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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但是那个人和即曳……算了,不提也罢。郦清妍已经要见怪不怪了。然后还待在主人身边的竑和夬,被没有良心的怅亓踢了出来,极不情愿地答应只保护她这么一回。每每到这个时候,郦清妍都禁不住会怀疑,这个她往哪儿走他们就往哪儿走的团体里,究竟是谁才是真正的老大。焕逐不知郦清妍心中诸多想法,只请命般道,“近日不安宁,少阁主还是多带些人在身边为好。”郦清妍摸了摸腰带,声音已经带了冷意,“先生若是没事可做,就去把那个杀手组织的头目带来,不管你是用请的还是捉的,明日正午之前,我要见到人。”焕逐整个人都愣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一颗心七上八下。郦清妍轻飘飘斜了他一眼,“连先生也不听我的命令了么?”焕逐单膝跪在地上,“属下领命。”“去忙吧。”不知是否幻觉,焕逐总觉得听到了郦清妍的叹气声。天气已暖,日光又极好,在园子里就坐轿子未免让人觉着闷。郦清妍吩咐了一声,马上有人张罗着抬来一顶软轿,这样坐在上头既可以晒晒太阳,又顺路逛了园子。相比起刚进郡主府时,那种恨不得要把第一座属于自己的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留下自己印记的兴奋,此刻郦清妍的反应可谓冷淡,眼皮要阖不阖的,没什么形状地歪在软轿的椅子上,走在底下的拾叶生怕她睡着了从上头掉下来。这个人不是才起么?怎么这么快又困了?拾叶看着弄香,对方耸肩,表示她也不明白。郦清妍虚着眼睛,手指在腰带上缓慢搓着,那处有一个微小的凸起,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来。路过横架在千顷荷湖面上的九曲桥时,突然一个抬手,将戒指扔进了湖里。听到动静的弄香抬头看了一眼,疑惑问,“小姐把什么东西扔进湖里了?”郦清妍懒洋洋开口道,“方才随手捡的一颗小石子。”眸子一转,看到随侍小厮手中拎着的药箱,问弄香,“嘱咐的东西都带齐了么?”“带齐了的。”弄香答道,想着这个箱子里装的东西,比敲核桃还要精致的小锤子,锋利的薄刀片,银镊子,银针,羊肠线。只是刀就准备了七种,大小锤子三种,故而箱子拎在手里十分沉重。这个阵仗,哪里是去救人,更像是杀人。弄香暇时也爱翻看郦清看过的那些话本,本子里的仵作出行,带的就是类似这样的箱子。此番出去,不是去看小姐解剖死人吧……弄香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个劲儿地打着寒噤。尚未进去闹市区之前,郦清妍趴在窗子边,问骑马走在窗外的衱袶,“先生你说,昨天派人跟着我的那位公子,会不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郦清妍已经许久没以这种方式和衱袶说过话了,这段时间她和焕逐走的更近,反倒是他不像以前焕逐没来的时候那样忙得脚不沾地,看了今早出门前和焕逐那出,虽然不知道郦清妍怒从何起,衱袶却敏锐感觉到,他悠闲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衱袶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只要眼睛不瞎,跟了那么长一截路之后,都会知道少阁主的是谁。”何况以后还出现了宁王,只怕知道的不止是她是谁这么简单。“哦。”郦清妍小脸皱了皱,颇为苦恼,“那我这样去他家,他会拖家带口来大门口迎接我呢,还是装作不认识我,以礼相待,或者直接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只要少阁主不说,就是第二种。”郦清妍更加苦恼,“虽然不说破,可他已经知道了实情,身份差距摆着,肯定会怕我。可我不想他怕我……”衱袶不明白郦清妍究竟想说什么。“先生,此番我只想见那位公子,我知道他住在容府哪个院子,你带着我飞进去可好?”“啊?”冷静如衱袶,也没忍住崩裂了。“我告诉那位公子我是下凡仙女,可他不信,这样从天而降,岂不证实了我的话?先生送我进去了,可自行离开,带着众人去玩,申时来接我就行。”衱袶觉得郦清妍肯定是疯了。因为宁王的欺骗,十二禤阁的不听话,皇上的纠缠,身边的人都不理解她为何要对那般对宁王,觉得她放弃这么大块肥rou,实在愚不可及,而她找不到人倾述,所以终于疯了,嗯,肯定是这样。看到衱袶那副吃瘪的表情,郦清妍哈哈笑起来,十分可恶地边笑边说,“果然心情不好时,逗一逗先生就好了,哈哈哈……”衱袶:“……”可能那么多想杀她的人里头,并不是全因为朝局动向以及她的威胁吧,衱袶想,比如他现在就挺想打她的。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本来想今天的,没控制住,所以明天才上小容容第129章容潋一贯早起,梳洗好去母亲院子里请安,就在那处陪着她用了早膳,然后由茗尹推着回房,在卧房外的院子里煮着茶看会儿书,看到巳正,才会去书房看账本,会见容家分布在外的各种掌柜。今天他的心情不像往常那般平静,脑海里总是冒出一张脸,以及那个带了五分狡黠,四分笑意,还有一分若有若无哀愁的声音。“我是仙女。”“下凡来救你的。”“我能治好你的腿。”可是想着想着,又有另一个声音冒出来。她直呼别人叫宁王殿下的人的名讳,那些赶来的人身手高的吓人,有人叫她少阁主,有人叫她郡主,她最后进了夏园。以那个不像护卫,更像是心腹的男人的武功,不可能发现不了跟踪,应该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只是她没让人动手而已。绝对错不了,她就是新晋的清惠郡主。容潋啪地将书一合,扔在一旁的小桌上。完全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茗苔,取笔墨来。”先前在酒楼前护住的那个年纪小些的随从,从树后拐出来,“少东家是要写字还是作画?”“你都备下吧。”容潋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等到茗苔张罗着搬来大一些的案桌,铺上宣纸,压上镇纸,摆好笔墨,容潋发现他脑海里经过反反复复的筛选,只剩下那张如同梨花般,泛着幽远清香的姣美面容了。玉白的手指执笔,寥寥几笔已勾勒出轮廓。白的纸,黑的墨,再无其他色彩,却因深厚的笔力,使那人的神/韵呼之欲出。因为只得黑白两色,显出两分肃杀之气,终于描绘出那丝隐藏极深的狠厉。究竟要经历过什么,才能将如此复杂的情绪浓缩在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身上?她看着自己时,眸底总有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