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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掐出来了都。“姑娘且等着我。”刘大人牙缝里挤出来字。这声姑娘叫净业越发高兴,送过秋波,“好呢,奴家守着灯等官人。”待风情尼姑走了之后,刘秉生长舒了一口气,朝老树后边招手。后头转出两个人来,正是月儿同温迟。“我演的像吗?”他嘿嘿地问。月儿红着脸不答。温迟恭敬行礼,“难为刘兄弟了。”想不到香火旺盛的净得庵,还有这般不安分的弟子。只不知她们瞒下的,是哪条人命*当夜皎月明明,庭庭水色如许。给自己绑了三个腰带的刘秉生,终于叫静慈师太,瞧清楚了自己两个徒弟的真面目。一群人冲进来的时候,刘大人惨白着脸跳到一边。两个女尼尚且不曾反应过来,衣衫不整地醉倒在桌边,抱着互相……亲吻……静慈师太在外头听的时候,已然怒火中烧,如今看见这一幕,险些一口血梗上来。陪同她的除了露儿她们,还有庵中颇有身份的几位师太,个个又惊又气。尤其是那个叫她们眼熟的严厉师太,气得险些要晕过去。“绑着,扔到柴房,等明日送去县衙。”师太稳了许久,才说出来这一句。本朝尼姑私通,已经有罪,更何况这两人,身上还担着一条书生的命。两个醉倒在地上的尼姑,也不挣扎,反倒笑了,似醉非醉地解自己衣裳带,她们小衣都不曾穿……柳哥哥抱着娘子背过身去不看,温迟月儿跟系了三个腰带的刘秉生也别过眼去。“师姐们觉得,我美吗?”净业一面笑,一面要拉下一个师姐来亲。“还不快去绑住这两个畜牲!”静慈师太气得跺脚。她的弟子也慌了,扯出来被她抓住的衣袖,找绳子绑她们。衣裳松松欲掉的两个女尼,笑着由着她们绑,并不挣扎。“师父每日读经书,不觉得寂寞?”净业的师姐给静慈师太送了个媚眼。净慈师太气得直骂。净业的师姐应当比师妹清醒些,自己又将衣裳套回来了,捏着软娇娇的嗓音问净慈,“那个书生自己寻死,要怪徒儿吗?徒儿做了什么吗?哪个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净慈师太捏着手里的拂尘,静静地看着地上两个不成人样的弟子。“为什么徒儿不可以快活些呢?为甚徒儿就要是尼姑不当尼姑就要被卖去窑子里!师父,不公啊!”她疯了一般站起来,挣脱几个师姐,随手将桌案上的青瓷瓶全数挥到地上,边听青瓷瓶落地的声音边笑。“师父,尼姑跟花楼里的姑娘,有什么分别呢?”她大叫着,“师姐啊,你们有几个不是家中没钱来当尼姑的呢!”地上的净业已经给绑住了,躺着看师姐到处乱叫,跟着她咯咯地笑。这两个尼姑闹了许久,才安分下来,被师姐们绑着拖去柴房。净业被拖出去前,还看着刘秉生笑,大声叫他,“官人啊——”刘秉生别过头不看她们。闹腾半宿,净慈师太面带愧色,跟几位赔不是,“庵中不宁,让几位见笑了。”她身后一群素的衣裳的女尼,均给他们行礼。露儿摇摇头扶师太起来,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她和柳哥哥早间去找主持师太,请她夜里过来。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会是如今这样。本朝有些姑娘,为了尼姑庵的月例钱能养活自己,来当尼姑。有些男子也是如此,去当和尚。天色不早,他们几个跟净慈师太行礼,慢慢走回斋房。露儿给柳哥哥牵着手,心里怪怪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总想着那两个快疯了的姑娘。她从前是闺阁小姐,都不曾看过这些。“柳哥哥,她们按照律法,是不是会被发卖去花楼啊?”【1】夜里风有些大,柳哥哥将娘子环到自己怀里暖着,“嗯。”“你会按照律法处置她们么?”露儿抬头,看他精致的下颌。“嗯,”柳哥哥低头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一下,“律法如此。”他们刚刚在窗子外头听得清楚,书生先要勾搭尼姑,后来自己过分寻欢作乐,病死了。即便书生的命算不到她们头上,按照律法,也是发卖花楼……他们回到斋房时已是三更天。“柳哥哥,我好累。”柳哥哥正合上门,就被娘子从身后抱住腰。小姑娘趴在他背上,细胳膊紧紧绕着他劲瘦的腰。屋里还来不及点灯,单就是外头明明的月色透过纸窗照进来,投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影子。柳哥哥愣了片刻,转身将人按进怀里,揉揉她头发,“不要多想。”小姑娘猫儿似的,在他怀里没声地蹭了一下,将他腰搂得更紧了。柳哥哥拉起她绕在身后的手,牵回来,顺着往上,揪到自己月白衣领子上,带着她的手轻轻拽了一下。“要不要柳哥哥哄你?”露meimei埋头在他怀里,又用力拽了一下他衣领子,声音隔着布料闷闷的,软软糯糯,“要。”作者有话要说: 注明【1】不是我编的。之前看到一个明代话本里,这样写的。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个名字。本来想写长一点的,就是刘秉生进屋时候看到了什么,怎么套出来话的,后来想了一下,还是删掉了。【挠头挠头】☆、林间山雾柳哥哥被很用力地揪了衣领子,给拽的呛了一下,憋着笑问,“困不困呀”露儿埋在他怀里摇摇头,不困。他眼里亮了,一边抱着人,一边取着小灯盏开门。“信不信我?”他又问,夜里声音清亮。露儿点头,珠花在他衣襟上磨蹭了一下,“信你。”柳哥哥提着灯盏,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走出门外,“闭眼睡一会,到了叫你。”“我重不重啊?”小姑娘埋在他怀里乖乖闭眼,呼出的甜甜的热气打在他衣襟上,绵软软的声音跟露水滚过叶片儿似的。柳哥哥如实回答:“不重。”她真的算不得重的,更何况他习过武。他抱着娘子,就跟娘子抱着院里那只小胖猫那般轻松呢。“要我提灯么?”娘子埋在他怀里又问,乖乖的眼睛睁也不睁,嗅他怀里的松木香气。柳哥哥不高兴了,调子都危险起来,“露meimei觉得我文弱了?”露meimei赶紧安抚,“没有没有,柳哥哥一点也不文弱。”说完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睡一会罢,到了我叫你。”“不要睡。”小姑娘说是这般说,声音比方才越发软糯了,跟塞了一口甜糕似的,染上轻飘飘的倦意。他怀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