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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伤感从脑海之中驱逐,秦月吐出一口浊气,打开了冰箱门。

晚餐是煎牛排,搭配玉米浓汤,还有一小碗水果沙拉,秦月将这些东西解决地一干二净,将吃过的盘子清洗干净,放进了壁橱之中。

偌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在,显得分外地安静,秦月哗哗的水流声与盘子碰撞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的刺耳。

秦月有些莫名地烦躁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从何而来,只觉得巨大的危险随时会将她所吞没,而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秦月走神间,只觉得手指一痛,她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食指被盘子边缘细小的豁口割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鲜血从伤口处滴落下来,落在了水池之中,被水流一冲,便不见了痕迹。

不过是一道极小的伤口,血液只留了两三滴,血小板便已经使伤口凝固了。

秦月拧眉,看着自己手指上那浅浅的伤痕,一种莫名的不安将她整个人包围其中。

将那豁了口的盘子扔进了垃圾桶之中,秦月喘了一口气,慢腾腾地回到了客厅之中,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秦月看着清清冷冷的房间,神情怔愣。

胸口处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秦月发出了一声闷哼,她扯开自己的衣襟,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胸口。

少女的皮肤光洁细腻,那三道红色的痕迹烙印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地刺眼。

秦月伸手摸了摸,红痕处的温度极高,与周围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月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那里的温度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焚烧殆尽一般。

若有若无地笑声在房间内响了起来,秦月看到自己胸口处的那三道红痕鼓了起来,皮肤被撑得极薄极透,她甚至透过自己的皮肤,看到那鼓起来的大包里沸腾的血液。

你见过自己血液沸腾时的样子么?

饶是秦月身经百战,神经粗大地可以跑宇宙飞船,见到这样可怖的一幕,仍旧有些无法接受。

这样的场面实在太过可怕,那三个大包还在慢慢地增大,包裹着那鼓包的皮肤越来越薄,越来越透,秦月感觉字迹胸口处的鼓包随时随地都可能炸裂开来。

就在她浮现出这个念头的下一秒,她的皮肤的韧性已经绷到了极致,砰得一声,炸裂开来。

殷红的血液四下飞溅装饰温馨的客厅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四面八方全都是她的血液,那些血液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扭曲成怪异的模样。

秦月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她看着周围这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一幕,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她身在梦中。

这是梦境,所以才会有这样荒诞不经的事情发生。

这是梦,这是梦。

秦月不断地告诉自己,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起来,灰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蔓延过来,很快便充斥在整个梦境之中,秦月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从雾气中走了出来,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上露出令人生畏的笑容:“南茜,你来了......”

秦月猛地睁开眼睛,从梦境之中清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

客厅仍旧是那个温温馨的客厅,没有鲜血,也没有灰雾,更没有那个怪异的男人。

秦月吐出一口气来,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扭头朝墙壁上看了一眼,钟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钟的方向。

她的这场梦,竟是过了两个小时。

秦月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梦境和现实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了起来,秦月没有自己入睡的记忆,意识却被扯入了梦境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怪人到底是谁?

秦月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已经很晚了,秦月简单洗漱了一番,便躺到了床上。

只是,经过了刚刚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境,秦月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那盏花瓣形状的壁灯,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怎么也理不清楚。

她刚刚进入这个世界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经历了四场梦境,她感觉到了危险,却又不知道,梦境会产生什么样的危险。

难道只是用那样荒诞的场景来调剂人的神经么?

秦月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可是她却想不出来更多的东西,现在她手头得到的线索实在太少了些。

秦月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结果几分钟后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秦月以为自己会被噩梦所纠缠,结果这一觉她睡得极为酣畅,没有被那些千奇百怪的噩梦所纠缠。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秦月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大约是被那些噩梦折磨出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昨晚身上盖着的被子有些厚了,秦月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黏腻腻的,极为的不舒服,秦月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校车到来,还有一会儿,足够她洗个澡了。

打理好自己,秦月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迎面摆着的立式镜子将秦月的身影映照了出来,秦月看着镜子中身材纤细苗条的身影,目光微微闪动,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白皙的胸口处。

那三道红色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秦月伸手摸了摸,光洁细腻的触感让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笑容。

那伤痕实在有些碍眼了些,没有了也好。

秦月换上校服,拎着自己的背包出了房间。

房门合拢之中,铺着粉色碎花床单的床铺中间,陡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穿着红绿相间毛衣的男人从黑洞里面爬了出来。

“南茜,南茜,南茜......”

男人将这个名字含在嘴里,反反复复地念了几遍,怪腔怪调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他看着紧闭的房间大门,咧开嘴笑了起来,锋利的指爪勾起被秦月随意扔在床上的浴巾,咔嚓咔嚓几声轻响,白色的浴巾瞬间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布条,他嘎嘎怪笑了几声,没入了床铺的黑洞之中。

距离校车到来,已经没有多长的时间,秦月从冰箱里掏出珍妮准备好的三明治和牛奶,随便热了一下后,直接拿着早餐出了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