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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立马就带我飞回去,到时候说不准就要到你屋里缩两天。”“来吧,打地铺,哎,你脚不臭吧?”陈池打趣道。两人嘻嘻哈哈说定。瞿剑退房在即,收拾的时候将他的屋子翻腾得乱糟糟,他一股脑儿将桌上的小零碎件全扫到一旁,腾出了四分之三的桌面空间,摆上菜式,这就是同学间的告别宴了。陈池到自己屋中搬椅子,瞿剑顺手将他那紧要的箱子抱起,跟了下去。“放桌子底下,不介意吧?”陈池问道,屋中狭小,只有这处不占额外空间。“你帮了我大忙,介啥意?我的文凭用塑料文件袋封装了,你就是不小心洒了水杯,也没大事。”瞿剑一弯腰把箱子塞了进去,起身抬头,恰见桌上的相框,不由谑道,“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老婆的照片不敢不放啊。”陈池笑着把瞿剑推了出去,免得他再盯着许霜降的照片瞧个不停。瞿剑意有不甘道:“陈池,你看看我们俩个,同一年来的吧,你读硕士了,我才大学毕业,你结婚了,我女朋友在哪儿都不知道,为什么你每一步都这么快?”“说不定你这次出去旅游,就能遇到奇缘呢。”陈池调侃道。“那可好。”瞿剑乐道,“我是想学你的样子,旅游的时候还不忘相老婆,效率奇高。”两人就坐,一人一罐啤酒喝着,顺便聊开。瞿剑好奇道:“陈池,我本来想一个人上路挺孤单的,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在暑假里陪我走几个点,不过我看你那样,明显没空了。前两天我和乔治一起当班,听他说有几个周六餐厅忙,临时打电话叫你,你也去,你现在有点时间就用来打工。结婚后的老男人,都要这么拼吗?”“什么老男人?”陈池笑叱道,脸上倒是毫不在意,只是仰脖抿了一口啤酒,摇头叹道,“跟结婚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好,买了股票被套住了,现在我老婆节衣缩食养着我呢,太对不住她。”“你在这里买股票?”瞿剑讶道,见陈池闷闷点头,当即举起啤酒罐,“你能啊,还买上股票了。没说的,来,干一口,就凭你这胆魄。”陈池和他碰了碰,郁卒地喝了一口。“别呀,我可算找到我们差距的原因了。你看我延迟毕业的这一年,过得不也很苦吗,没脸再向老爸老妈要钱,跑出去打工,说穿了,就是到处找可以卖力气的工作机会。你胆子大,敢尝试新方式,冲这,就具备了成功的潜质。”“成功潜质?”陈池苦笑,“我亏惨我老婆了。”他想到发小周大毛说起家事工作时的那句感慨:“我亏了她。”心中不由得难受,丈母娘和老丈人还指望着他照顾女儿,谁曾想,他一结婚就让许霜降过得不好。“别想了,吃菜,至少你有老婆同甘共苦,我还没呢。”“她还没有和我同甘,就开始和我共苦了。”陈池自嘲道,眼眸却不自觉地柔和。------------第262章扎辫子的新住客许霜降从学校出来,心里高兴,近阶段的数据取得不错。为此,她想小小地犒劳一下自己,半路上拐去超市,买了一块生牛排,决定要煎牛排,再下个意大利面,淋上番茄酱,美美吃一顿。到家后,她却很意外。钱先生、黄洁和一个年青男子正在热闹地吃饭。桌上摆了五六盘菜,还有一道白瓷海碗装的蛋饺蘑菇汤,竟然奢侈地洒上了小葱花。小葱太难得,黄洁在中餐馆工作,偶尔经老板同意,会拿回来一些理剩后略蔫的国内蔬菜,像韭黄、茼蒿菜之类的。因为在超市根本买不到,她一向对这些蔬菜很宝贝。这顿饭都用上小葱了,钱家对这个客人想来挺看重。桌上三人齐齐抬头望向门边。许霜降乍一眼,瞥见那陌生男子二十七八的样子,长得很端正,眉毛深浓,五官鲜明,脸部线条刚硬,属于面目冷峻型,偏偏扎着同她一样的马尾辫,前面一缕太短没法扎进去,就随意地垂在额角边,让人很说不清楚他这种风格。许霜降第一下就想到,难不成这人没有买陈池那样的电推剪,以至于只好任着头发长。“呀,苏西回来了,来一起吃一起吃。”黄洁绽开笑容亲切地招呼道。“不用,阿姨,你们吃。”许霜降连忙谢绝道。她手里拎着购物的小布袋,里面的食材都要冷藏,尤其是那块生牛排,当下略犹豫,就绕过餐桌走到小冰箱旁。那辫子男立即起身,挪了挪座位,冲许霜降笑了一下。“苏西,这是乔容成,也到我们家住段日子。”黄洁说道。许霜降微怔,不由盯了男子一眼。不及多想,只听钱先生在旁补充道:“也叫约翰啦。”“约翰,约翰。”黄洁马上改正道,将那英文名字学得有点僵硬。“约翰,这是苏西,我们家三个人里最年轻最漂亮。”钱先生开了一句很蹩脚的玩笑,和平时死宅蔫萎的样子大相径庭。“钱叔叔瞎说。”许霜降应景似地抿唇一笑,这才发现,钱先生今天竟然一身衬衫西裤,得体的穿着、温文中带点兴奋热情的态度,尽力地风趣活泼,让人感觉他儒雅好客。她和陈池搬来此地第一顿晚餐,钱先生差不多也是如此表现。“你好。”乔容成道,嗓音出于意料地磁性浑厚。“你好。”许霜降面上啥都不显,礼貌地朝乔容成点点头,弯腰将生牛排和番茄酱放进冰箱,念头一转,把半袋早餐用的切片面包拿了出来。“洁姨,钱叔叔,我先上去了。”乔容成的视线在切片面包上打了个转。许霜降走出客厅,听到黄洁道:“约翰,吃,吃,这些菜都是我瞎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她背着人调皮地伸出舌头吐了吐,上了楼,关上房门,才自个笑出声。许霜降取出面包,坐在床沿,干咬了几口,心里寻思着,那乔容成不知和房东俩口子是啥关系,他住段日子又是啥意思?哪有多余房间给他住?许霜降百思不得其解。面包吃了两片后,嘴里有些渴,她打开杯盖,见里头还有点水,正待要喝下,方想起这是隔夜的凉开水,迟疑半晌,许霜降撇撇嘴,过不去自己心理这关,只好仍旧盖上了杯盖。房东在宴客吃饭,这时候她不方便下去,且忍着。这一忍就忍到了夜里九点多,有脚步声上楼来,进了隔壁的主卧,再一会儿,许霜降的房门想起啵啵啵的轻敲声。黄洁每次敲门,都是这样,动作放得很轻,连着三下,顿一顿,再连着三下,十分小心翼翼,像是怕吵到屋内人,又像是太珍惜房屋设施。“洁姨。”许霜降打开门。黄洁笑得亲善,带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