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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一看,里面装了一张信纸,还有一片树叶,看那树叶的样子,估计是八九天以前的了。把树叶放在一边,展开信,信上也没写什么,只说他到了哪里,身子还不错,让她不要担心,在家里照顾好长生,要是朝政上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万太傅。看完信,她想了很久,要不要回一封信,但是一想他现在正在移动中,没有个固定的地址,还是不要写的好。便把那信好好的装进信封,看见那片树叶,想了想,还是装进了信封,压在了美人榻里边的木盒里。太庙告御状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帝派的大臣都焦躁得不行,每天上朝的时候都在帮李崇学求情。而御史台那群言官,更是死咬不放,直言:“李崇学大人身居高位,却教子不严,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难以服众,请皇上明察。”不止上朝的时候都是在说这件事,连她回了王府,那些折子上说的也都是这件事。屠娇娇看得一阵头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想个办法才行。第二天,她就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卿何圣武正忙得焦头烂额,见她来了,一脸愁苦的说:“娘娘,您给想想办法吧,下官这大理寺的门槛都快给踏破了。”她当时正在看那李家小女儿的尸体,随口说了一句:“要踏破了就把门给关上,看谁敢进来。”没想到,那何圣武真的就把大理寺的门给关上了,还对外宣称:“摄政王妃有旨,无旨不得进入。”得,这又给她扣了顶高帽子。她看了看那李家的姑娘,听大理寺的老仵作说,这姑娘并不是死于血崩,一直照顾这姑娘的丫头婆子都说这姑娘身子健康,并不像那些官家小姐那么娇气,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症状。生产也是足月生产,生产的准备也都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她问:“那接生的产婆有没有叫来问一问?还有一直给她看脉的大夫,都问了吗?”何圣武却说:“那接生的产婆前几天染疾死了,那大夫不知去向,找不到。”眉尖一挑,李崇学这手段可真是高明,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了。她看着那李家姑娘的尸体,有些疑惑的问:“那查出是怎么死的了吗?”不是血崩,那就肯定是其他的原因。仵作垂眸小声道:“是被人侮辱致死。”侮辱?屠娇娇想了半天才回过神,真是变态,居然对一个正在月子里的女人做出这样的事,真该千刀万剐!她对何圣武道:“这事你好好的查,不要怕其他的,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这种人渣早该死了,活这么久都是他的运气!”正文第四十七章查!何圣武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毕竟这刑部与他们大理寺一直以来的关系都还是不错,今天出了这样的事,他是有些不怎么好意思去找李崇学。屠娇娇现在是摄政王妃,一句话比皇上的话还要有用,有了她的这句话,他还怕什么?晚饭的时候,小傅长生想跟她一块儿吃饭,她想了一下,好像自从傅长安走后,她就没怎么见过傅长生。一是因为她每天忙得脚都快步沾地了,二是因为傅长生的禁闭还没解,一直在房里面壁思过,抄写弟子规。估摸着,这么些天,也抄了不少遍了。她也就没拒绝,孩子嘛,天性就是爱玩儿,关这么久惩罚也够了,她让小小去把江焱和阿绮萝也请来,一块儿吃个饭。傅长生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出门了,一出门就觉得世界都变了个样,在饭厅看见她,笑嘻嘻的跑过来行了个礼道:“母亲安好!”屠娇娇笑着点点头,可是这心里怎么想怎么膈应,她也才比他大四岁,捡了这么个便宜儿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这一幕,被刚刚走来的江焱看到了,他虎着脸坐在凳子上道:“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儿子啊?”傅长生也是个人精,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不怎么喜欢自己。腆着脸凑上去,甜腻腻的叫道:“舅舅安好!”转眼看见了一身胡服的阿绮萝,又大声的喊了一句:“舅母安好!”一句话出口,阿绮萝便是满脸的笑意,心道:这孩子是个好的。忙拉着他的手坐下问:“这孩子几岁了?嘴巴可真甜,可是跟你母亲学的?”江焱看着他们,又是一声冷哼,不过一句舅母就给收买了,真是没用。屠娇娇见此,笑笑说:“哥哥,好不容易一块儿吃个饭,你总板着个脸做什么?”“听说刑部尚书家里出了些事?”屠娇娇给傅长生夹了一筷子金玉满堂问:“你怎么关心这事儿了?”她记得她哥哥以往是最讨厌这些当官的了,怎么今天反倒关心起朝堂上的事了。“我有个东西落在他家了,若是出了事,我还得找个时间拿回来,免得到时候给充公了。”“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么cao心?”她八卦的问,虽说她老哥是个偷儿,但是一直也没见他对什么东西那么上心过,是什么东西让他这么的上心,还想着要拿回来。江焱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红烧rou,骂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被这么一瞪,屠娇娇也不好再问什么,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再刨根问底不是?看了一眼正吃得香的阿绮萝,她轻轻的踢了江焱一脚,小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成亲?你看人家阿绮萝一路从北狄跟着你过来,现在又跟你来了上京,你难道就准备这么拖下去?”江焱闻言脸色一僵,他也不是没想过成亲,只是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去祸害阿绮萝那样的好姑娘呢?屠娇娇可不管他怎么想的,只说:“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就帮你准备成亲的事,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姑娘。”吃完饭,阿绮萝拉着江焱走了,傅长生扭扭捏捏的站在她面前,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她一脸了然的说:“是不是不想关禁闭了?”对方猛点头,一双眼睛似乎都在冒星星了,满是渴求。她却叹了口气说:“唉,你不知道,你父亲这一走,把什么东西都抛给了我,我现在每天忙得都是脚不沾地。你瞧,”说着拈起一缕长发道:“我这白头发抖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