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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前脚刚一探,手腕佛珠开始发烫,她不由得又把脚缩了回去。佛珠烫手,火苗烫脚。再次犯怂。就在她再次抬起脚时,忽的听到再一声龙鸣,这龙吟声悲伤愤怒,仿佛想将这炼狱掀开。关锁心里一沉,当下忍住那灼热的疼痛与灵魂的发颤,脚尖点着火苗,速度极快的冲了进去。佛珠发红guntang,不一会儿关锁的手腕就再次灼伤,且伤口不断扩散。炼狱极深处,万绝倒在了火苗里,那护命佛珠碎裂,应龙咆哮。万绝的眼前倒映着那一簇簇的火苗,他视线还清楚,只是没力气站起来了。顺着前方看去,大片的红与黑交织,再无其他颜色。他的脑子里突然就闪现了关锁端着木桶的惊慌与那次在鬼哭峡大坑内,漫天雷霆以她为中心,手握唢呐的张扬。他心想,大概是不容易再见到了。于是,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却发现——视线所及的红与黑之间,多了一双流云靴。顺着流云靴艰难抬眼,是裹着的那红黄袈裟,与包着脑袋的小师妹。苍白的脸、干裂的红唇与手腕上流淌的鲜血就这么映在了万绝的眼睛里。他看着关锁过来,手中唢呐明晃晃的,就这么灼痛了他。“焦成这样,嗓子还好吗?”万绝沉默不语,他本来有些酸涩的眼开始恢复了。“看来...哑火了。”万绝依旧不语,眼睛却是不再酸了。“走吧,这次终于换我拉你。”关锁将万绝扶起来,身后的应龙跟着,她只来得及刚来的时候瞄了一眼,就见着地上焦黑的师兄上空,有龙盘旋嘶鸣。叽叽去找应龙,关锁去看万绝。关锁终于把万绝扶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扶着一个巨烫的炭火。而在这一不小心就挫骨扬灰的地方,关锁竟然很意外的想:都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刻,也都恰巧在那时陪伴身侧。扯平了,也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消失了。她笃定万绝一定能熬过去,在她的想法中,好似就没有:师兄会死这个选项。踏至分界线处,关锁一抬头,见着方才还蔫蔫的万绝,这时候正目光灼热的看着她。他没有了头发,皮肤也黑的看不清底色,可是那带着血干裂的嘴唇和俊朗的五官,就这么突显了出来。关锁给他把外袍往上搭了搭,也遮不住他此刻那带着糙感的痞气。师兄乃雷系正道修士,应龙为契,不可胡思乱想。关锁自己念叨着,喊来与应龙逗趣的叽叽。它飞到分界线处,昂了昂自己的小脑袋,回头一撇应龙,翅膀一挥~“咕唧唧。”他们踏过分界门,却被闪到了眼。关锁想赶紧退出去,那分界门却在此刻忽的布满了火光,致使他们不得不看向自己跨进来的地方。这里比刚刚还热,不出意外的话,反而到了更深的地方。可是这里也很奇怪,没有跳动着的火苗,也没有熊熊燃烧的烈火,只有四周深红色的墙壁,上面仿佛也刻有浮雕。关锁一下子就想到了--雀羽朱雀壁。这浮雕除去颜色不同,纹路太像了。只是这火红朱雀的雀目,是睁开的。应龙担心万绝身体,双翼一展,想把万绝放在自己背上,被万绝一个眼神拒绝了。紧接着,应龙就听到万绝心里对它说:“小师妹扶着比你舒适。”?应龙刚想叫一嗓子,万绝接着说:“我无碍,四十九天应是已过,在恢复。”关锁依旧扶着万绝慢慢走,自己查探着周围环境。神识一触到这朱雀壁,就会被弹回,而这里没有木系植物,无法使用生息诀。她寻到一个离朱雀壁较远的地方,留万绝在此休息。她和叽叽准备去探探,看这里如何出去。时间就在万绝盘坐恢复与关锁探路中,一点一点划过。应龙感受着万绝逐渐恢复的伤势,以及坚韧有力的经脉与骨骼。天火淬炼过的身体与灵魂,让他气息节节攀升。焦黑的皮肤裂开,露出万绝的肤色。没有原先那么白嫩,但现在这个肤色,白中透着一丝健康的哑光感。整个人更具有男性的荷尔蒙气味。万绝又调息了一日,察觉到脚步声,一睁眼就对上关锁好奇的凑近他看。“师兄?”“嗯,是我。”关锁凑近他的眼神带着惊喜,“太好啦。”很显然,关锁没想到万绝恢复这么快,而且他现在声音仿佛自带低音炮。太好了。“师妹可探到什么?”万绝起身,掐了个清洁术,就听到关锁说:“除了热,没有感觉到其他危险,不过我也没敢走远。”万绝点了点头,他在一进来看到这面朱雀壁的时候,就恍然记起了什么。那是他小时候,跟着师傅与各大佬们论道。他们在闲聊时,有说起过朱雀壁的历史。这几代以来,无人见到真正的朱雀壁。就连那帝都的朱雀壁,也只是仿品而已。原来真正的朱雀壁,在炼狱之下么。朱雀壁本身定无危险,他才敢放心让关锁去查探。而想到与朱雀壁并存的东西,他揉了揉眉心笑起来。“师兄,是受的苦不够疼吗?”“不,只是觉得,这四十九天,是我熬过最值的苦。”他揉揉关锁的头发,很自然地把她拉在了自己身后,“跟着我。”关锁跟在万绝身后,叽叽一见到应龙,就挥着小翅膀和它玩。应龙双翼一扇,叽叽就得被扇退好几步远。但它还是很不服气的,挥着翅膀再次跑到应龙头顶上。感觉像一个对龙发号施令下一秒就会挂掉的小鸡仔。把关锁吓得够呛。应龙哼了哼气,双翼一展,任由叽叽站在了它的头上。龙身还为了配合叽叽的体型缩小了不少。嘶...关锁见到如此景象,不由得吸了口气,问在前方的万绝:“师兄,你知道叽叽是什么品种吗?”万绝自然也看到了,他想了想说:“它的名讳可能要你自己叫出来。”他不敢。天道无处不在,与关锁有缘的叽叽,不应该直接先由他揭露太多。想必,她的师傅也什么都没说。关锁心想:好嘛,就是缘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呗。反正叽叽现在看起来是个宝。叽叽察觉不到关锁心中所想,它正在应龙脑袋上玩的不亦乐乎,这边揪揪,那边戳戳,还用自己的小尖嘴啄了啄应龙的头顶。在它翅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