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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物体!“铮!”剑尖铮鸣。殷遇戈抿唇,深邃的眉眼扫过周遭,梦中突然起了一阵柔风,那风从他的鬓角拂过,带来一阵温热的气息,他想从这个不愉快的梦里挣脱,可是总差了些什么,徒劳地挣扎了又挣扎。却一直在原地做无用功。长久以来经受的教育一遍一遍告诫他不能露怯,他不怕,认错谁都不怕,更何况他不会认错人,从来不会!那个声音说的人一旦与某人挂钩上,从心口袭来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的惊慌无措。惊慌?无措?“啪!”拂晓时分,天还黑洞洞的,远处却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临华殿的寝殿里,殷遇戈猛地睁开眼!胸口压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压得心口堵。他舒了一口气,仿佛为找到梦里那股心堵的原因感到轻松。寝殿的烛塔燃烧殆尽,只有很微弱的光线,他低头看见了一角白皙软嫩的脸颊,伸手捏了捏。认错了?不,他从不会认错人,纵使错了又如何,谁敢置喙他的决定?“墨奴。”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哑得不像话。“属下在。”墨奴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隔断外,殷遇戈将李明稷从身上挪开,站起身走出去,还不忘盖上床帐。墨奴听见他的动静与画奴走进来伺候太子梳洗,殷遇戈脸色很差,苍白又显得十分不愉快,待穿戴好,他捡起床边的几册书。“走,跟孤去砸赵商臣的门。”46、046...赵商臣是被砸醒的,玄鱼拦不住墨奴和画奴两个人,殷遇戈几乎是直接冲到宜春殿里面,隔着一道门示意玄鱼:“一刻钟,叫他出来,孤的耐性不是很好。”玄鱼还未去推门,赵商臣先从里面推开了窗,寝衣的领口大张,一脸无辜和倦意:“谁啊?”殷遇戈盯着他,眼里露出不快。“遇兄?”赵商臣瞬间清醒。一刻钟后,赵商臣匆匆穿戴好赶到客殿,殷遇戈面前摆着一盏茶汤,微微飘着热气,他从画奴手里也接了一杯,坐在殷遇戈面前,莫名其妙:“你这么早来干嘛?”殷遇戈没有和他废话的意思,从怀中抽出两本书放在他面前:“解释。”赵商臣的神情滑过一丝惊讶,拿起来翻了翻:“这不是我晋国的嘛?”“赵商臣,收起的那点鬼花样。”殷遇戈不高兴地说道:“不必搞隐喻暗示这一套,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之前赵商臣说他是来避难的,殷遇戈姑且信了,现在看来怕是不止避难这么简单。赵商臣翻了翻两本书,啧啧道:“你楚王室藏书真很丰富,若有一日我能登基为帝,定派百八十个夫子来纂抄,非将你们的典藏抄光不可!”“哒。”殷遇戈放下茶盏的声音重了几分,警告之意不言而喻。“一本书而已,又不是情诗!”赵商臣掸了掸书面不存在的灰:“她有需要,我身边刚好有,就借了。”“就这么简单,童叟无欺!”殷遇戈看向他,赵商臣一脸无奈,拍拍榻边的一个镶宝大箱:“这里还有很多不同种类的,你要借去看看吗?”“襄姜呢?”故意贴补上去的,关于曲沃之乱和襄姜的内容,殷遇戈倒想知道他会怎么解释。赵商臣笑面虎一样的脸有了一丝裂缝:“襄姜?”“曲沃之乱被你父王视为一生之耻辱,国中有几人敢顶着杀头风险将之记录下来,而他的太子却随身带着这种逆书?”赵商臣喝了一口茶:“他昏庸,我难道跟着他昏庸不成?我母后怎么死的,别人不记得还不许我记得了?”“你倒去问问,现在除了我,谁还记得她?”“连我啊,都快忘了她长的什么模样了。”殷遇戈眼里闪过什么,指节敲了敲茶盘:“别避重就轻。”赵商臣回过神,无奈地说:“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他知道殷遇戈在怀疑什么,但是抵死不打算认。“孤不想管你的事,但是,你最好给我赶紧回去。”殷遇戈冷声道,他隐隐约约感觉赵商臣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鉴于二人多年的情分加上一些惺惺相惜,他可以允许赵商臣保留自己的秘密,却不能让他再在郢都呆下去。“当然,出来够久了,照时间我也该回去了。”赵商臣笑眯眯应了,拾起那本,却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纸片:“咦?”殷遇戈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的反应,赵商臣好像也很意外,捡起来看了看,问:“你的?”“不是,书里夹的。”“那怎么可能?”赵商臣一脸无辜地左右翻翻:“这么不吉利的图案我夹书里干嘛?真不是你放的?”“不是。”“也不是你的太子妃?”“不是。”“这么笃定?”赵商臣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眯缝了眼:“你对你的太子妃很不一样啊。”殷遇戈站起身,拿走了另一本:“有时间抓紧收拾箱笼,别等孤将你赶出去。”“啧,好绝情啊。”赵商臣看着他的背影啧啧有声:“就走了?不再坐会儿?”殷遇戈头也没回地出去了。赵商臣坐在榻上,指尖捏着那张图画和,直到桌上的茶汤凉透了也没动一下,玄鱼送走楚太子以后走回来,看见他在发呆也不敢打扰,将杯子收走了。“奇怪啊。”赵商臣开口。“我放进去的书,怎么会多一张画呢。”玄鱼快速走到窗边警惕地左右看看,合上窗户走回来:“您是说?”赵商臣摊开那张图,笑了笑:“知道这画的是什么吗?”玄鱼摇头,赵商臣说:“是元德皇后薨逝啊。”“的第一幕,元德皇后薨逝。”赵商臣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是谁啊,对方是谁呢?”玄鱼想了想:“若是要查,现在也不好查了,太子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