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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起身,Jane也蹦起来说要走。樊晓玲不明所以,也跟着堂姐说要搭车回城里租的公寓。Jane心道,早知道申凯也来,今天真这不应该接堂妹一起回家。本可以接着酒劲,让申凯送自己的,反正他看见申凯整顿饭只碰着杯口,抿了一下。申凯今晚特意没喝酒。她知道安虹的酒量,预备着她如果醉了,自己好送她回去。樊茹泓一手拉了一个,“晓珍晓玲,你们都不许走。咱们都喝了酒,今晚住家里吧,明早mama送你们去上班。”“不是......嗯,妈,mama,是......姑妈!”樊晓玲今天被姑妈破例,让她喝了两杯红酒。第一次喝这么多的小姑娘,此时脸红得像那杯中酒似的,头抵在樊茹泓的肩膀上呵呵地傻笑。樊茹泓宠爱地顺了顺她的头发,“姑妈也是mama,姑妈疼你,就是你......mama!”Jane还想说什么,樊茹泓紧了紧手,拉着她丝毫不放。“宝贝珍珍,今晚就在家里陪mama好不好,咱娘俩很久没好好说话了,今晚,咱们三个一起睡,好不好,嗯?”樊茹泓今天也喝高了,她满面红光,双手攥着两个宝贝,一个都不打算撒手。Jane也喝得有些多。她一整晚都关注着身边的申凯,不时给他夹菜盛汤。可申凯除了点头称谢,几乎没有和她多说一句。她除了灌自己酒,没有兴致干别的。这周公司里人人都忙,Jane想跟申凯见个面都难,更别说找机会再继续讨论他出差前的话题了。☆、隔墙有耳申凯和安虹一起走出了樊家。“我送你吧,看你喝了不少酒,别在路上被袋鼠劫跑了!”申凯说着打开自己的车门,把手包扔在了后坐上。他抬手要给安虹开门,安虹忙说不,自己家没有几步路,今天夜色不错,她就走回去好了。申凯无奈地摇摇头,“正好我也吃多了,陪你走回去当散步了。”“你的车怎么办?”“一会儿再回来取吧,反正我也很少有时间在这么美的月色下散步。”“你确认?”这么走来走去的,不怕麻烦吗?申凯笑着颔首。安虹好像没什么可推辞的了,她低头笑笑,“那恭敬不如从命,一起月下散步吧!”申凯把车挪到不远的街边。这样,过会儿来取车,也不会惊动樊家人了。今晚的月亮真的很美,窄窄一弯,正正挂在当空。暗蓝的夜空中,无云无风,那弯皎洁的光芒让四周的繁星失了光彩。整片天空中,只依仗这月光,就不觉得夜太黑。安虹和申凯在住宅区的小路上走得不徐不缓。申凯问安虹怎么吃那么少菜却喝那么多酒,安虹笑答菜每天都吃得到,那瓶远道而来的红酒却不是每天都能喝到。“没想到,这几年不见,你还变成了酒腻子,亏我还怕你喝多了,随时准备驮你回去!”安虹侧头看看申凯,嘴角翘了翘,“我还是不能喝。只是,我老公一直管着我不让我喝酒,现在他不在,我倒想尝尝樊总这瓶好酒的味道。”申凯看安虹说得平静,倒不像是被老公管得太烦心的样子。“那个王,我是说你老公管你管得很严吗我记得当年他向你求婚时,显得挺紧张的......我以为,他会很宠你......”“宠,谈不上。结婚前,他迁就我比较多。结婚后,他一直在外面工作进修的,家里的事情都是我的。养家糊口,柴米油盐,大家各司其职吧。”申凯没想到安虹会说出这番话。他感觉,安虹应该是那种被宠着,被纵着的,虽然她认识的安虹,从来没有“恃宠而骄”。“你觉得你老公......对你不够好?”“也不是”,安虹轻轻一笑,“他是个事业心企图心很强的人,在他努力奔前程的时候,我不能强求他还能事事想着我。男人嘛,开创事业的时候,不可能围着老婆孩子转。”虽然安虹说得淡然,申凯还是听出了她话中淡淡的寂寥之音。“那你现在的状态,是你婚前想要的那种生活吗?”安虹听了申凯这句问话,沉默了。她抬脚踢了块路中的小石块,腿带动裙摆,划出个漂亮的弧度。申凯觉得,她粉色的圆弧,就像朵水中的夏荷,粘了水珠在花瓣上,灵动鲜活。“答应他的求婚时,我没有想太多将来的生活。他当时求婚很仓促,我只是被他的诚意和执着打动了,而且,他从我大学一入校门就追求我,到那年,有八年多了。”安虹抬起头,望着悬在头顶的那弯明月,好像回想着八年前的那段混乱又意外的日子。“我无法拒绝他八年的坚持,也无法拒绝他那几周万里迢迢来照顾我的心意。我这个人,在情感上一直都很被动,很犹豫。他那么主动,那么强势,让我无法拒绝。你知道,他向我求婚时,我有好久脑子都是懵的。我一直在纠结,如果我拒绝了他,他该如何下得来台。”申凯走在路边大树的阴影中,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安虹,眼中尽是悔恨和不敢相信。原来,他和幸福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这些话,如果在八年前听到,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在众人面前主动表白,逼她不忍心回绝。或者,更早些,他就对她剖白心意,步步紧追地把她据为已有。申凯麻木地走着,不知自己该作何回应。他和安虹一直都逃避安虹当年答应王健青的求婚这个话题。但今天,这个月朗星稀的夏夜,安虹如此平静无波地娓娓道来,竟让申凯心中翻起了狂涛骇浪。那时,她对他的婉拒和疏远,他尊重,他给她空间让她选择。但到头来,这份情,他竟守了十年,现如今还是身陷囹圄,不得超生!是他太懦弱吗?是他太优柔寡断吗?他不想让她为难,不想让她纠结。可自己这近十年的一腔热血,数千个日夜的万里相思又能向谁来诉!安虹没再说话。都怪今晚的夜色太撩人,她突然有种想倾诉的欲望。潜意识里,她也想对那年的割舍抉择向他做个交代。追随王健青移民到澳洲这些年,她没有时间深想:现在这忙忙碌碌不得喘息的日子,是不是自己当初想要的生活。现在申凯问起来,她细细想想,得到很多,也失去不少。如果人能活到古稀,现在自己已经近半。她自诩尽了为人子女,为人妻子,为人母亲的责任。从职场明日之花,回归女人最原始的相夫教子的角色里。她也在这经年柴米油盐的人间烟火中,燃尽了自己的抱负和企图心。申凯任澎湃心神肆意征伐,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