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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唇。她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萧知低着头,冲他笑道:“五爷,我们进去吧。”见他还是皱眉不语,她又握了握他的手,轻声细语的说道:“我没事,里头的人还等着我们呢。”陆重渊抿着唇,还是没有说话。他自然是不在乎那些人的,他向来随性惯了,就算他们看不惯他,又能如何?他们敢说什么吗?可是他身边的这个小丫头却不能不在乎。他虽然可以护她,却不能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就如今日这场宴会。男宾女宾便是分开的。罢了。陆重渊抿着薄唇,望着她,轻轻“嗯”了一声。原先被气势压制的一众人听到这一声,仿佛重获新生一般,松了口气。崔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忙替人引路。庆俞继续推着轮椅。萧知便陪在陆重渊的身侧,路过陆承策的时候,她眼眸有片刻地闪动,早在走下马车的时候,她就看见他了,没想到陆承策也会参加这样的宴席。他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这些吗?没有多思,也不容她多思,她站在陆重渊身边,脚步从容地往前走去。一阵清冷的香风拂过。陆承策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萧知皱了皱眉,他没有立刻往前,反而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目光在落到那个纤弱又挺直的背影时,往日那股怪异的情绪又出现了。明明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阿萝。可每回瞧见她,他的心中总会生出一种怪异的情绪。阿萝死后,不是没有女人接近过他,甚至还有不少人模仿阿萝的穿衣打扮,脾性气质,可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于他而言。这世上只有一个顾珍,旁人再像也不是她。可现在是怎么回事?看着越来越远的几道身影,他抬手,落在心口处,往日沉稳的那颗心,此时竟在不住乱跳着,甚至还有一道急促的声音,在与他说。快过去抓住她。别让她走!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可在看到远处两人对话的笑影时,又止住了。他在想什么?昏了头了,还是没睡好?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是阿萝,他的阿萝怎么可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不来找他?何况,他的阿萝早就死了。垂下眼眸。他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许久以后。陆承策看着那道越来越远的艳丽牡丹裙,敛了眼中不该存有的思绪,神情冷淡地别过头。***等进了月门。萧知便和陆重渊分开了,她带着如意,由人领着,朝接待女客的花厅走去,一路过去,穿柳拂花,都是记忆中熟悉的景致。她幼时除去在家里,或是皇宫。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崔家和陆家,尤其是崔家,她可谓是无一处不熟悉。她性子娇,身份高,虽然那些贵女平日都爱同她来往,但实则她从小到大玩得好的也就只有崔妤一人。起初的时候,她也不爱同崔妤往来。大概是听多了那些人在背后说她坏话,她以为崔妤也是这样的人。可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甚至冷嘲热讽,崔妤都是包容又温柔地对待她。久而久之,她和崔妤的感情也就越来越好了。崔妤是个很温和的人,行事说话都是慢声细语的,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她会和崔妤说许多事,也会和人赖在一张床上,咬着耳朵互相诉说着悄悄话,她们还曾一起期盼过未来的生活。她嫁给陆承策。崔妤嫁给哥哥。甚至。她们还说过以后若是生下儿女便结为亲家。思绪刚落到这,引路的丫鬟便停下脚步,客客气气地和她说,“陆夫人,到了。”萧知循声往前看去,眸光微动,轻轻应了一声。而此时的花厅,一众贵女、贵妇人坐在一处,闲聊之间难免议论起受邀来参加却还没有到的萧知,有嘴快的妇人便道:“果然是没规矩的,这样大的日子,竟到现在都没来。”“可不是?崔相大寿,崔夫人念她先前做了好事,特地送了拜贴,她倒好,自持身份,现在还没到。”“什么身份?”有人接过话,满不在乎的说道:“她自己是个没本事的,她夫君如今又是那副样子崔夫人心慈,若换做我,日后这样的人,我是怎么也不会来往的。”“跌份!”最后两个字,掷地有声。话都说到这了,崔夫人不得不出来说话,她仍是很好的脾气,说话也十分温柔,“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何况如今时辰也还不算晚。”这里说着话。那边贵女圈自然也不可能错过这个话题,她们身为小辈的,不可能去说迟不迟到事,不过——有人看着坐在一处的娇艳少女,忍不住说道:“这要说起来,原本白姑娘才该是陆家的五夫人,那么如今城里那些好名声自然也是归于白姑娘的。”“哎呀,真是可惜了。”虽是说这可惜,可话语之间,俱是嘲讽。在场的许多人都看不惯白盈盈的行事作风,以往白盈盈自持是陆重渊的未婚妻,为人可嚣张了,她们这些人可没少受她的搓磨。现在白盈盈没了这层身份,又和长兴侯府断了往来。她们自然也就不必再忌惮了。原本白盈盈好好坐在一旁,正听着一群人说道萧知的不好,没想到话锋一转竟扯到了她的身上,她向来是个骄纵的,此时听着这些似讥似嘲的冷言热语,小脸骤然就沉了下去。她的嘴唇抿得死紧。就连握着茶盏的手也掐得十分用力。这要是放到以前,她早就发火了,哪里会像现在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偏偏还有人仿佛这把火烧得还不够剧烈似的,又道:“瞧你们说的,倒像是咱们白姑娘吃了亏似的,我可听说了,当初陆家特地遣人上门,打算把这婚事往前挪上一挪。”“咱们白姑娘呀——”有人端着茶盏,往白盈盈那处瞧了一回,抿唇笑道:“可是宁死也不肯呢。”其余听到这番话的人,纷纷抿唇笑了起来。白盈盈的脸从青转白,又从白转到红,像是变脸似的,她死死握着茶盏,刚想说话,便听到身旁传来很轻柔的一声,“好了,大家都是旧相识了,莫再说这些话了。”“咱们再坐上一会,等外头戏班子开锣,便能出去看戏了。”说话的是崔妤。她在京中贵女圈的风评向来很好,又是崔家的主人,她开了口,旁人怎么也得卖她一个面子,那些讥嘲白盈盈的人停了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