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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地回道:“是啊,不然陛下还指望着别的人呢?”“不指望,不指望。”唐琛边说,边伸手取下她用来固定发髻的簪钗。霎时间,蒋琬琰那头青丝便滑过香肩,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像是一幅精心渲染的水墨画。唐琛将大手没入蒋琬琰细软的发丝,勾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深陷在这个绵长而深沉的吻中。他少见地冲昏了头,只觉得她真的很软,头发软,嘴唇软,全身上下都暄软香甜。直到,蒋琬琰拿手抵住他的胸口,唐琛才稍稍清醒过来。然而,系在她身前的绸带不知何时已经被拽得松松垮垮,上衫一扯即落。蒋琬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琛,我们生个孩子吧。”……待唐琛踏出凤栖宫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但他却没有对在门前碰上纪华琅的事儿,表现出过多的诧异,仍旧是语气不善地道上一句:“朕不是让你走么,听不懂?”纪华琅梗着脖子,反问道:“陛下何必如此生气,难道臣女有说错什么吗?”唐琛听罢,不禁倒抽一口气,却依然抑制不住体内那股隐隐欲发的怒气:“不仅是错,还错得离谱!”紧接着他咄咄逼近,眼中的眸光清澈却冷冽渗人:“你若是再敢像今日这般,不知分寸地在皇后面前说三道四,别怨朕不念旧情。”作者有话要说:Q:为什么没有开车?A:不是不开,是时候未到。今天就专注心疼琛琛叭QAQ第22章偷听纪华琅何曾被人这般凶过,登时愣住,半晌才回过神道:“陛下当真没发觉,您的偏爱,在无形中给皇后竖立了多少敌人么?”纪华琅微微瞪眼,目光里充满妒火:“平平都是女人,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丈夫心无旁骛的宠爱?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根本不配拥有爱情?”唐琛从头到尾,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发疯。直到,纪华琅逐渐安静下来,他才重新开口道:“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就换朕说几句。”“唐珷这趟回来,朕本是有意劝他与你重新开始的。可现在想来,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了。”他冷声道:“天真到以为几年的时间,改变不了人的本性。天真到以为曾经那么相爱过的两个人,总还有和好的机会。”纪华琅听得一愣一愣的,似出了神。然而,唐琛却不肯给她多余的时间慢慢思索,就接续着说道:“现在的你善妒,得失心重,不论脾气再怎么好的男人,都很难做到无条件地包容。”语气微顿,唐琛又叹了口气道:“这性子若是不改,只会一次又一次地将爱你的人推远。”把该说的话都说完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离开,徒留纪华琅一人独自伤怀。至于她是否能够想通,这就不是唐琛需要cao心的范围了。……夜里,琇琴刚从随墙门上站班的太监手中拿到书信,便匆匆递交给蒋琬琰,语气里难掩忧心:“老爷过去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的急切,想来应是出了什么事儿。”蒋琬琰快速地拆开封泥,抽出里面那张对折过两次的信纸。她手指灵动,不出两秒钟就将纸张完整地摊开在眼前,并仔细扫了一遍。信上大致讲述到,近日朝堂的波云诡谲。首先是摄政王带头揭发,太后的姪子强行索要保护费,数目高达近千银两,当地居民莫不愤慨。而钱太后作为反击,也将去年摄政王不顾百姓安危,与工部官员营私舞弊。最终导致新建不满半年的桥梁意外崩塌,夺走十几条人命的惨案暴露出来。以双方这处处针对的架势看来,一时半会的大约不会消停。因此,父亲特地来信,让她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切勿轻举妄动。蒋琬琰按照惯例,将看过的信件径直扔进烛台中烧毁。待确定纸上的油墨都已经化作灰烬,再也无法拼凑出信中的内容时,她才缓缓启唇道:“摄政王与太后这对昔日鸳鸯,手头握有对方太多、太多为非作歹的证据,眼下只看谁先站不住脚了。”琇琴听言,立即回道:“今儿个下午,太皇太后娘娘已亲自向陛下请旨到行宫小住半年,静心礼佛,显然是不打算再帮着公孙氏收拾烂摊子了。”蒋琬琰一怔,连忙问道:“何时启程?”琇琴迟疑片刻,面上显出几分羞愧之情:“奴婢并未打听清楚,请娘娘降罪。”见状,蒋琬琰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无妨,碰巧我这几日也闲得慌,赶明儿便去探望皇祖母。”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虽是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却不沾身于权力攘夺,只一心念着阿弥陀佛。她为人淡泊,处事公正,即便面对母族的亲人也从不徇私,却唯独偏袒唐琛这个亲孙子。她老人家最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哀家这个孙儿样样都好,可命运偏偏不肯善待他,非要让他走上一条满布荆棘的道路。”既然这样,她愿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时日吃斋念佛,但求广积功德,并让福泽回报在他的身上。而唐琛平时虽冷淡,却并不冷血。相反的,他恰恰是那种越处越暖的性子。旁人待他有一分好,都铭记着,更别说得到亲祖母如此的疼爱。因此,素日里不论朝政再忙,唐琛也坚持每天的晨昏定省,未曾中断。蒋琬琰顾念这份情谊,也乐意尽一尽作为孙媳的孝心。于是,她隔日便提前半个时辰起床,打算到皇祖母跟前侍膳。不曾想,太皇太后这段时日是越发难眠了。天还未亮,她已经慢条斯理地用毕早膳。蒋琬琰只得静悄悄地退到一旁,等她发话。“瞧把你拘束的。”太皇太后含着笑,朝她招了招手:“走近些给哀家看看。”蒋琬琰依言上前,便见太皇太后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眸,正慈蔼地闪着光。仿佛自己是她久未见面的孙女般,忍不住亲昵。“好孩子,比起哀家上回见你,似乎又更水灵了。”蒋琬琰低头莞尔道:“皇祖母谬赞。”太皇太后见着孙媳妇儿乖巧听话的模样,心生欢喜,不禁乐得呵呵笑道:“正好哀家准备了份礼物,你瞧瞧合不合心意。”话落,立即有宫女呈上一套以冰种红翡制成的头面。其色调艳丽,红似鸡冠,且玉质细腻通透,是世间罕见的极品。“这副首饰,是哀家当年封后时所戴的旧物。前阵子特意请工匠重新打磨过,看起来倒与崭新的无异。”太皇太后话说得平淡,但蒋琬琰却相当清楚这套头面,背后所蕴含的价值有多贵重。它的第一个主人,是业朝的开国皇后隋氏,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