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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班长走到盛夏桌边。班上一共两个班长,一个男班长,一个女班长。女班长扶了扶眼镜,俯身趴在盛夏桌前:“盛夏,等下你跟陆择说一下,让他不要再逃值日了,每次值日都去打篮球,害我们多干好多活……”班上安排了值日表。女班长是周一组的组长,盛夏和陆择都是周一组的。每天晚饭后到晚自习开始前这段时间是值日时间,而陆择几乎每天的这段时间都是不在教室里的。不是去打篮球就是有别的活动。一开始看他长得帅就忍了,手脚快一点把他的活分一分就也行。但是他每次都这样就让女班长很不高兴了。但她又不敢自己去说,所以找盛夏。盛夏正在写英语作业的手停了停,想了想说:“为什么要我去说?”她可不想跟陆择扯上什么关系。作为炮灰女配应该主动远离男主才对。再者说,就算她不是女配也不想招惹陆择那种人,因为从今天白小柔那件事上陆择的表现来看,他是个很难搞的人。反正盛夏不想跟他多接触。她拿起旁边的水杯喝水。女班长却语出惊人:“你不是他老婆吗?那你管管他。”“咳咳咳。”盛夏被水呛到了。旁边同桌程薇薇一边写作业一边偷听着,此时也忍不住捂嘴闷笑起来,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像是强力忍着才能不大声笑出来。盛夏撇了眼程薇薇,转头看向班长,认真地说:“班长你不要开玩笑啦,你自己去跟他说吧。”她把班长扔过来的烫手山芋又扔了回去。班长看了看陆择的方向,她实在是不敢招惹陆择,于是怏怏地回去了。吃过晚饭,盛夏回到教室。英语作业还剩几道题就要做完了。翻开作业本,本来想扫个尾的,但忽然听见女班长的声音:“盛夏,该值日了。”“哦,好。”盛夏应道。状似无意地走到讲台边布告栏看了下值日表,看到自己的任务是扫地。盛夏走到教室后面的角落,找了把趁手的扫把,拎起簸箕准备扫地了。在教室里扫地并不是很方便,桌腿、椅子腿哪哪都是障碍物。好不容易扫完了,就听班长喊她:“盛夏,黑板擦一下。”盛夏顿住手中的活:“这不是我的任务吧?”班长走过来:“是陆择的活,上次是我做的。”盛夏:“……”班长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盛夏把扫把放回去,然后走上讲台,拿起黑板擦开始擦黑板。但她的个子显然不够高,上面有很大面积擦不到,而且擦了一会儿手就感觉好酸。此时班长又喊她:“干的擦完要用湿的再擦一遍。”“抹布在哪里?”盛夏问班长。班长走过来,打开讲台下面的柜门:“喏,在这里。”“谢谢。”黑黢黢的柜子角落里有一堆抹布,看起来挺脏,没一块干净的。盛夏蹲下来,立即闻到一股味道,是抹布用完后没有及时清洗并晾干而发出的臭味。她有洁癖,用两根手指捏着抹布的一角在一堆抹布里挑挑拣拣,想找一块干净点的。把挑出来的抹布搁在讲台上,抬头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板书还没擦。把自己的椅子搬到讲台上,盛夏站到讲台上擦。越擦手臂越酸,而且站在椅子上仰着头,一手扶着黑板,时不时垫脚,总有一种一不小心就要摔下去的忐忑感觉。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盛夏把板擦扔在讲台上。她不干了!见盛夏转身往门外走,班长忙跟上来:“盛夏你干嘛?”“去找陆择叫他自己擦!”盛夏去往篮球场,路上经过小卖部门口感觉口渴就买了瓶汽水。她很快来到篮球场。夕阳的余辉撒在篮球场上,陆择在篮球场中一群男生里也是显现的。夕阳把他的发梢染成金色,刀刻一般的侧脸被夕阳镶了一道金边,他的脸像是会发光一样。少年在球场中躲避着对手,奔跑、假动作,行至篮板旁,起跳扣篮,球进了。周围围观的爆发出一声“喔——”有女生围在篮球场边看球。大概是高一新生,声音里还透着股新鲜劲,脚步也蹦蹦跳跳着:“那个是高二的陆择吗?”“是啊,他就是陆择。”“他好帅啊啊啊!比电视里的男明星还要帅。如果我等下去给他送水你们说他会接受吗?”这个女生兴奋极了。“你疯了吗?”同伴比她理智多了,她指了一个方向,“你看看那是谁?”女生往同伴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绑着头发的女生正静静看着球场上。“她谁啊?”“盛夏。”“盛夏是谁?”“你居然不知道盛夏?”同伴压低了声音说,“她很霸道的。反正学校里大家都知道她在追陆择,陆择是她的。你要是敢去追陆择会被打的。”“啊!她怎么那么霸道?我不信她真的敢打我!”“那你想试试被校园霸凌的滋味吗?”“那,那还是算了吧。”女生怂了。此时篮球场上的陆择感到口渴,说了声“休息会儿”,大家便三三两两四散开来。陆择渴极了,俯身从地上捞了瓶水,拧开,仰头大口大口灌下去。“陆择。”忽然的一个女声,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让陆择听见了。陆择握着矿泉水瓶,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站在不远处。男生们也看向那个方向,待看清来人是盛夏,集体爆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喔——”。又不少男生朝着陆择挤眉弄眼。学校里哪个同学不知道盛夏在追陆择?哪个同学不知道盛夏喜欢陆择?有个男生说:“陆择你老婆来了!”周围一阵哄笑。陆择用手肘捅了那个男生一下,不过并没有用什么大力,那个男生笑着逃开了。以前陆择是不喜欢别人开他和盛夏的玩笑的,但是今天很奇怪他居然不感到反感。他像是被人用一根狗尾巴草在心上挠了一下,痒痒的,还有一点期待。胖子在旁边说:“虽然大小姐今天早上没给你送早饭,但还是来看你打球了哦。”菜鸡看见了盛夏手中的汽水,说:“大小姐是来给老大送水的吧?真贤惠。”陆择不动声色,他把手里的水瓶搁在地上,然后朝盛夏走去。他走到盛夏面前,看了眼盛面前女孩白嫩纤细的手,小小的手中握着汽水瓶子,他刻意用拽拽的声音说话:“干嘛?”声音里有隐隐的傲娇。盛夏正准备开口,忽然看到陆择被汗水浸湿的短发上,有一滴汗珠顺着发梢流下来,流过额头,流过眉骨,眼看就要流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