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妳是不是也有面板
第四章 妳是不是也有面板
自從父親被町奉行所認定是酒醉猝死，楓杏一羽便扮演起懂事有禮的長子，尤其寄靈於寺廟期間，他勤奮為父親遺骸驅殺蚊蠅蟲蟻等行徑，得到和尚們交相讚予。 由於父親佐京沒什麼親朋，彌榮也不想為亡夫喚來遠在會津的娘家人，便讓寺裡住持盡快安排下葬，而直到葬禮結束，來的賓客也僅有負責的與力（類似高階警員、署長），佐京的原上司白河清水到場，雖說對方也不是前來憑弔的。 「夫人，還請節哀。」白河客套地敷衍一句，便開門見山道：「既然佐京已逝，那他的同心一職，町內奉行所會收回，當然夫人想讓孩子承繼父業的話也沒問題，只需一百二十金。」 「一百二十金？白河大人，這是不是多了些？」要放在從前，百兩小判彌榮隨時能置辦，可如今她的嫁妝已被亡夫揮霍一空，根本無力支付。 「不多，這並不多夫人，妳娘家可是會津有名的豪商，何況我是看在佐京面上才要這麼點錢，其他武士想買三迴同心（類似巡邏街警）少說也得二百兩。」 白河清水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謊，事實上浪人武士全都削尖腦袋往江戶、大阪、京都等大都市跑，包括他自己也想調往江戶，像奧多摩町這種靠山的鄉下，住的多是採集山貨的農民、山民，根本沒什麼油水可撈，武士們才不願意花大錢在這買職務，這也是他們町奉行所只有兩名同心的原因。 「白河大人，可否容我考慮考慮。」 白河不耐煩的起身道：「還需考慮？這麼吧，我只收一百兩金，那二十兩就當奠儀了，佐京兒子也元服了不是？夫人不希望他成為遊手好閒的浪人吧？」 白河說罷便要離去，他邊走邊交待道：「對了，若真想要這個職位，記得下個月前交齊一百金，不然我就安排其他武士上任了。」 「等等，請稍等，白河大人、白河大人？」彌榮喊了幾聲，可白河清水只顧加快腳步懶得應答。 「下個月前湊齊百兩？就算寫信回會津借也來不及呀。」彌榮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兒女，而當她瞥到女兒阿近時，突然想起亡夫生前正準備把她賣給本地富商做續絃，如果…… 「阿近妳也聽到了，為了一羽，要不考慮一下嫁給杉山屋的當……」 「母親。」楓杏一羽突然起身打斷彌榮的話，「錢我會解決，這件事妳不用管了。」 「可是一羽，一百兩金可不是小數目，如果阿近她……」 「我說了我會解決！」楓杏不耐煩地揮手，他現在對白河清水的提議相當感興趣，上輩子殺了那麼多軍警，這輩子卻有機會披上軍警的外皮。 一想到能調查自己犯下的兇殺案，他就興奮得幾乎發抖。 『哈…好玩，真是讓人忍不住啊…嘶……』楓杏努力壓住情緒才轉頭道：「母親與jiejie早點回家吧，我這就去籌錢。」 「等等！一羽！等一下！」 沒理會母親的叫喊，楓杏迫不及待地離開寺廟。 他對湊齊一百兩金有幾個想法，最簡單又符合他心意的自然是殺人越貨，可惜太過高調。另外就是利用面板得到的雜貨去賣錢，不過仍處於對面板被害妄想中的他，自然沒有這個打算，即使面板對所謂的試探毫無反應。 「賭博……賭場的老闆好像是白河清水，拿他的錢買他的官好像更好玩！」 因為這個理由，楓杏立馬返家做起準備工作，他只是神經病而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要在賭場一攫千金前得先喬裝打扮。 他選擇扮成常見的浪人，畢竟奧多摩町位於雲取山腳，是飛驒、甲斐等地往返江戶門路之一，平日裡行商、武士、浪人、飛腳（郵差），正是這些旅人撐起町內宿場、賭場、澡屋等設施的經營。 楓杏換上了舊衣、斗笠，又用糯米、燈油、灶灰等玩意兒，替自己臉頰弄上一道傷疤，最後在身上撒了大量塵土，弄出風塵僕僕的模樣，這才前往宿場街的賭場。 白天賭場光顧的賭客不多，只有幾個浪人、腳商在小試手氣，所以當小廝們看到楓杏抓著一把金小判進來時，全都笑得合不攏嘴。 「歡迎！大人想玩什麼？我們這能猜丁半（奇偶）、比大小、撲花札……」 「猜丁半吧，不過你們這間小賭場有錢嗎？本大爺可是帶了幾百金來的。」 楓杏邊說邊打開身後的布袋，一入眼全是金小判，賭場的人當然不曉得底下塞的是小碎石，他們全被上頭黃澄澄的金子給迷紅了眼。 金小判的價值可不低，光是一兩就能在江戶玩兩回吉原的花魁，或者吃八百貫（個）壽司，搓七百多次澡，就連酒都能買兩斗以上，這位過路浪人對他們賭場而言可是大大的肥羊。 立馬就有精明小廝跑去通報，也有跑到隔壁澡堂雇來漂亮女工來勸賭的。 「大人您先坐會兒，我們番頭馬上就帶錢過來，陰沼、陰沼，趕緊過來服侍大人。」 聽小廝介紹，這名苗字陰沼的女孩，是隔壁澡堂老闆的小女兒，對方聽說來了豪客才派她來侍候。 「大人，陰沼今年才十二歲，還是個雛兒，如果您有興趣，可以先到我們里屋玩玩。」 玩玩？楓杏挑了挑眉，十二歲的小屁孩能玩什麼？一不小心就會弄死的好嘛。 不過這個叫陰沼的女孩，楓杏莫名覺得有些熟悉，尤其那雙死氣沉沉的上吊眼…… 『侍道2的陰沼京次郎！她跟我一樣是遊戲角色？』 剎那間，楓杏一羽的被害妄想症發作，他忍不住直接對小女孩喝問道。 「陰沼京次郎，妳的面板呢？妳是不是也有面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