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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扶住双腿,就稳稳当当往前走。 霍珩年力气大,哪怕这样子扛了一个人在身上,也丝毫不影响他走路的速度。 扛人可比抱人容易多了,又简单利索。 进房间后,他一脚推开浴室的门,把她放在浴缸边坐着。 接着起身去放水。 在浴缸里放了一小半的热水,他握住杜九臻的双脚,力气强势的放进了热水里。 热意浸上,带点微微的酥麻。 脚上因为踩了地,脚板上还有点细小的石粒子,霍珩年指腹停在她的脚上,在水中,给她轻轻揩去。 杜九臻抬了抬脚,右脚从他手中滑出,脚趾扬起一点水,溅在了他的脸上。 她又是故意的。 “小九。”霍珩年低头看她,许久,沉声喊她的名字。 他站起身来看着她,说:“你以后做什么之前,都先告诉我。” “我会害怕。” 其实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是一时着急,就完全没有用脑子想问题。 他们家小九,聪慧机警,不会自己往火坑里跳。 就算有什么不得已或者被强迫,也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知道,并且寻找脱身的办法。 是他一时着急,失了理智,才那么鲁莽的跑过去。 但他是真的怕。 做事一向沉稳果决的霍当家,一遇到杜九臻的事情,什么脑子理智都被狗吃掉。 霍珩年在她旁边坐下,轻轻揽她入怀里,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下来:“好了,我刚刚不应该那么急。” 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太过紧张,就会太在意得失。 杜九臻脚趾上还沾着水,抬起轻轻踢了踢霍珩年的小腿,把他裤腿也沾的湿了一片。 她眼底满是笑意,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只是笑着也没动。 她知道,霍珩年就算说生气那也是假把式,骗她的。 他才不会生她的气。 所以她向来都有恃无恐。 “霍珩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真的很少害怕。” 杜九臻笑着,轻轻说:“可你因为我害怕,我也高兴。” “以后那么多年,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总说会有腻的时候。 杜九臻能清楚明白他的喜欢,从五年前他们在一起开始,她每时每刻都清醒的明白。 可今天为了她他那么生气,和二叔大打出手,冲动的像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足以看出他对她有多么的看重珍重。 而在这之后,他的珍重,可能会比现在减少一点。 “不会。”霍珩年往后退了些,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轻声的回答。 杜九臻的脸色当时就沉了沉。 “不会的话……”霍珩年眼角微挑,道:“那我这二十多年怎么都这么过来了?” 霍珩年覆上她的唇,动作温柔,停下之后,唇瓣还停留在她的唇角。 他开口说话,离得这么近,声音温柔又强势。 “早在五年前我就说过,我霍珩年真看上了一个人,那也一定做好了拥有她一辈子的准备。” 一辈子很长。 我们的未来,会更长。 霍珩年从衣服口袋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他动作避着杜九臻,她也没办法知道。 只是接着感觉到自己脖颈上一阵凉凉的。 她伸手顺着凉意传来的方向去摸,却摸到个圆环样的东西,触在指尖,冰冷的凉意。 这个好像是—— 戒指。 杜九臻想拿下来看,被霍珩年制止了。 “送给你的,当个玩意往脖子上戴戴就好。”霍珩年不让她拿下来。 之前她脖子上戴的是那个扳指,而霍珩年回来后,她就把扳指还给了他。 因为杜九臻觉得,把它戴在脖子上,搭配起衣服来,实在突兀。 以前一直戴着是因为看到它就好像霍珩年在自己身边一样。 现在他就时时刻刻的在自己身边,就不需要睹物思人了。 “那你就送我这么个玩意儿啊?”杜九臻质问他。 听起来像是个玩具。 霍珩年低头,亲了亲已经给她戴上的戒指,随即笑了笑,却没说话。 能够从他手里送给杜九臻的东西,那一定是天底下最珍贵的。 杜九臻笑了声,故意往他身上爬,亲了亲他的鼻子,连双脚都在撩拨。 带着一点热气的浴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了起来。 笑声格外娇俏。 “珩哥哥,我还有好玩的。”她说着,身上衣服落下来,露出肩膀雪白,顺着锁骨落下一窝,线条优美流畅。 霍珩年一把揽起她压在墙上。 浴室地方太硬,又碰到哪儿都冷,浴室他把人抗回卧室里。 杜九臻一点都不收敛的,在这件事情上,她愿意让霍珩年舒服。 而霍珩年更是霸道强势。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严正的声音传来,严肃又为难:“家主,夫人,有事。” 严正在外面自我挣扎了有五分钟。 在二人身边这么久,他们待在房间里干什么事他多少能猜到。 这个时候,他敲门简直是自我找死的行为。 只是—— 不敲的话,他怕这扇门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打开。 “什么事?”霍珩年停下动作,咬了咬牙开口,声音都变了。 到这一步上被打断,谁都得克制不住。 “有大礼,让您亲自接收。”仔细听的话,能听到严正的声音在抖。 是怕的。 杜九臻双腿已经有些微微的颤,闻言她把衣服又拉了回去,扁了扁嘴巴,不太高兴。 “哪位爷送来的大礼,非要现在收?”她朝着门口质问。 严正没有回答。 大小姐一说话,听声音就是生气了,当然不敢回答。 杜九臻站了起来。 “我去看。”. 院子里,易于飞被前后左右四个人押着。 他低着头,站在中间,一脸的不情愿。 杜九臻只是乍一看,觉得这个人眼熟。 马上她想起来。 这是易家那个该死的二流子。 从头到尾都是他像个憨批一样,非要和人争个高低。 当初易家带杜九臻走,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恶意,只是想通过她达成一些事情,希望她可以同意。 易于飞倒好,非要挑事,非要打架。 易家有这么一个人,怕也一个头几百个大了吧。 而那之后,霍珩年还一直没有追究过易家。 其实越不追究,易家那边肯定更慌张不安。 就想着,随时会有一颗大炸|弹在头顶炸开。 “谁送的礼?”杜九臻转头问严正。 “是……”严正犹豫了下,看着霍珩年,说:“二爷。” 霍擎越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