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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破,擦了一身横梁的灰。此刻他隐约明白又被燕绥坑了,但他却不能说明刚才自己不在屋里,看东宫洗马目中喷火一般看着他衣领,他低头一看,内衣领口一抹刺目的胭脂红。也不知道是方才匆匆起身时哪个女人蹭着的,还是燕绥那个混蛋给擦上的。太子一看东宫洗马的眼神就知道要糟,急忙道:“莫要听人胡说!孤方才只是在洗澡,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洗马你看孤这里有女人吗?”他侧身让开给东宫属臣们看一览无余的室内,确实没有女人的存在,东宫洗马的脸色稍稍好看一些,正要说话,忽听脚步急响,东宫护卫冲了进来,急声道:“殿下!西北角马厩被共济盟匪徒放火,惊了咱们的马,踏伤了好些人,还发现了……”他看了太子一眼,为难地停住。东宫洗马脸色一变,厉声道:“还有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要为尊者讳吗?”“……还发现了两个裸身的女人……”所有人脸色大变。这时候发现的女子,除了太子弄进来的还能是谁的?东宫洗马瞪着太子,就差没指着鼻子骂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在天京那么规行矩步行事稳重的一个人,怎么出了京便如此放浪形骸?难道平日里只是伪装,骨子里,依旧流着易家疯狂的血液?终究恪守主臣之分,洗马没能骂出口,眼光在太子、闻近纯、西番王女和那两个骂骂咧咧的侍女身上掠过,眼神越发失望,最终拂袖转身就走,准备回去写折子。今晚事儿太大,他担不起,太子也不是能担事的人,就交给陛下定夺吧!太子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不好,急忙冲上前抓住他袖子:“洗马!洗马!今日之事,孤会妥善处理,你万万不可告诉父皇……”“殿下!你僭越了!事涉两国邦交,一着不慎便会陷民于水火,怎可欺瞒陛下!”男子背影笔直,甩开太子的手,决然而去。太子怔怔立在夜风中,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东宫洗马年纪其实很轻,也就比他大一点,川北寒门出身,自幼才华出众,七岁便皎皎于人前,据说当年唐家都想招揽他,令当地县令早早推举。但他因家中生变,投奔天京亲戚,十二岁便被推举参加察举考试,一举夺魁,之后因为不善交际,仕途多有起伏,但人品才华却是众所公认,皇帝令他做东宫洗马,本就有教导和监督太子的意思。这样的人,是不会和任何人沆瀣一气的。太子脸色霾云渐起,眼底杀机一闪。偌大的别院,人人噤声低头。檐角上,燕绥端然安坐,斑斓锦袍在夜风中微拂,看着远处火光染红半边天际,近处院子里一片狼藉,半晌从袖子里摸出一盒苦辛,敲出一支,叼在唇间,微微一笑。……文臻顶着白布冲出院子,此时易人离等人已经呼应了她,在西北角马厩那边放了火,好巧不巧地,那里离太子寻欢的小院很近,那两个女子被留在屋里,起火后被波及,仓皇裸身逃出,给太子的一地鸡毛里又加一把毛。火头一起,偌大别院乱了套,几人很轻松地冲了出去。文臻抓着那白布一直跑到几里之外才停下来,一边跑一边诧异地问易人离:“你做甚总盯着我的手?”“啊,”易人离在风中道,“我在想……你先前是把殿下……给强了吗……”“啥?”风大,说话听起来轰隆隆的,文臻大喊,“啥?强盗?”易人离指了指她手中的白布。几人停了下来,围拢过来,文臻懵逼地将那白布一展,一边道:“这布有啥不对吗?不就是一块……”她停了下来。厉笑猛地红了脸,君莫晓瞪大眼,看了半天,有点不确定地捣了捣易人离的胳膊,“喂,这个,不会是……”易人离:“不是!没有!我不知道!文大人凶猛!文大人你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文臻猛地把那块白布团成一团扔了。娘的!为什么!会是!燕绥的!内裤!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还把这玩意儿蒙在脸上,顶着它迎风蹿过了所有人面前,蹿出了好几里!片刻后,永远甜美可爱乖巧蜜糖一般的文大人,发出了此生最为狰狞的咆哮。“燕绥!我要骟了你!”……某处屋顶上,相隔很远的某人,端端正正坐在瓦上,嚼着苦辛,眯眼看着天际云淡星稀,想着那女人,现在应该已经把他的亵裤顶回家了。又是微微一笑。真好。你看,天边那朵云,它像不像内裤的形状?……------题外话------你看,天边的那朵云,它像不像月票的形状?家里的书房连着洗衣房,钟点工出出进进,扰得我烦躁得不行,险些忘记了更新。这真要忘了更新,你们就看不见今儿又sao又坏又jian又帅的小甜甜了……多好。第两百六十七章拔腿无情的女人-跑出一半路,愤怒得满地跳脚的文臻忽然一拍脑袋。被燕绥气得,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还需要几具尸体来着。十字坡包子店那个芳邻,往日没少欺负她,也没少欺负乡邻,据说背后有靠山,什么麻烦都能解决,四邻五舍的不敢惹她,文臻一直“忍气吞声”,就是等着走的时候,来一票大的就够。小孩子才和你对骂。我们成年人,要玩就玩一票大的。她和易人离便折了回去,想趁大火还没扑灭,把先前几具烧死杀死的护卫尸首扛回去再说。回到别院,潜入火场附近,大家都在灭火,雾气腾腾人影纷乱,文臻和易人离打倒一个护卫,换了护卫衣裳,也夹在人群中假装灭火。反正此刻又乱烟又大,人人脸熏得乌黑,谁也不认得谁。太子和东宫洗马也在火场之外监督灭火,两人单独站在火场边缘一个有点偏僻的角落,气氛有点不对,周围的人便远远避让着。文臻和易人离自然也不会接近,但文臻总觉得这两人状态有点不对,便有意无意地一会儿蹿过去看一下。这两人,好像是在争执着什么。易人离搬走了几具尸首,眼看差不多了,打手势要文臻走,文臻看那边好像已经平静下来了,有些不死心,决定最后一次凑过去再看一下。她晃过去的时候,正听见太子对东宫洗马道:“张大人,你我师生数年,情分非常……”又听见东宫洗马硬邦邦地道:“殿下不必再说了!正因为你我师生情分非常,所以臣才必须为殿下未来计,将今日之事……”他话还没说完,太子便低低道:“是吗,还真是油盐不进呢,那就只好……”东宫洗马转头道:“什么?太子殿下如果心存悔悟,应立即上书……”“嗤。”话声陡然顿住。文臻飞快地向暗处一闪。一蓬鲜血洒在青砖地上。太子顺手一推,这个起火的马厩院子有一个倾斜的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