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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直看到薇薇口中的魔族尊主赶来,她笑眸温柔,嘴角一弯,高高兴兴的迎过去,他生些许羡慕。真希望她也能这么对着他笑。魔族尊主,强大而容颜绝色,在两相对视下,他虽毫不露怯,但终究还是有点自惭形秽的。在薇薇提出要给出回报,他也只是想能再见面。谁知在秘境里偶然见到了,却是叫他泛起苦涩,明白那才是一对有情人,他还是断了妄想为好。他将自己关在湖心阁楼,越想忘记那张柔软明亮的笑脸,便越是时时想起。本以为不会再见了,可就像做梦一样,她突然便出现在这里。撩起宽大衣袖,他按照这十多天里每日做的那般,精巧匕首割破手腕,往玉瓷碗里放血。起初几日,血还能顺着瓷白肌肤如溪流般奔涌而出,现在却得用手挤压伤口才能缓缓流出来,而且要放满一碗,一道伤口已然不够,云亦安眉目柔和平静,又是一刀划下去。一旁打扫完还未及走的仆从看着都觉疼,忍不住开口道,“云公子,您和常人不一样,每次救人用一瓷瓶灵血都会让身体根基受损,更何况是这样十来天接连用玉瓷碗放血,您这是要让自己变成人干吗?”“这位姑娘虽还未醒转,但面色红润,显然已经无事,您何必还要如此?”云亦安平日里没什么架子,待下人们都很好,听到这算是犯上直言的话,也没有半点脾气,只是放完血,伸出手臂让仆从包扎伤口,“只要她还没醒转,我就会继续以血喂养,奇毒毒性霸道,我不想有任何意外。”仆从看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爬满整个小臂的伤口,只能叹着气上药包扎,只盼着那姑娘快些醒来才好。不然云公子这样放血下去,哪是伤根基那么简单,只怕半条命都要没了。包扎好,云亦安拿起盛着血的玉瓷碗,“阿青,你下去吧。”“是。”仆从满脸忧色,退了下去。云亦安小心翼翼将向晚薇半扶起来,抬指轻点xue位,等她唇口微张,将灵血缓缓送服。外面下起大雪,阁楼里烧着炭火,窗柩也被关严。放下空掉的玉瓷碗,云亦安将人稳稳放回枕边,又将她的手放进锦被中,细致掖好被角。“这段时日能每日看着你,是我没有想过的奢望,此生已经满足。”他看着安静柔顺躺在榻上的薇薇,觉得是自己以前救了那么多人,上天给他的福报。又觉得这样的静谧满足,是他从魔尊荒月那里短暂偷来的。这般想着,腰间通讯符玉急亮,正是荒月。他看一眼榻上的人影,背过身将距离拉开,注入灵力,声音传出,那边嘈杂混乱,在泛着冷气的简短话语下,云亦安面色猛变,豁然扭头看向仍在沉睡着的向晚薇。“你确定要我这么做吗?”荒月声音冷沉的可怕,“确定,如果你敢告诉她实情,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受尽折磨求死不能。”云亦安蹙着眉,“那你……怎么办?我去帮——”话未完,对面已经掐断沟通。深深吐了口气,云亦安走出阁楼,站在湖心栈桥上,望着漫天飞雪,神色凝重,似在做着天人交战的深思。向晚薇意识沉沉,做了个冗长的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充满激情的大学生活在继续,爸爸mama一如既往把她当掌心里的小公主宠溺,老师同学依旧在她各项出色的学业光环下热情友好。无忧无虑的平静生活,别说不用去担心自己随时会丢了小命,就是连一点点磕磕绊绊的小伤都不会有。她应该开心的,但笑容却丢失了。好像正是经历的那些挫折困境,让她非常珍惜和慕慕小晏还有皎皎之间的友谊,最让她时时挂怀的,自然是那个对谁都冷漠森寒竖起尖刺,却对她纵容着袒露柔软的荒月。她食不下咽寝不能寐,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总想着慢一点慢一点,他迫不及待筹谋两个人的未来,恨不得立刻就像全世界宣告,她却只想着自己要更多空间。结果意外还是比明天先来。向晚薇真希望回到荒月在说早日娶她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再绞尽脑汁想着拖延,她要紧紧抱住他,说好。周五最后一堂课结束,从阶梯教室走出来,爸爸已经等在校外,亲自来接。一路上都是和她打招呼的同学,眼熟不眼熟的,她都只是机械回应,在穿行篮球场的时候,正传来阵阵喝彩。下意识偏头扫了一眼,向晚薇看到几个熟悉身影,而那个左冲右突连过数人最为惹眼的,竟长了张和荒月一模一样的脸。巨大的欣喜当头砸下,她拔腿就要冲过去,“荒月!”湖心阁楼,云亦安抖掉身上的风雪,刚踏进屋,便听到楼上一声呼喊,当即直冲而上,见昏睡半月的人已经苏醒,半坐在榻上眼里还带着没有醒过神的迷蒙。快步行过去,坐至塌边,探了探脉搏,一切恢复如常,云亦安放下心,温声安抚,“薇薇,你终于醒了。”向晚薇猛然坐起来,扭头四顾下却并没有看到荒月的身影,而所在的阁楼看起来也格外陌生。她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直看到一道丰姿隽爽的身影快步走过来,是云亦安,她才确信,自己还活着,“荒……”云亦安递送来温热的茶水,“先喝一点再说话。”向晚薇依言捧过茶盏,细细喝完后,她压下了想问荒月怎么没在的急切,微点头感激道,“谢谢你云大哥,你已经是第三次救我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只能拿些俗气的珍宝聊表谢意。”云亦安在回屋时,已经收起站在湖边飞雪间面色上的焦虑肃穆,此刻和往常般是如沐春风的平和,抬手阻止了她取储物戒的动作,“薇薇,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向晚薇却更是客气道,“亲兄弟都还要明算账,更何况你我只是好友,酬谢是应当的,不然我该过意不去了。”她撑着手臂想靠起来,却仍是软绵绵没什么力气,不等歪倒,云亦安已经先将她扶住了,在靠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