰都快急哭了,拽住罗棠笙的衣袖,哀求道,“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