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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加警戒。领头的灰衣人没有动,食指拨着面前的石算,片刻后将其中一颗石珠一推,石算盘背面翻转,背面是一副石板,刻了弯弯曲曲错综复杂的槽,槽有三指宽,有的地方光洁无物,有的地方上下黏满了黑色的小珠子,有这些珠子在的地方,槽就很窄,灰衣人将一颗钢珠放在了石板顶头的位置,又将石板推回原来位置。不知何时,石板之后出现了一道门,里头黑黝黝不见光线,灰衣人从容地走了进去。……第两百一十九章闯关文臻和燕绥站在湖边,看见一叶小舟,从湖面上出现,舟上影影绰绰有些人影,丹崖居里头的影子护卫,终于出来查看了。按照正常流程,就该埋伏起来,打倒来者,抢走小舟,划船过湖。毕竟这里除了渡湖,看起来也没别的路可以走。两人却都没动,燕绥还在慢慢嗑瓜子,一边磕,一边将瓜子壳整整齐齐摆在面前的树杈上。文臻不爱一颗一颗地剥了吃,就慢慢剥,剥上一小把,燕绥张嘴来接,文臻手指在碰到他嘴唇之前,嘻嘻一笑,转而塞进自己嘴里,嚼得咯吱咯吱响,一边嚼一边对着燕绥笑。燕绥也不生气,又转回去慢慢剥,忽然一双小手到面前,手心里瓜子仁儿粒粒饱满,散发着果仁独有的馥郁香气。他笑笑抬头,就遇上文臻含笑弯起的眼。燕绥也笑,这狡猾的小狐狸,吃个瓜子也能玩出花样。他没动手,低下头,舌尖一卷瓜子进肚,顺势从她的掌心扫到指尖。文臻缩手,笑着对他做了个虚空弹指的威胁动作,想着殿下自从发现了她对舔这个动作敏感后,就玩得乐此不疲。和这多智近妖的家伙在一起,分分钟都被他看穿了去。大妖怪微微偏头,靠着她的心口,树杈就那么大,两人不得不挤在一起,文臻也无处退让,燕绥的头在她心口枕了一枕,低声笑道:“这心跳很急呢。”文臻也偏头靠了靠他心口,撇嘴道:“这心跳却不急。稳如老狗。你知不知道,这男人啊就这样,到手了就不稀罕。握着老婆的手,好像左手握右手。”燕绥一怔,忍不住噗地一笑,左手握住了文臻的右手,偏头看她:“那你再来听听?”文臻偏头一看,却见他领口不知何时蹭开了一点,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肌肤,不禁仰天长叹,对殿下无时无地不知羞地出卖色相叹为观止。树杈上的两条人影,渐渐交织为一条,远远看去,像一朵花的形状。直到那船上的人,悄然爬上了岸。两人没有动,只淡淡将底下凝望。那一队人满身警惕地过来,一路上岸,都没等到对自己下手的人,一时十分惊愕,这几人就是充当诱饵的,如今没人上钩,几人也只好上岸,却又不能等在原地,暴露还有人从别处潜行而来的情况,只得咬牙继续往林中走,做查看之状。众人先前在机关总控室已经看过这边的机关发动情况,知道后半截机关还没动,按道理来者还在林中,而且林中机关他们都是熟悉的,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到自己,因此便坦然入林。片刻后惨呼四起,一队人在改装后的后半途机关中全军覆没。又过了一阵,林中又有了动静,这回燕绥文臻潜回林中,果然看见林中又多了一批人。那些人忙着抢救前一批人,对付已经被燕绥改动过的机关。其中有人负责清点人数,绕在林中数来数去,忽然咦了一声,道:“怎么多出来了……”但他话还没说完,便喉间一冷,无声倒下。燕绥一阵青烟般从他们身边绕过,摸走了所有人的信号烟花,回到小船边,将船的缆绳砍断,今晚的水流两人已经观测过,船会自行飘到湖西岸,丹崖居斜侧面的地方,那里离平云夫人住的院子,目测距离很近。燕绥留下一个信号烟花,将其余的烟花引线都拆掉,接在那个烟花的引线上,再倒空烟花,套上去,算算时间,调整了火药的量,点燃引线。小船带着哧哧燃烧的烟花飘入水中,燕绥和文臻又回到林中。这回他们确定了那群人出来时候的洞口。燕绥左手抱着文臻,右手拖着一具尸首,下了那个洞口,并顺手将这边的开启机关毁掉,那群人就算解决了林中的机关,也无法再从水下地道回去,并且船也没了,只能在林子这边干瞪眼。两人一尸顺着水下地道一路急行,快要到出口的时候,燕绥忽然一摸洞壁,道:“有岔路。”文臻看了一眼,那处洞壁和别处没有任何不同,但燕绥既然这么说,自然就是真的。“那我们走哪条?”文臻很怀疑这条岔路是故布疑阵。燕绥指了指上头,文臻会意伏在土壁上一听,果然听见上头有来回的脚步声。而洞壁处却没有。有来回脚步声意味着有人梭巡巡逻。很快,那些不急不忙梭巡的脚步声忽然变急,过了一会,那脚步声少了许多。文臻对燕绥点点头,两人不再理会那岔路,燕绥看了一圈,便找到了出门的机关。他刚开门,文臻便把那尸首往洞壁上一扔,一只染血的手往前,长长地搭出去,五指也做好了抠地面的动作,乍一看就像有人从洞中拼死爬出求救一样。果然立即有人惊慌地道:“斗木队的兄弟回来了!”随即便有人奔来。来者两人,伸手去拉“兄弟”,噗通两声,便被文臻燕绥一人一个拉到了洞里,转眼燕绥便了结了他们的性命。两人翻身出洞,在剩下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瞬间解决了他们。这一小队本来应该有十人,六人因为求救烟花忽然在湖西侧亮起而去救援,剩下的人,对上文臻燕绥,自然是瞬间解决,连报信的机会都没有。将几具尸首都塞在洞里,两人出来,站在了一座看起来有点空荡的厅内,感觉这像一个半地下室,透过一道长窗,能够看见外头的地面。而整座丹崖居,并不是想象中的华美寝室,相反,这里更像一个陈旧的斑驳的塔,四壁空荡荡的,只在屋子正中有一道转折的长梯盘旋,那长梯上接楼顶,下入泥土,可以看出这屋子还有地下的部分。可以想见,哪怕已经被两人分走了一部分影子护卫,楼里每层还是会有。文臻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瓶子里有一堆针尖大的黑黝黝的小虫,在瓶子里密密麻麻地爬着,看上去简直要让人得密集恐惧症。文臻却贴身放着面不改色,不仅如此,还笑盈盈亲了瓶子一口,道:“小可爱,去吧。”旁边燕绥靠着墙壁,微笑看着她,觉得小可爱喊毒虫可爱也很可爱。他忽然转头,对长窗外看了一眼。窗外空荡荡无人。文臻打开瓶口,取出一片已经被药水浸泡过的树叶,对着里头招了招,那群虫子便流沙般倾泻而出,在地面团团转了一圈,似乎在分辨方向,随即便排成一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