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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得她不安宁。却说管家和九幽猛然听到阮宁的声音,俱是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儿?你偷偷跟来的!”管家脸色变了。九幽长剑横在身前,浑身杀气腾腾。阮宁:“宁国公在里面?”管家刚才也是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想明白事情缘由,他倒也没那么担忧。毕竟阮宁出身将军府,不会危及宁国公府。他本就想让阮宁跟宁国公见一面,这样事情或许还能有转机。阮宁既然已经跟了来,他咬咬牙,跟九幽对视一眼:“我去问问主子如何?”主子或许愿意见阮姑娘呢?不,不是愿意,他一定想见的。九幽没说话,只是将路让开,放管家进去。阮宁心中怀疑更甚,宁国公定然是出事了。管家进去不久,她依稀听到什么声音传来,只是这密室很深,声音也很轻微,听不清。不一会儿,管家脸色发白地出来,眼睛有些红。阮宁上前一步,管家叹了口气:“主子不见你,阮姑娘,请回吧。”阮宁手指闪电一般,迅速点了二人xue位。九幽目眦欲裂,脖颈上青筋凸起,管家也难以置信:“阮姑娘你想做什么?”阮宁:“我只是确认宁国公出了什么事,不会对他不利,放心。”说完她便闪身进去。密室很深,侧壁用夜明珠照亮,脚下地毯莹白,看灯烛雕刻,应该建成已久,有些年代了。她听到铁锁碰撞的声音,脚踩在地毯上,软软的,她的心却有些沉。拐过几道弯,面前出现高高的台阶,直通到地下去。铁锁碰撞的声音也更加清晰。她一阶一阶下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谢九玄为何要待在这里?她心里好像有答案,又觉得不可能。上辈子的谢九玄好像已经离她很远,完全没有存在过一般,简直犹如幻影。思绪纷杂,她没发觉自己已经下到了最底端。脚踩在平地上,她从思绪中回神,缓缓抬头,瞳孔倏然一紧。坐在那里的人白衣墨发,脸色苍白,形销骨立。他闭着眼睛,薄薄一层眼睑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羽翼,振翅欲飞。阮宁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这点动静引得谢九玄睁开眼睛,他看见阮宁,眸子怔了怔,随即冷声道:“滚。”他的手腕上锁着两道足有碗口粗的玄铁锁链,直牵到两壁,将他牢牢锁了起来。那日她的猜测没错,伤痕果然是铁锁禁锢摩擦出来的。她眼睛颤了颤,将目光从他手上移开。那双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血rou翻开,令人不忍直视。她目光平静,将药瓶拿出来:“我不喜欠人,你的药,还给你。”谢九玄目光在她眼睛里探究着什么,听了她的话,抿紧了唇:“不要扔了便是,走吧。”说完他似乎是不想看见她,将头扭了过去。阮宁缓缓走近:“你——”话还未说完,她翻身躲过谢九玄袭来的气劲。谢九玄眼睛里涌上戾气,阮宁心道不好,飞身躲过几道掌风,封了他的xue道。谢九玄平静下来,眼睑垂着。阮宁张了张口:“你——”只是还未说出来,就被对方打断了。“呵,”谢九玄低低笑出声来,“你想不想知道那对夫妇后来如何了?”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很好,瓜有点多,嗝小可爱们看文开心啊☆、075075谢九玄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暗室中,给这里笼罩了一层阴翳诡秘的气息。“那个女人,孩子丢了没多久,她就疯了。疯了以后她杀的第一个人……”说到这里,他嘴角轻轻勾起,“是她自己的丈夫。”阮宁心中疾风骤雨一般倾塌一片,面上表情却死死不变。谢九玄睫毛颤了颤,眼睛里闪过一丝惋惜,仿佛不能让她变了脸色很可惜。“后来呢?”阮宁握紧手掌,控制着自己的语气,竭力平静下来。“后来?”谢九玄斜躺下去,只留下一个侧面轮廓。“后来,唔,她疯得越来越厉害,杀了不少人,死了。”他漫不经心,带着旁观者置身事外的冷漠,“不过,死了不是挺好,活着不如死了。”阮宁坐到一处石椅上,摩挲着剑柄,久久无语。谢九玄仿佛不想理她,阖上眼睛。石室上方有一束微弱的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肌肤近乎透明,眉山眼水依稀比少年时多了几分坚毅。阮宁屏息凝神,没堤防谢九玄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探究,语气幽幽道:“你还不走?”阮宁眼神平静:“伤口还是上些药的好。”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靴子踏在石阶上的声音渐渐消失,不久,密室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谢九玄目光从出口收回,嗤笑一声,眼睛里戾气从生,他仿佛再也压抑不住体内滋生的暴虐,掌风在石室中肆虐,一应器物皆落了个“毁尸灭迹”的下场,铁链“哗啦啦”的声音连绵不绝。等到头顶天色暗下,汗水顺着他苍白的下巴滑落,青丝散乱,唯有阴冷煞气久久不散。*阮宁出去时,管家和九幽还在门口候着。“阮姑娘,主子他——”管家抹了把汗。阮宁:“宁国公将自己关进去多久了?”九幽:“月余。”“是,主子察觉不对便将自己锁了起来,说起来,这些日子主子几乎很少清醒,上次挣脱竟然去找了姑娘,回来时人是清醒的,还好有惊无险。”管家道。阮宁似乎又听到了密室中传来的声音,这次,她知道那是铁链撞击的声音。她道:“宁国公以前也这样过?”管家擦了把汗:“建宁三年,大小姐出事那晚,是第一次。”他仿佛想到什么可怕的画面,脸色白了白,浑身发抖:“主子将自己关在这里,不让人进去,几日后……我们进去时,主子他,浑身是血,已经不成人样了。”阮宁走出一段距离,想起什么,站住,回过头看着管家:“这病,能治好吗?”管家张了张口,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脸上带着浓郁的沧桑。他只说出一句:“姑娘有空,多来看看,主子他会高兴。”当天夜里,阮宁将剑架在千金老人脖子上,问了宁国公病情。“这病在脑中,需得平心静气,我虽千金圣手,对此也无能为力,药物不过隔靴搔痒,并不能药到病除,这等病情极其罕见,老夫一生不过遇见三次……”说到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