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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尸位素餐,实在无颜面对各位英雄豪杰。如今未曾想竟能有幸连任,想来也是上天愿意再给聂某人一个机会,继续为西三郡的百姓效力。”底下皆一片默然。这时候,哒哒的马蹄声渐近了。齐禅从一汀烟雨当中穿出,翻身下马,将剑换到右手当中,从人群当中疾行而来。他正好对上聂白崖那一双带笑,却全是精光的眼睛。聂白崖继续说:“在以后的二十年,聂某人将联合大月门、千机门,重新整合西三郡。”此言一出,底下有几个帮派头领惊诧大叹,有人喊道:“聂大管家,你这是甚么话?”谁都知道,大管家在西三郡享有极高的威望和盛誉,各帮派也自当遵从他的命令,一同做出于西三郡、于帮派都有利的事情,可这并不意味着大管家拥有直接管理各帮派的权力。聂白崖现在要联合大月门、千机门,说甚么整合,言下之意不就是要一统三郡么?齐禅终于寻到段崇和傅谨之两人,他扯了一下段崇的衣袖,匆忙简明地将化骨散一事告知,问道:“那酒,你喝过么?”段崇沉眉摇了一下头。当时想到傅成璧不喜他多喝,今日又有正事要办,唯恐误事,故而也随着傅谨之将那一碗酒倒掉了。正在他们猜测聂白崖意欲何为之时,听他继续沉声说道:“聂某人知道,尔等在位多年,不肯轻易屈膝他人之下。不过,只有在病树前头,才能见万木春生。”他扬起了自己的剑,迎风斩而下,像是在发号施令一般,行如披荆斩棘,开天辟地。段崇骤然握紧拳头,暗道不妙。就在眨眼间,数人骤然亮出兵器,似乎早就寻好位置,一下就割断了身侧之人的喉管。登时,哀嚎四起,血流成河。草地上、落叶上混着血液,满地都躺着即将断气的尸体。倒下的人,皆是各帮派的首领以及元老;站着的人,是他们手下培育多年的后起之秀。面对这等杀招,他们本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可就当他们意识到危险想要去反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蓦地麻痹。别说出兵器了,就是连动都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兵刃杀到,身亡于刹那间。聂白崖笑道:“做得好。”站着的众人拱手奉剑,参拜道:“多谢大管家提点。”眼前倒下数人,傅谨之陡然惊骇,怒然盯向聂白崖。见如今变故,身为他多年好友的齐禅已然沉不住气,扬声道:“聂白崖!你疯了!”聂白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齐师父,西三郡安居乐业不是你最想看到的么?”他挥剑指向地上宋秋雁冰冷的尸体,笑得愈深,“也多亏了齐师父,没有你,就没有聂某人今日。”“原来你就是在骗我!”齐禅怒喝道,“你想独统西三郡,朝廷岂会轻饶了你?届时狼烟一起,百姓还过甚么安居乐业的日子?你、你当自己是个甚么东西!”他拔剑,对向聂白崖,前头立着的所有人皆回身过来,挡在他面前。齐禅曾有过独身一人屠杀过沙蝎帮的赫然“战绩”,岂将这些后辈放在眼中?他咬着牙,说:“就这等宵小,尽管放来,我只嫌杀不痛快!聂白崖,我今天要是不将你的脑袋拧下来,我往后就不姓齐!”“好久没有领教你的剑法了。”从人群当中,缓步走出一个宽袍女人,褪下脸上的黑面纱,竟然是单九震。她低头将铁环仔细地套在手指上,“齐师父若是肯认真出剑,我们岂不都痛快?”齐禅说:“放屁,谁跟你痛快?少跟我套近乎!”单九震脸色一变,铁环如蛇吐信,蜘吐丝,陡发银线往齐禅身上穿去。段崇欲移步作护,齐禅哪里要他出手?当即夺步上前,翻剑将单九震的银线绕在剑刃上,他霍地一笑,“翻来覆去就这几招,我都腻了,千机门不成事,还不是因为你太菜?今天我就大方一回,教教你,傀儡线是怎么用的!”登时,两人就缠斗作一团。有单九震在旁助阵,聂白崖不惊不慌。他负手而立,看向傅谨之和段崇两人。傅谨之抬起手,跟在后面的士兵皆拥盾上前。他目若冷冰,“聂白崖,现在束手就擒,本侯可以念在你为西三郡cao劳二十年的份上,饶你一命。”“就凭这些兵力?”聂白崖笑了。“各大帮派的元老死在龙沉峰上,如果我等口径一致,咬定是你小侯爷拥兵杀害了他们,你说西三郡会怎么看待朝廷?”届时烽火一起,兵戈抢攘,白骨遍野。聂白崖说:“现如今千机门即将掌管鹤州郡府衙,相信很快就能从乔守臣、葛承志两位大人手中取得调动三郡兵力的令牌。……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聂某人也不愿与小侯爷为敌,是战还是和,全凭你如何抉择。”傅谨之愿意拥护他为大管家,为西三郡当说客,化干戈为玉帛最好。如果他不愿意,在王爷出言斡旋之前,西三郡势必要与雁门关有一场恶战了。段崇闻言上前一步,跟到傅谨之身侧,声音冷静沉着:“侯爷,这里交给我,你即刻返回鹤州城,调动雁门关的兵力去镇压叛乱。”“你?”傅谨之有些犹疑。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李元钧出场,有一点关于小侯爷前世的刀片。日常啾咪一口留评的小天使吧!晚安~第103章记忆消匿已久的千机门甫一重出,就是与聂白崖合作,意图借过龙门重新恢复以往的江湖地位。如此高调行事,甚至连单九震都亲自出面,必然对拿下西三郡有着十足的把握。据聂白崖所说,千机门的人已经进入鹤州城,意图夺得三郡的控制权,一旦成功,必然会形成三郡与雁门关对峙的局面。虽然雁门关和西三郡唇齿相依不假,可若是三郡反咬一口,切断雁门关的一切粮道,令其孤立无援。那么对于聂白崖来说,镇守雁门关万万兵士的性命就是他用来跟朝廷谈判的筹码。聂白崖打算要摆傅谨之一道,傅谨之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教人轻易拿捏。他训练出来的将士以及行兵军略令敌国闻之胆寒。如若他要负隅顽抗,聂白崖必有一番苦头好吃。这也是聂白崖不愿意同他过手的原因。聂白崖就在赌,拿雁门关的兵将以及西三郡所有百姓来跟傅谨之赌,赌他不愿见到兵戈四起、生灵涂炭,赌他一定同意议和。议和后,江湖朝堂桥归桥、路归路,雁门关还是原来的雁门关,只是西三郡各门各派都要交由聂白崖一手掌管。这是一场江湖和朝堂的博弈。文宣帝将傅谨之这枚棋子放在西三郡来,无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