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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识到什么,她硬生生忍住。从她回国到现在,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她。时染有些完美主义,有时在家,她也会化个淡妆取悦自己,哪怕素颜她也是极美,圈子里鲜少有人能比得上的,但女孩子嘛,都喜欢更漂亮。出门时她必然是会化一个精致妆容的。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气色差。但现在……“失眠很久了?”纪清让的声音再度落下。时染抬眸和他对视。不是八卦,他的眼神只是把她当成了普通病人,确实如他所说没有冒犯的意思,更没有让她觉得不舒服。时染忽地勾了下唇,俏皮地眨眨眼,故意调侃:“纪医生每遇到一个女孩儿都会这么问她么?”“不是。”纪清让摇头。那一本正经微微皱眉的模样,恍然间让时染有种调戏了得道高僧的错觉,很是罪过。时染定定地看了他几秒。“谢谢你,纪医生。”最后,她收起逗弄的心思,轻声说。两人都是再聪明不过的人,纪清让自然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默了默,他最后说了句:“别压抑自己。”时染一怔。刹那间,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有种心脏蜷缩了下的幻觉,有点儿疼,但她面色不显。“纪医生难道还是心理医生么?”她轻笑着打趣,眸光摇曳。纪清让正要说什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染染!”岑微柠好不容易找到了两人,却一眼瞧见时染对着纪清让浅笑的画面,心中不由替四哥着急叹息,终究是有自己心思的,不想时染和这人多独自接触,她急急跑过去挽住时染的手。“染染。”时染微微偏头看她:“怎么啦?”大脑飞速运转,岑微柠张了张嘴,忽而眼前一亮,撅嘴撒娇说:“染染你会跳爵士的,哦?今晚第一名的奖品是一条手链,特好看,我想要,你帮帮人家好不好嘛?”没等她回答,她又可怜巴巴地盯着她:“你知道的啦,我和靡靡跳舞都不行的,玩儿可以,比赛比不过的,你就不一样啦,你跳舞那么厉害,样样都第一,帮我!”“染染你最好最厉害了,我想要那个奖品嘛……”时染被她撒娇缠得没脾气,而潜意识里,她又有些想逃避纪清让的一眼看穿,于是她答应了下来。“行行行,怕了你了。”岑微柠开心坏了,就差没凑上去亲她了。“染染我爱你!”眼角余光装作无意地偷偷快速瞥了眼身旁仙风道骨的男人,不料却撞入了他清冷澄澈的双眸里,岑微柠顿时有些脸红发烫。*岑衍到达酒吧时,舞池的气氛恰好达到最**。台上,一个穿着毫不暴露的女人正潇洒地跳着一段爵士舞,面具为她平添神秘,唯有娇艳红唇裸露在外,锁骨精致,长腿细腰,加上她妩媚又帅气的动作,轻而易举便能撩起不论男女的荷尔蒙。性感和纯真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完美融合在一起,诱惑十足。尤其,对男人而言。岑衍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时染。她分明……是妖女。岑衍喉结倏地就滚动了下。瞬间,那股深埋在骨子里的、只对她才有的恶劣占有欲疯狂肆意地蠢蠢欲动,更是要冲出来,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扯掉她的面具,吻上她的唇,甚至,撕开她的衣服。带走她,她所有的动人风情只能属于他。忽的,阵阵雷鸣掌声响起,兴奋的口哨声像是要将天花板掀开,只因台上的女人结束了她的舞,摘下了爵士帽微微倾身,而她起身的时候,冲着底下人浅浅笑了笑。明眸皓齿,美艳又撩人。灿若玫瑰。完全是让人毫不设防怦然心动的模样,包括女人。岑衍眸色更暗沉了几分。“不是说不来?”周亦眼尖瞧见他,又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看,轻哼一声,故意问,“怎么样,染染是不是跳得很棒?啧,从来不知道染染跳舞这么……”冷冽视线倏地射来,警告意味浓厚。周亦假装不懂:“怎么了?难道我夸错了?不该啊,你没看底下这么多人都……”“四哥!”兴奋的喊声忽然响起。下一秒,蒋铖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看着岑衍的眼神激动坏了:“四哥你真的来了啊?我以为你不来呢!四哥你真给我面子!”周亦挑了挑眉,笑得意味不明:“给你面子?”蒋铖心大,一贯又神经大条,加之灯光原因,自是没看出来两人的不对劲,听见周亦这么问,还以为他不信,当即傲娇地说:“当然啊,我给四哥发微信了,四哥没回我,还以为他不来呢。”那表情,得意坏了。谁不知道岑衍眼里只有工作,这些圈儿里的聚会玩乐他极少参加,但今晚自己酒吧开业,他竟然来了,蒋铖怎么可能不高兴不得意?再者,整个圈子里,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岑衍,没有之一。当年岑氏公司陷入危机,风雨飘摇,不在岑家长大的岑衍低调归来,在谁也不看好的情况下以狠戾雷霆手段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挽回岑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可以说,没有岑衍就没有现在的岑家。蒋铖虽然是只顾吃喝玩乐当二世祖,但他深知家族掌权人的辛苦,尤其是岑衍这样的,当初岑家还内斗那么厉害,越是如此,他越是崇拜他。“四哥,走吧,上包厢玩会儿,大家伙儿都在呢。”蒋铖兴致勃勃地邀约。岑衍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台上。人不在了。“嗯。”喉咙发紧,他沉声应道。周亦看了他一眼,哼笑,拍了拍蒋铖的肩膀:“面子果然大,都把工作狂请来了。”蒋铖愈发得意:“必须的啊。”*一舞结束,时染和岑微柠岳靡靡一块儿去包厢,一路上被看直了眼的两人一顿嗷嗷直叫猛夸,直言快被她掰弯了想嫁给她。时染乐了,手指故作轻佻地挨个挑起两人的下颚,幽幽叹息:“可惜,我喜欢男的。”岑微柠:“……”“时染!”她脸红佯怒,“不准再撩我朝我放电!”萧颢恰好在包厢门口,一听,连忙朝时染挤眉弄眼,十分八卦地问:“染染,怎么样,我妈学生,我朋友,就纪清让,怎么样,看上没?”“染染我跟你说,纪清让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他兴奋地推销着,“喜欢就上,先睡了他再说,千万别……”剩下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只因,一双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