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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的姿态,但鸡蛋不碰石头,魏老爹便忍着怒气接了一百两,随后将许家下人赶了出去。魏席坤腹部烫伤严重,家中积蓄花的都快差不多了,魏老爹心想,这一百两是他儿受罪换来的辛苦钱,不要白不要。至于王家这边,亲事反正是结不成了,而且两家是彻底翻了脸,端着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你大堂兄与王家亲事闹掰了,眼下可找媒婆打听下家没有?”魏席坤见谢行俭不收他买来的礼物,想着请谢行俭出去搓一顿也好。三人选的饭馆离谢行孝的铺子很近,吃完饭后,外面太阳高照,炎热难耐,谢行俭便带着两人去自家铺子里歇一歇。魏席坤性子活络,一进铺子就跟谢行孝打的火热,两人大叹相见恨晚,有客人进来买东西,谢行孝负责称重,魏席坤则揽了小厮的活计,拿着算盘在那噼里啪啦的一顿算账。谢行俭坐在窗前乘凉,望着柜台间忙前忙后的魏席坤,他美滋滋的喝着茶,偏头与魏席时八卦别人的婚姻。魏席时笑,“没呢!”“不着急吗?我瞧着你大堂哥来年得有弱冠之龄了吧?”“哪有。”魏席时一口凉茶笑喷,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我大堂哥只比我大两岁——”谢行俭差点呛到,他下意识的道,“这长得也太着急了点吧。”魏席坤目测得有一米八五朝上的个头,夏季穿的衣料薄,健美的手臂肌rou喷张有力,身材魁梧,骨架坚实,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座移动的小山。这样的外表,着实让人联想不到人家才十七岁。“我大堂哥虽说比我大两岁,我正月底出生,而我大堂哥是除夕夜前一天出生,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只比我大一岁,不过明面上翻了一年,就比我大了两岁。”谢行俭闻言,一口水真的呛到了,魏席坤竟然虚岁才十七!!魏席时拍拍谢行俭的后背,帮他顺气,笑吟吟道,“别看我大堂哥长得壮实,其实他心细的很,而且学问也好,只因我奶过世,他作为长孙要守孝三载,这才耽误了院试,不然早就是秀才一枚了。”柜台前不时传来魏席坤爽朗的收钱声,几乎是谢行孝过了称,魏席坤立马就算清了钱两,且分毫不差。谢行俭这边调侃着魏席坤的八卦,那头魏席坤跟谢行孝说说笑笑,言语间也有谈及谢行俭。谢行孝的铺面柜台上,上了一堆琳琅满目的女人用品,各类簪花,胭脂水粉,绣帕手绢等等。因品相好,再加上谢行俭时不时点播几句销售技巧,比如买一盒水粉就送一包菜种亦或是一条绣帕,送的都是一些实用的东西,一些初衷只打算买一包菜种的妇人,几乎都会咬咬牙再添些银子换买一盒水粉。铺子里的绣帕颜色正,针脚密,全是王氏、杨氏以及莲姐儿平日绣的,王氏见铺子生意红火,便让杨氏不再将绣帕卖到绣坊,而是直接丢给谢行孝,让他当做赠品送出。这不,莲姐儿从后院走进来,手里捧着厚厚一坨五颜六色的手绢,她整个小脸几乎全埋在高高堆码的手绢后头。魏席坤以为是帮衬的小厮,上前接过托盘,“给我吧,我来整理!”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辰辰啊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c2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55】莲姐儿自从跟着杨氏搬来县城住后,每日除了游走在绣坊和后院绣架之外,便是呆在铺子里帮谢行孝整理铺子。谢行孝铺子卖的东西杂而多,每每都是莲姐儿闲了过来归置,今日也是如此。白日进出铺子的人络绎不绝,杨氏不喜抛头露面,因而让莲姐儿抱着一捆绣帕端出去。突然,莲姐儿感觉手上重量一轻,她倏尔仰起脑袋,入眼的是一张陌生面孔。莲姐儿时常被谢行孝带着看铺子,性子比她娘杨氏要大气开朗。听闻魏席坤要帮忙,莲姐儿忙踮起脚尖,夺回托盘,掩口而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家没有让客人做活的道理,还是让我来吧。”刚才屁颠屁颠的让魏席坤帮忙算账的谢行孝,瞥了一眼自己的宝贝闺女后,默默的拿走了魏席坤之前用过的算盘。莲姐儿正直豆蔻年华,模样生的和杨氏如同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拥有一张丰满文静又略带点稚气的瓜子脸,娥眉浅淡,樱桃小嘴微启,身后浓黑的长发只拿了一个簪子简单的绾了个发髻,余下的头发铺散在脑后,微风一吹,秀发随风飘扬。小姑娘眸子眨了眨,在魏席坤看来,她整个人如同淬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珠子一般华丽美好。这两年,王氏很少再指挥莲姐儿顶着大太阳干农活,在谢行俭的记忆里,莲姐儿小时候皮肤晒得有点黑,好在这几点捂的紧,但也没有恢复白皙,如今看来,肤色偏黄,不过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很健康。王氏虽免了莲姐儿外面的累活,但家里一应的小事,莲姐儿照旧是要做的,再加上每日捉针拿线,久而久之,小姑娘嫩嫩的指腹处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抢回托盘时,指尖不经意间扫到魏席坤的手臂,粗粝的摩擦感磨着魏席坤心肝儿猛跳,蓦然悸动。莲姐儿早走了,而魏席坤还像个二愣子一样,呆站在原地傻傻的盯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想把它看出个窟窿。谢行俭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走上前故意撞了下魏席坤,眼神在柜台前的莲姐儿与魏席坤身上来回,漫不经心的笑道,“魏大哥的手怎么了,可有碍?”魏席坤困窘,捂着手臂连连往后退,急急道,“没有没有,我的手没事。”没事还捂着?谢行俭笑笑,没有说话。谁能料到,过了几天后,魏老爹带着魏席坤竟然上谢家提亲去了。正在县学舍馆奋笔疾书的谢行俭听到他哥兴奋的诉说后,当即笑不出来了。莲姐儿比他还小一岁半呢,魏席坤这个虎背熊腰的十七岁大老爷们哪来的脸?简直是老牛吃嫩草!“咋,小宝?”谢行孝瞬间瞧出谢行俭情绪不对劲,连忙问道,“你可是觉得那魏家小子品行不好?亦或是担心他才退了王家亲事就来聘莲姐儿,你觉得其中有蹊跷?”谢行俭执笔蹙眉,还没等他说话,谢行孝大笑的拍拍胸膛,自顾自道,“这事你用不着cao心,我都打听清楚了。”他将谢行俭的屋子里里外外打量一遍,察觉魏席时不在附近,这才放心下来,笑眯眯道,“我专门跑了一趟魏家村,偷摸打听了好几家,都说魏家小子为人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