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书迷正在阅读:鱼香四溢、没离,谢谢大家[娱乐圈]、(综同人)综恐:论主角的一千零一种死法、[综]被美男环绕、穿成反派的炮灰灵兽、我是预言家?、爱了你那么多年、大猫她女粉超多、恶龙每天都在计划生崽、当皇后失去记忆
行垂眼和祁飞对视。“所以我觉得他不值得你把自己搭进去。”祁飞眼皮一跳。非常理智的发言,果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反正我最终会死去,就算是没有陈越也会有另一个人成为我的目标。”祁飞站起身。“还是说...你担心陈越?”祁飞想起刚刚陈越对夏正行的态度,话没经过脑子跑了出来。“你这么劝我,是不是担心陈越被我打扰啊?”夏正行没有回答祁飞,眼神却逐渐变得冷漠。“不会吧...你跟他真是朋友啊我就随口这么一问...”祁飞挑起眉。“你要和他是朋友你早说啊,要不我就算...”祁飞话没说完,夏正行直接转身上楼。夏正行的肩擦过祁飞的肩,路过的风都带着股凉气。“你他妈的到底是不是他朋友啊!”祁飞大声又问了一遍,但是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的回声绕梁。祁飞听见了夏正行把门关上的声音。靠,真生气了。祁飞烦躁地坐到沙发上,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看夏正行刚刚那个态度,他应该不是陈越的朋友,但他又为什么非得插手这件事。换句话说,她自己要有什么样的价值、将来会做什么样的事情...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夏正行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她的计划,让人怎么应接。应接不暇。明明该生气的人是她。祁飞把手背上的创口贴撕开,露出胖草莓,火气往上冒。她骂了句脏话,把棕色的创可贴重新贴了回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一直到晚上刘云回来,夏正行也没有从他那个屋子里走出来半步。祁飞躺在床上发呆,心里的烦躁早就被时间熬没了。她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那么跟夏正行说话确实挺没品的。好说歹说他也算是为她受了伤。祁飞叹了口气,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正好遇见了下楼拿东西的夏正行。两人狭路相逢,视线撞在一起,对视了许久都没说话,又颇有默契地同时错开身,一个走下楼,一个走向浴室。洗澡的时候祁飞脑子里净想着有的没的。有的没的都关于夏正行。比如夏正行那个黑屏的手机。原来乖宝宝也会撒谎啊。祁飞咧开嘴笑起来,笑完之后又觉得自己非常无聊。洗澡就洗澡,在这儿瞎笑什么,就跟个神经病一样。跟黄豆似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祁飞和夏正行都没对话。刘云早早地去办事儿,没有发现两人气氛的异常。他们俩各自骑着自行车往外走,到了路口就分开。祁飞喜欢绕远路,比起人来人往和车水马龙,祁飞还是觉得崎岖的石头小路更适合她,黄豆的车被她骑得一颠一簸。昨天晚上没睡好。每次都这样,只要刀见了血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濒临犯病状态,却又要犯不犯。祁飞看过一本心理书,上面说像她这种人情绪不能大起大落,越是起得高就越是落得低,容易被刺激得犯病。昨天用刀的时候起得太高,导致她现在处于精神低迷的非洲大盆地,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没精神到祁飞都没力气回头看看到底是谁在跟着她。后面“咯噔咯噔”响着车轮子的声音,和她骑自行车的声音叠合在一起。石子路又小又幽静,祁飞想不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她都很难,虽然那人一直保持着比较远的距离。难道是陈越又派人了?他累不累啊。头疼得有些喘不上气,祁飞自我感觉这种状态不太好,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想到兜里找糖。糖没找到,只找到一张糖纸。祁飞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骑车技术,右手松开后自行车就开始颠簸——在倒下去的前一刻,她用脚撑住地。头跳得更疼了,在烦躁完全包裹住她之前,祁飞大力蹬车,第一次这么想去学校。也许在人群簇拥的地方,她的头就不会这么疼了。一气呵成骑到学校后,身后的人也跟着祁飞骑到了停车棚里。祁飞一边下车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xue。靠,这人哪是跟踪啊,简直就是正大光明地示威。祁飞回头,正想批评一下这个跟踪者的职业态度,结果看到了夏正行。还有他的白色耳机。夏正行没有看祁飞,只是拎起书包、戴上耳机,走进学校。怎么是夏正行?祁飞愣住。夏正行不是从来不走那条石子路吗?祁飞没能琢磨多久这个问题,头疼得就像有二百五十头小猪佩奇在她的脑仁中跳最炫民族风。她往楼梯上跑,往人少的地方跑,最后推开门,大喘气蹲在墙旁边缓不过劲儿来。现在不能回教室,毕竟就她这副样子,说不定蒋妍妍和老班看到后就直接拨120了。等稍微缓过神后,祁飞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天台,整个人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天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天台很高。高很可怕。祁飞闭气眼睛,在心里咒骂自己。越是犯病,病越是带着她往癫狂处跑。明明可以跑出学校的。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记忆的深处跑出来,拽着祁飞站起来,再拽着她走到天台栏杆旁,往下看。祁飞拼命地想闭上眼睛,但是那股力量却又用力地撕扯开她的眼皮。高处眩晕,挂着并不温和的风。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高度也许不算高,但是祁飞的脑子里会不断地重复播放一些恐怖的念头。比如说如果从这个高度跳到楼下去,会是后脑勺先朝地还是脸先朝地?她会摔成什么样子,是脊椎骨先裂开还是脑浆先迸溅开...高处搅合着恐惧。疼。好像有个人掐着祁飞的脖子,她的身体不受意志地往前倾。害怕和恐惧同时袭来,祁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坐到了栏杆上,风朝她卷过来。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