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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许霜降服务的,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回头问道:“霜霜,我要喝啤酒,你要点什么吗?”“不要。”许霜降连头都不抬,随口说道。“啪”地开罐声倒是惊动了她一下,她抬眸瞧向陈池。“想不想喝一点?”陈池笑道,“鸡翅吃多了有点腻,喝一小口没事的。”他伸手拿了一个玻璃杯,自罐中倒出一点儿啤酒,金黄色的液体连着白色泡沫,盖住了杯底三分之一。“我不要,你喝吧。”许霜降摇摇头,低头继续看书。陈池不以为意,将玻璃杯放在台面上,他自己斜靠着,手持啤酒罐慢悠悠地啜着,间或望两眼窗边安静翻页的许霜降。半个小时过去,许霜降仍看得专注。“霜霜,抬起头,休息一下眼睛。”陈池说道。许霜降抬头望向他。陈池见她这么乖巧,不禁笑道:“再做个眼保健cao,如何?”许霜降嗔怪地瞟了他一眼。陈池弯着嘴角,心忖,青灰软壳蟹的眼波转顾,需要他逗出来。------------第080章真人不露相“昨晚的电话,是我表妹打来的,祝我圣诞快乐。”陈池随口聊道,“小丫头没算好时间,把你中途吵醒了,现在困的话,我们早点休息。”许霜降默默地品着“我们早点休息”这句话,摇头道:“不困,我再看一会儿书。”陈池瞅瞅许霜降,她确实还精神着,不像强撑的样子,遂点点头。他将最后一口啤酒喝完,把空啤酒罐放到台面上,瞥到玻璃杯中尚剩了一些啤酒,正要端到嘴边喝尽,却听见许霜降道:“陈池,拿来我喝。”陈池诧异地挑眉,笑着走到她面前递过去:“渴了吗?我给你温杯牛奶。”“就这个。”许霜降接过来,二话没有,微仰头就将杯中的啤酒全部喝光了。陈池愣得发笑:“霜霜,喝酒不能这样,虽然量不多,也要一口一口来,不然很容易呛。”“我喝啤酒,千杯不醉。”许霜降平平实实地说道,“你喝太多了。”陈池盯着许霜降,蓦然笑咳出来:“霜霜,你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吗?就是你这样的。”许霜降瞅了他一眼,低头翻了一页。“是不是怕我喝醉了,所以帮我喝?”陈池懒得拿椅子过来,直接在许霜降对面席地而坐,仰脸笑吟吟地望着许霜降,“放心,我喝啤酒也跟喝水一样。”许霜降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陈池。“不信吗?我再开一罐,喝给你看。”陈池脸上跃跃欲试,只等许霜降点头。大晚上的,他要征得她同意,不然会让她不必要地瞎紧张。许霜降越发仔细地观察陈池,半晌,她迟疑着问道:“陈池,你是不是真醉了?好像有点兴奋过度。”陈池怔忡过后,实在忍不住大笑。许霜降却摒着气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陈池不忍她担心,很艰难地刹住了笑声,长长舒了一口气,宽慰道:“霜霜,我没醉。”“那你坐地上干什么?”“坐地上很舒服。离你近,离暖气也近。”陈池忍着笑意解释道,“我酒品很好,醉了也不会瘫到地上。”许霜降对着陈池又溜视了一圈,才嘟囔道:“拿把椅子过来不行吗?”她觉得陈池一定学到当地青年的过分洒脱了,她总是想不通,他们怎么就能随地就坐呢?草地上,台阶上,明明好多人踩过,他们也能看都不看就一屁股坐下,起来时都不拍一下裤子。换成许霜降,她至少要垫样东西,实在心疼价格死贵的书本或者报纸的话,可以不垫,但至少在坐下去前吹一吹灰尘吧。陈池也这样随性,往地上坐都不带心疼自己脏的,害她以为他喝啤酒喝跳脱了呢。许霜降坐在藤椅上,挺无奈地俯视着陈池。“霜霜,你怎么会知道你千杯不醉?”陈池好奇地询问道。“以前和同学聚会,喝了几次没感觉。”陈池立即蹙眉:“谁给你喝酒?女孩子一般都喝点饮料就好了。”许霜降奇怪地瞧瞧陈池:“你刚刚不也问我喝不喝吗?”陈池语塞,半晌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我有分寸。”“我同学也都有分寸,吃完都要回家的。”陈池望着许霜降,实实在在怕他的青灰软壳蟹以后要被人灌成醉蟹,他起身搬了一个椅子,拖到她旁边,拉住她的手,细细盘问道:“霜霜,你还喝过其他酒吗?白酒?红酒?知道自己的酒量吗?”许霜降的反应让陈池啼笑皆非,她瞅着陈池,慢吞吞说道:“我一般都说,不会喝酒。”“好,就这样,出去不能喝酒。”陈池满意地夸着许霜降。许霜降抿嘴一笑,抽出手来,淡定地又翻一页。陈池看看许霜降,笑叹着:“霜霜是个聪明人。”他没有再说话,微微倾过身去看许霜降膝头的故事书。许霜降侧目瞟了他一眼,没作声,却将书朝他这里稍稍挪近了些。一面看完,许霜降拈起页角,偏头望向陈池。陈池凝眸和她对视,目露笑意:“翻吧。”许霜降于是翻页。两人安安静静地看着故事书,字大,图片多,一页又一页……“霜霜,早点休息吧。”陈池在许霜降又想翻页的时候抽走她的书,“昨天你没睡好。”许霜降点点头,起身准备去洗漱。“霜霜,日常用的东西你直接放里面,用不着拿来拿去。”陈池嘱咐道,微带歉意,“我忘了给你买拖鞋,你先凑合一下,过两天我就去买。”“……我明天走。”许霜降说道。陈池不出声,和许霜降对望片刻,突地笑道:“明天事明天再说,快去洗吧。”这一夜,仍是如平安夜一样,陈池在窗边搭地铺,许霜降和衣睡床。她睡得不舒服,熬了很久才睡着。陈池在睡前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许霜降朦朦胧胧醒转,揉了揉眼,手指缝中漏进了灯光,她一顿,耳中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她微微撑起身体,循声望去。陈池正在灶台前忙碌。他还是T恤中裤,只在外面套了一件衬衫,却袖子高挽。以许霜降有限的见识判断,他似乎在揉面。许霜降愕然看了一会,再转头瞧瞧窗户,他的睡袋仍铺在地上,窗帘上看不出一点天光照射的痕迹,外头应该还没亮。许霜降有些为难,不知以何种方式起床,确切地说,她该怎么蓬头垢面着和陈池打招呼。所以,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梳了几下头发。这番轻巧的动静引得陈池扭头望过来。“霜霜,你醒了?”陈池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