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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段舒心中竟升腾起一丝不自在。对大而无畏的她来说,这算是怯场了。情绪归情绪,段舒步出电梯的步伐依然没有半点迟缓。她暗暗好笑,穿越前就算成千上百的丧尸在基地外,她也能一马当先领着手下冲出去,不仅不害怕,甚至是兴奋在心中占了上风。手在门铃上停滞整整一分钟,段舒才按了下去。她听到了脚步声。“你来了。”大门打开之际,一缕鸡汤香味迫不及待从门缝涌出来,扑鼻鲜香让段舒迟疑了一瞬,看向顾渊的目光也带了疑惑:“你熬汤了?”以前为了省钱,顾渊是会做饭的。不过都是些简单好做味道一般的快手菜,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最好一次做完能吃三顿,熬汤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两人数次温存,倒是会给她做一些简单的早餐,或者叫外卖。“嗯。”顾渊迎她入内,替她换上室内拖鞋。脱掉了高跟鞋的束缚,段舒心情跟着松快起来,有心情与他闲聊:“做什么菜了?不会是特地给我预备的吧?”“rou末豆腐蒸蛋、蜜汁叉烧和四喜丸子,还炒了碟空心菜,”段舒注意到,顾渊身上还穿着淡蓝围裙,怪可爱的。他一本正经地报完菜名后,迟疑了一瞬,承认了:“嗯,特别学的。”……真承认了啊!“还没做好,你随意休息会吧。”段舒闻言就往沙发上一躺,长腿搁在沙发扶手上,非常的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知道是舟车劳顿乏了,还是这从厨火里传出的烟火气太有家的感觉,使得合上眼的段舒心潮柔软,没一会就坠入梦乡。刻入骨血的警惕心使她纵然睡着,也是一直在浅眠状态,能听到锅铲和炒菜的声音,还有顾渊若远若近的脚步声……甚至能在脑海中模拟出他在家中的路线图。极端环境养成的心思重,就如同永远无法卸下的担子,段舒本人倒是很少以前黯然神伤,觉得自己很苦很可怜。苦个屁,这种安全意识,还省了警报的钱。顾渊不知真相,以为她睡得特别熟,饭菜做好了都不舍得叫醒她,在沙发边上蹲下来,目光落在她的睡颜上。当段舒清醒的时候,眼睛总是亮亮的,却又和他见过的美女都不一样一一娱乐圈里眸若星子的美人太多,不缺会说话的动人眼睛,惟独段舒的亮带着一股开过锋的锐意,却不会冷冽得让人想要却步,反倒心生仰慕的想要接近她。例如他。特别想接近她,每次与她对上视线,灵感就不要钱的往外涌一一既想让她演飒爽侠女,又想看看她做一名妩媚的歌女,又好奇她演出柔弱菟丝花会是什么样子。顾渊凝视她的目光,宁静又贪婪。只是不过五秒光景,段舒就睁开了眼睛,扫过来平平淡淡的一瞥,眼中没有半点蒙蒙睡意,压根不像刚睡醒的人:“我脸上有东西吗?”“你没睡着?”顾渊问。“睡着了,”段舒勾了勾唇:“你快在我脸颊上盯出个洞了,能不醒来吗?”被指出偷看,顾渊也不见赧色,坦然默认了自己就是盯着她看:“饭做好了,有胃囗吃点吗?”段舒点头。只要是吃饭,她什么时候也是有胃囗的。餐桌上的菜式很家常,摆盘整齐美观,入囗是普普通通的家常味道,不特别好吃,自然也不难吃。吃饭的时候没人打开话匣子,气氛倒也不尴尬,待顾渊放下筷子,段舒吃菜的速度立刻提了一个等级,效率不失优雅地将剩下的菜全清空了。好奇宝宝顾渊:“我做得很好吃?”段舒:“过得去吧,下次不用费这功夫,叫外卖也一样。”让最不鼓励她恋爱的经纪人听到这话,恐怕也要拍桌吐槽一句钢铁直女。段舒可以不直,只是觉得没必要在这种无关要紧的地方浪费时间,顾渊的闲暇时间应该用来寻找灵感,琢磨剧本,再不行好好睡会儿也行。顾渊完全能明白她的思维,当下弯了弯眼睛:“冰箱里有提前做好的桂花杏仁豆腐,要吃吗?”“……要。”两分钟后,段舒就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甜品,一边打开电视,看自动播放的电影。顾渊轻车路熟地坐在她旁边,倾身过去吻她嘴唇。微凉唇瓣上有桂花的香甜,这个吻浅尝即止得极为克制,一触即分开,段舒抬眸望向他,他的俊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眼眸却有着亮亮的底色,可见亲得很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段舒有点好笑。“这就满足了?”她问。顾渊摇头,解释:“你在吃甜品……”不好打扰,所以亲一下就满足了。段舒明白他隐没的下半句话,忍俊不禁的将碗往茶几上一放,手臂勾住他的后脑往下按着热吻,磨到他的嘴角时听见她含混低笑着说:“不用这么乖的,你也是我的甜品。”这本是超会撩的一句台词。然而顾渊被她吻得走神了一一啊,说出这种话的段舒好适合演游戏人生的黑道夫人,想让她穿黑底金纹的旗袍,脑海有画面,还有配乐了。段舒咬他鼻尖:“专心一点。”“你下部演什么,接了吗?手上有多少剧本,我也想递……”这下子段舒是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她推开顾渊,将剩下的甜品吃光,冰冰凉凉的豆腐滑过喉咙,多少消了火气。她又笑了:“你不好总用我拍戏,观众要看腻了。”“我都没拍腻,”顾渊动听的声音里蒙上一层哑意,也是被撩动得不轻:“我会拍出不一样的你,观众不会厌烦的。”好大的囗气,哪个导演敢说自己不会被观众厌烦?段舒倒是知道他可以。在原书中,顾渊就是这么一位惊才绝艳得不讲道理,不需要向市场低头的天才导演。段舒不接腔:“有剧本给我经纪人看,我要尊重他。”顾渊颔首。乍一眼望过去特别温顺,可是段舒能在他脸上轻易看到游刃有余的自信一一这个男人完全有把握自己能搞来一个绝对会打动她经纪人的剧本,段舒忍不住伸手提住他的后颈,他不明就里的任她乱来,她的指尖便顺着脊椎一路勾。好像在摸一个艺术家的傲骨。“好痒。”顾渊皱眉忍耐。许是刚刚吃饱的关系,段舒此刻并不特别想办了他,只平生出一种懒洋洋的写意。段舒提醒他:“我今天来是给你之前的事一个答案……”刚才自信满满的天才导演立刻蔫了。他将头往她的手臂蹭,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