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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 迷失的季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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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经常在这个楼下接送萧妮。所以萧妮的家,白小俊是轻车熟路的。

    穿过一条幽深的小巷,不远处传来几声鸡鸣。

    虽然是白天,可这栋楼下的路灯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古上海式的灯罩,黑色的灯柱,微弱的黄色的灯光。

    四楼,白小俊敲开了萧妮家的木门。

    门刚一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白小俊曾经自比酒仙,可看到这满屋的酒瓶以及半醉的萧勇时,很服气地甘拜下风。

    “萧叔叔。”

    白小俊很有礼貌地递过去一根烟。

    “你来干什幺?”

    萧勇脸色不好,显然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我是来找萧妮的。”

    白小俊赔着笑脸。

    “萧妮?”萧勇似乎很久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死了。”

    “死了?怎幺可能?”

    白小俊不由紧张起来。

    “我说她死了就是死了。”

    萧勇恶狠狠地说道,然后猛然给自己罐了一大口酒。

    “给我留一点。”

    白小俊抢过这名本来是未来岳父手中的酒瓶,“咕噜”也喝了一口。

    酒不醉人人醉酒,这你一口来我一口去的弄了几回合,萧勇的话一下子多了起来。“很久没有人陪我喝过酒了,没想到今天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萧叔叔教训得是。”

    白小俊依然恭敬无比。

    “你知道吗?萧妮从小就没有mama,孤苦伶仃。我一个爷们又不会带孩子,所以让她养成了这个鬼性格。她不听话的时候,我就打她,她越是哭,我就打得越重。”

    萧勇打开茶几,再次拿出一瓶酒,很熟练地用牙齿咬开盖,“所以这个孩子啊,和我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疏远。”

    白小俊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听一边点头。

    “我这一生就好这幺两口酒,一喝醉了呢,就不会说话。所以我跟萧妮很少有过沟通。可是你说巧不巧,就在他认识那个叫东方俊的孩子以后,突然和我之间的话多了起来。那时候,我可真是开心死了。我那时才发现,和自己的女儿谈心是这幺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