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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告宜王燕绥。心胸狭隘,猜忌重臣。明知我唐家开国功臣,百年屏藩,世代子弟为我东堂殚精竭虑,死而后已,仍妄图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为羁留唐氏忠诚子弟,不惜置尧国世子于险地,视两国邦交于无物,弃唐家忠心如敝屣,捏造罪名于前,当街侮辱于后。其心窃窃,不可与闻。”“二告天京府少尹厉以书。因私怨而废公义,不尊皇族,不敬上官,当街咆哮,勾连皇子,意图置忠臣于冤狱,执国家公器行泄愤之事,其心阴私,不可昭也。”文臻禁不住又在心里夸上唐羡之了。牛逼啊!一盘棋你翻来我劫去,燕绥已经把他们逼到死胡同,他愣是还能翻出花来。他把燕绥和天京少尹也给告了。这一告就得接状,厉以书成为被告就得避嫌,天京府就不再会给他制造麻烦。把燕绥也拖进案子,就逼得皇帝不能不出面——燕绥今日举动,定然会有很多朝臣不赞成,一起拖下水,事情就会闹更大,到时候皇帝除非立即和唐家开战,否则八成要被逼和稀泥。“三告尚宫局司膳女官闻真真……”声音真好听,说话真牛逼,分分钟就出来一篇罪名……等等,有什么乱入了?“……闻真真身为后宫女官,却与前朝皇子及朝官勾连,栽赃于前,设陷于后,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有负陛下信重,不修己身之德,其心暗昧,不可救也。”文臻:“……”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题外话------端午安康!虽然高考的孩子们一定没空看文但还是要说高考顺利!提醒一下大家好像评论区又活了,大家又可以欢快地表扬我了!最后感谢大家,我以为那个潇湘充值送月票活动没人理呢,谁知道昨天五点以后大家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哗啦啦月票砸得我身娇体软,来吧,推倒我……哦不我把男主送给你们推倒吧!今天没有吻只有坑!明天还有甜!后天还有甜!我要撒多多的糖,齁到你们发昏!哦对了,月票红包还没发完呢,记得投完月票领红包哦。第六十四章壁咚一场属于皇族和门阀之间的第一次战斗,不动声色开端,尔虞我诈来往,最后同归于尽结局。你告我我告你你揪我领子我踹你一脚大家一起入坑算完。当晚,天京府衙门大牢里就住进了府衙建立有史以来身份最高贵的囚徒。一行人当真跟着厉以书往天京府走的时候,厉以书一脸懵逼三连,来时气势汹汹,走时如飘云端,身后还跟了几只虎狼。一群狠人啊!阔怕。文臻却注意到几人一离开那封锁着的九里城,四面远远的百姓的眼神,看向太子是敬慕欣喜的,看向牵着三两二钱的燕绥,却是戒备憎恨的。这让文臻忽然有些难受。身边的这个人,她见过他的狠,他的冷,他对世事和众生的不屑,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漠然。他行走于东堂土地,所经之处百官颤栗远避,都说他无事生非,桀骜散漫,行事恣肆,目下无尘。然而她见过他夜半议事,想要以一桌餐解父皇忧。见过他屋顶聊天,却怕母妃惊扰入睡的父皇。见过他草蛇灰线,顶着世人的误会和非议,从一只狗偷起,苦心筹谋,只为打响扳倒门阀第一枪,为他父皇的统一大业冲在最前。而这些,那几个满嘴忠孝之道的皇子们,没有一个去做,也没有一个敢做。践踏百姓的获取爱戴,护佑黎民的遭受攻讦。为国cao劳的人盯着皇位,悠游散漫的人盯着江山。或者换个说法,他盯的也不是江山。他盯的是他所在乎的人在乎的一切。而为此无论做了什么,是否背负他人误解,他还是那个他,不在意,宛如风。她相信以他的强大,必然自内而外,浑然一体,便是午夜梦回,也不会觉得寂寥如月光拂过心房。可她忽然便觉得有点不忿。这种不忿,源自于现代那一世伦理与律法打磨出的三观,可见人间仇怨,却容不得颠倒黑白。文臻叹口气,忽然觉得前路多艰。燕绥这样的性子,这样的行事,可以想见未来风波就如临窗风雨,时不时便来一场,而她本就和他走得近,今日之后更是再也撕掳不开。可是,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仰头望着天京府日光下烁烁闪金的匾额,翘起唇角笑了一下。……天京府衙猝不及防,也来不及临时上调牢房待遇,想要几位身份贵重人士在上房喝茶吧,人家还不乐意,就是要坐牢。天京府衙那位胖子府尹中途醒来了,听见了这码事,眼睛一翻又昏过去了。文臻对他这种说昏就昏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据说十世不修,府尹天京。也就是八辈子缺了德才会做这天子脚下第一京的一把手。皇族遍地走,上司多如狗,谁都得罪不得,谁都不能不好好伺候,各方关系乱如麻,交错势力如刀网,一着不慎便是满身洞,历任府尹很少能连任,平安调任就是莫大福气,本来文臻还想当这种府尹还能养这么胖真是奇迹,现在想来,说昏就昏,也是成就。他昏了,所以厉以书明明是个戴罪之身,也不能进牢房,他必须要主持天京府的事务,继续和这群又牛又二的顶尖人物厮混。他也是个浑人,当真安排了牢房,还是男女混住双打牢房,非常中二的,文臻和燕绥并排两间,唐氏兄妹在两人对面两间,一抬头面对面,尬到想捂脸。当然,厉以书也不敢掉以轻心,让几人在牢房里出事,天京府衙衙役这几天简直倒了大霉,没日没夜换班站岗,将那不大的牢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遭受了池鱼之殃的文臻也不急,看牢房虽然简陋了些,倒还干净,而且居然还考虑到贵人的身份,紧急隔出了茅厕,就是也不知道厉以书是不是脑子有坑,茅厕也就是用砖头在牢房角落单独隔出一个空间,燕绥的在东北角,文臻的在西北角,隔着一层不算厚的墙壁,正好挨着。得了,这构造,不是文臻要听燕绥的大珠小珠落玉盘,就是燕绥得听文臻的阶前点滴到天明了。所以文臻第一件事,就是拆了厕所,拿砖头搭灶。燕绥端端正正坐在她对面,从宫中赶来的御医正在给他裹伤,文臻偷偷瞄过一眼,是一道贯通伤,穿过了肘弯,伤口小,但深,隐约能看见森白的骨骼,看着都痛。燕绥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你说他装铁汉吧,他时不时哎哟一声,却不是哎哟疼痛这回事。“这布不白,换了!”“这绑的什么手法?乱!据说你是太医院伤科最好的大夫?你以前都是给桌子裹伤的吗?”“裹这么松,散了怎么办?力气呢?宫里扣你膳食了?”“裹这么紧,棍子一样,你非得看见我一直直挺挺撒着手才开心?”御医单膝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