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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带着些质问,咄咄道:“你何时入了神水宫?莫不是在江南......”话未说完,他苦笑一声又道:“我以为我们算得上朋友。”萧木有些焦躁,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揪了揪头发,叹了一口气,眼睛直直的看向楚留香“我的确是将你当朋友,你也是个很不错的朋友。但是,你总该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的......我总归是不会害你的。”胡铁花还行说什么,楚留香一下子就拉住了他。看着萧木眼中明晃晃的真诚,他一下子笑了起来,带着点狡猾道“当然,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你也不例外,而且女孩子总归是有些特权的。”萧木听得心头一梗,呵呵!每个女孩子都能有的是什么秘密,不就是三维吗!真是楚·老司机·留香。这是话说开了什么都敢说了。萧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楚留香:不,我没有,我只是想说女孩子都是有特权的。)姬冰雁眼里浮现着淡淡的笑意,对着萧木道了声谢。胡铁花有点茫然,不过既然他们都笑了,那自己也要笑起来嘛。于是他露出豪爽的笑容。萧木“......”楚留香“......”姬冰雁“......”大兄弟!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不知道就不要乱笑啊!还笑得那么诡异。几人到了车上,胡铁花才懂得姬冰雁为什么要将马车造得像个棺材,因为这样,车厢里的地方才大。这简直已不像是辆马车,而像是间屋子。车厢里有张又大、又舒服的软榻,还有几张锦垫,一张桌子,每样东西显然都经过苦心安排的,所以东西虽多,也并不显得很拥挤。萧木很淡定,她见过更好的!西门吹雪的车子比这好的多。这样,落在其他三个人眼里就是见过世面的。(萧木:没毛病)姬冰雁伸手在榻边按了按,这锦榻下就弹出个抽屉来,抽屉里有六只发亮的银杯,还有十个用白银铸成的方瓶子。道“这里有十种酒,从茅台、大麴、竹叶青,到关外羊乳酒都有,瓶子看来虽不大,却可装得下三斤十二两,你们要喝什么?说吧!”胡铁花已瞪着这抽屉呆住了,过了半晌,才叹道“一弹手,各种酒都来了,这简直就是每一个酒徒的梦想,难怪人们都想发财,发财果然是有好处的。”四个人喝了两杯酒,胡铁花又忍不住道“现在若是有江北的大虾米,和金华火腿脚爪来下酒,这地方就简直像是在天上了,只可惜……”他话还未说完,锦垫下又有个抽屉弹了出来,里面不但有江北的大虾米,金华的火腿,还有福州糟鱼、福州烧鹅、海宁海臭虫、无锡rou骨头、长白山的梅花熊掌……总之,只要你想得出来最好吃的下酒菜,这抽屉里就有。胡铁花叫了起来,道:“你这是在变戏法嘛!”姬冰雁淡淡道:“人活着,就要享受,尤其是受过太多罪的人,有一次我饿得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来吃,所以现在无论我在哪里,总要先将那里堆满了吃的东西,甚至在我睡觉的床下面,都是有酒有rou的。”胡铁花听得本想笑出来,但仔细一想,却非但再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可笑,反而有些想哭了。这平平淡淡几句话里,实在是充满了酸苦,等到一个人对“饥饿”如此恐惧时,他以前所遭受的艰苦与悲惨,只怕已不是别人所能想像的了!胡铁花默然许久,才喝下第三杯酒,仰面长叹道:“也许我本不该逼你来的。”姬冰雁冷冷道:“你并没有逼我,我若真的不愿来,任何人也无法逼我。”萧木忍不住想笑,这人明明就是自己想来的。宁愿放弃所有,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陪着两个朋友进入沙漠。嘴上却不露分毫。眼里浮现出伤感,她其实有点想陆小凤他们的。胡铁花道:“但我还是认为……”姬冰雁冷笑道:“我并不想知道你的意思,只想知道,你们既然要我来,是不是一切都愿意听我的?”楚留香一直在听着,这时才微笑道:“你能活着从沙漠里带出这许多财富来,你说的话必然有理,有道理的话,我总是愿意接受的。”萧木也点了点头,就只剩下一个二愣子了姬冰雁瞪了胡铁花一眼,胡铁花摸摸鼻子认了。三对一,他还能说什么啊。姬冰雁翻出地图,给几人详细讲述了路线。萧木、楚留香和胡铁花都没有打断他的话。姬冰雁接着道:“所以,明天我们到老龙湾时,你就要将马寄存下来,我在那里也有伙计,你可以放心。”楚留香忍不住道:“这匹马我必定要带去。”姬冰雁道:“不行!”楚留香道:“为什么?”姬冰雁道:“这匹马不但太招摇,太惹眼,而且本是对方所有,我们带着这匹马走,简直无异带着块招牌,我们绝不能冒这个险。”楚留香想了想,不再说话。萧木瞟了眼楚留香忽然道:“黑珍珠是沙漠的明珠,她定然不会伤害楚香帅的。”姬冰雁干了杯酒,笑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毫不怀疑的相信了萧木说的话。胡铁花手里拿着酒杯,忽然笑道:“老臭虫不愧是老臭虫。”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几人还是将马留了下来。沙漠,终于到了沙漠。这里是沙漠边缘的一个小镇,站在这小镇唯一的客栈门口,已可望见那无边的大沙漠。小镇上只有三五户人家,在刺人的风沙中,度着艰辛的岁月,他们唯一珍贵之物,就是口水井。在这里,水可是比酒贵得多!四人买了些水,萧木有些rou疼。真是贵啊,又想到这金子一样贵的水会遭灾。萧木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悄悄地走到姬冰雁的身边,用手戳了戳。“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些,将这些水分开放好。我们看上去要经过那一位的地盘。”姬冰雁皱紧眉头,道:“只是我们时间紧迫,不敢再耽搁了。”萧木叹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自从他们入了这个小镇,就好像被监视起来了她不能确定谁是监视的人,所以不敢多说什么。就怕是石观音本人啊。捏着怀里的牌子,萧木心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毕竟她现在挂着神水宫的牌子。炙热的太阳,落在沙子上。在几人的眼中,完全不像是初次见的那么可爱。一成不变的景色和毒辣的阳光,让几人已经无力应付,干裂的嘴唇起了皮。这是水袋被毁的第三天,最后仅存的水也在昨天喝完了。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