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5
哥哥们都没有电话打来,看来是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来医院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这样的小事千万别给她家里人透露,不然她可能接到一连番的慰问电话轰炸。既然没有惊动家里,那心情就轻松多了,顾依一爬起来,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去洗手间洗漱,回来的时候,一个女同事正在病房里,见她回来,头发上粘着水,不由说到:“你怎么不等我回来?我扶你去啊。”顾依一微笑一下:“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有那么脆弱,不过就几步路而已。”到了晚上,同事要在这陪她,她是千说万劝总算让同事回酒店去住了。一个人静静躺着,直到病房熄灯,只能透过门上小窗看见走廊里的光线。睡意升起,在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顾依一听到门外有压低了音量说话的声音。然后,病房的门打开了,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大的影子。顾依一微微眯起眼睛,在挡帘的缝隙里看见那个影子脚步轻轻的走了进来。然后床边的帘子被拉动。顾依一心里一惊,她的同事总不会在大半夜来看她,这个人是谁?毕竟是身处异国他乡,顾依一防备而警惕。那帘子被不紧不慢的轻轻拉开,待近距离看清了来人的脸,顾依一先是放松下来,随即无奈。齐晗以为顾依一已经睡了,没想到拉开帘子的一瞬间会对上一双这么清醒的眼睛,便也愣了一瞬,然后目光向下移动,落在她缠着纱布的右脚腕上。他轻轻触了触,开口问:“怎么样,好些了没?”齐晗语气自然,仿佛他们俩还身在南州,他只是开车顺路来看看。一点也不像一个风尘仆仆由万米高空跨越了太平洋千里迢迢而来的人。顾依一张了张嘴,最后问出一句:“你怎么来了?是谁把我出卖了?”齐晗摇摇头:“你说不让告诉你家里人,我不算你家里人吧,严格来说我的线人没有出卖你。”旁边病床的人正呼呼大睡,两个人说话都极力压低了声音,用气声说话,一来一往,加上齐晗目光始终流连在她脸上,气氛逐渐暧昧起来。“我没什么事,谢谢你来看我。”顾依一避开齐晗的视线,低头盖了盖薄毯子,然后躺下来,一副要睡觉送客的模样。齐晗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把手里的包往椅子上一放,直接坐在了床边。顾依一吓了一跳,回头看他:“你怎么不走?”齐晗不仅坐下,还扯了她一半毯子:“来的匆忙,没定酒店,在你这将就一下吧,你往那边点。”不过一张单人床,顾依一侧着身子躺着,齐晗大模大样的直接躺下来,顾依一避无可避,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喷在脖子后。在一个旅游城市,齐大公子会订不到酒店?他随口胡诌这样蹩脚的理由显然摆明了不打算走,顾依一无奈,只好往外挪一挪,希望拉开一点距离。可是总共一米多一点宽的床,挪到边上也没什么成效。齐晗窝在床上,头紧挨着顾依一得后颈:“别胡思乱想,快点睡觉吧,倒时差,困死我了。”顾依一一动不动躺了好一会,感觉身后的人呼吸平缓,竟然真的就这么睡着了,于是也渐渐放松下来。或许是齐晗的出现带来了家乡气息,这一放松,竟然觉得十分惬意,不一会就陷入甜梦。待顾依一睡熟,身后的齐晗睁开了眼睛,感受着她熟睡后的那种安宁柔和。她的受伤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引子,其实他的心早叫嚣着让他飞到她身边去。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与太阳互相追逐,时间混乱,昼夜颠倒,飞跃重洋山海,他终于离她这样近,近的像一个奇迹,她不再那么对他敬而远之,坚决的将他请出病房,这大概是一个好的开始……***酒会上衣香鬓影,聂晚萤手里捏着酒杯,躲在角落里,不管认不认识,反正逢人就笑,白其慎说了,微笑就是最好的礼貌。白其慎带她来参加朋友孩子的满月酒,聂晚萤自觉身份尴尬,于是并不跟随在白其慎身边。忽然,一个小手试探着拉了拉她的手,聂晚萤低下头,看见一个好看的不得了的小姑娘。“jiejie你好。”小姑娘声音甜的像蜜。聂晚萤被萌的蹲下身:“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你mama呢?”抬头四望,发现孩子不是一个人,有个保姆在不远处随时留意着。女孩笑容甜的不得了:“我叫桃桃,今天我弟弟陆朵朵满月。”原来满月的婴儿小名叫朵朵?这时候保姆走过来,拉住桃桃的小手,笑着对聂晚萤说:“这孩子看见漂亮jiejie就要过来打招呼。”桃桃抬头问:“我mama什么时候到?”保姆说:“刚刚打来电话,快到楼下了。”桃桃欢呼一声,嚷着要去接mama,走时还不忘认真与聂晚萤挥手再见。目送小可爱走出宴会厅,聂晚萤一回头便看见白其慎正看着她,那眼神意思明显,是叫她过去。白其慎黑色西装,身材欣长,气质冷的像一座冰山,聂晚萤走到他身边去,并肩站在一处,光看外形,倒似一对般配璧人。宴会主人走过来,男主人走近时叫一声阿慎,这是极其熟络的朋友常叫的称呼。聂晚萤站在白其慎身边,微微颔首打招呼:“陆院长,陆太太。”陆院长的夫人长的温柔似水,将怀里抱着的熟睡婴儿交到陆熠辰的怀里,伸出手来:“你好,聂小姐。”白其慎并不常带她出来,聂晚萤惊讶于这位陆太太居然知道自己的姓氏。聊过一会,婴儿醒来哭泣,木兰与陆熠辰转身走去休息室,只听木兰感叹:“上次看见聂小姐时,还是个睡美人呢,到底是年轻,今天恢复的这样好。”陆熠辰却轻蹙眉:“看起来是好了,但是体质还是很弱,阿慎一直很担心。”聂晚萤对关于她的讨论全然不知,手里的酒杯忽然被抽走了。只听白其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