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
捡到
破败的魔界贫民窟里,墙壁上脏污的痕迹像枯叶般零落。地面上是破烂不堪的杂物和垃圾。 一个女孩蜷缩在阴暗的角落,她瘦弱的身躯像个破布娃娃,警惕的眼神时不时扫视着巷口,生怕有人发现她此刻的狼吞虎咽。 女孩粗鲁的扯开包子,浓郁的馅料像雨点般滴落在地。她像头受伤的小兽,将一个包子整个塞入口中,大口的咀嚼,紧接另一个。 第一个包子下肚,她又从破烂的包袱里抓出第二个,机械的送向嘴边,似乎丝毫不在意满嘴的碎屑和馅料。 这是她从人界里偷来的,为了躲避追逐,跑到交界处进了魔界。已经饥饿折磨几天的她,迫不得已去偷了食物。 在这个破败的贫民窟,和她一样被家人抛弃,无人管教的小孩很多。此刻,几双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女孩,盯着她手里最后半个包子。 这些孩子都像野狗,时刻关注着食物的去向。现在,他们盯上了女孩手中的包子,企图在她吃完后抢夺残羹剩饭,或者包子皮——在这里,任何食物都是宝贵的。 女孩知道这些孩子和她一样饥肠辘辘,准备随时抢夺她手中的食物。所以她急急忙忙的吃着,生怕被抢走。她机械而残忍的将包子往嘴里塞,不顾满嘴的馅料和油滴。现在,吃就是生存。 一个男孩按耐不住,咽了咽口水走近女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最后半个包子。 “给我!”他猛地发号施令,伸手试图抢过包子。 女孩警惕后退起来,她护住包子,嘴里还塞着包子含混不清的吼叫:“滚开!这是我的!” “你给不给!”男孩见女孩不配合,语气更加咄咄逼人。 “你敢抢,我咬你!”女孩警惕的眼神如同受惊的小兽,凶性十足。 “我怕你啊!”男孩也不甘示弱,扑上前去争夺。 “咬你!!”女孩仿佛一头发怒的野兽,将剩下的包子塞入衣兜中,一口咬住男孩伸来的手。 “啊!”男孩惨叫出声,连忙抽回血淋淋的手。 男孩并没有就此退缩,他觊觎已久的包子不甘心落入女孩口中。即便手受伤,他仍再次扑上前,从女孩嘴里夺取食物。 女孩狠狠的咬住他的手,用尽全力不放开。男孩疼痛难耐,用另一只手拳打女孩的头部和胳膊,企图让她松口。 女孩头部重击,生痛难忍,怒火中烧。她松开嘴,扑上前去抓挠男孩的脸和眼睛。 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头破血流,但谁也不肯气馁离去。他们如两头发狂的小兽般撕咬在一起,为了一顿可怜的食物拼尽全力。 女孩狡黠凶悍,生存艰难让她习惯了这种残酷生存下的搏斗。她用牙齿和指甲,和对方拼斗至鱼死网破。最后,她获得胜利,对方逃离的时候,她浑身狼狈不堪的趴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将残存的包子馅料塞入口中。 在这种地方,只有最强悍的人才能活下去。这种生存状态使得一个小女孩也变得狠毒凶悍,不知怜悯。活下去,才是首要的。女孩独自躺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但是她紧紧抱着那个破烂的包子包装袋,就像抱着生命的希望。 她慢慢坐起,伸出沾满血迹和脏污的小手,将握紧包子袋。 一阵狂风卷过,女孩瑟瑟发抖,但是她丝毫不放松对食物的钳制,生怕再被夺去。 她抱着包子袋,缩到墙角,捡起一块破布擦拭着伤口。疼痛让她不自觉的呻吟,但是食物的香气又让她感到一丝慰藉。 贫寒破旧的巷子里,这个小小的身影就这样蜷缩着。她已经习惯了疼痛,习惯了独自生存的岁月。然而,她还很年幼,本应该还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享受着被爱的日子。 然而,对她来说,那是遥不可及的奢侈。活下去,才是她现在应关注的全部。哪怕是伤痕累累,她也要活下去。因为活着,才有希望。 她抱紧包子,把脸贴在膝盖上,开始无声的啜泣。 一双黑色的鞋子出现在她面前,女孩的心猛地一跳,慢慢抬起头。 女孩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循着黑色的鞋子往上移,等看清面前的人时,惊恐瞬间笼罩她的心头,令她浑身发抖。 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一身黑衣,衣襟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男子的面容俊美异常,但是那双眼眸却冰冷如刀,直勾勾的盯着女孩,让她感到寒气逼人。 男子冰冷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匕首,直刺入女孩的心里,让她寒毛直竖,想要逃离却无路可退。 女孩握紧手里的包子袋,警惕的往墙里挤,生怕被面前的男子伤害。 女孩握紧唯一的武器——手中的包子袋,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像一只受惊的小兽紧贴墙角,寻找机会逃离。 男子慢慢俯下身,与女孩对视。女孩能清晰的看到他薄唇上噙着的那丝恶劣的笑容,和眼底透着的寒光。 女孩紧张的仰头注视着男子,男子的脸离她仅有寸许,她能清晰的看到他嘴角上弯起的嘲弄笑容,和眼底的蛇尾轻颤,此刻正一寸寸逼近,让女孩深深感觉到恐慌。 “想不到啊,刚刚还像只疯狗一样,这会怎么哭了?”男子语气轻蔑,令女孩狼狈不堪。 女孩能清晰感受到男子话语中的轻蔑和嘲笑,这更加助长她内心的恐慌,她警惕的看着对方,生怕下一秒就遭受攻击。) 男子慢悠悠的抬起手,冰冷的指尖轻轻划过女孩的脸颊。寒气逼人,让女孩浑身一颤。 女孩紧张的注视着男子的举动,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女孩僵硬的任由男子冰冷的手指划过脸颊,触感如同冰锥刺骨,令她极度不适。 男子俯下身,在女孩耳边低语:“乖,别怕......我不会吃了你。” 男子的气息轻轻拂过女孩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像蛊惑人心的咒语,女孩一阵摇晃,眼前一片漆黑昏睡过去,手上抓着袋子,,但包子从袋子里掉落在地上。 女孩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脏污的痕迹,地上散落的垃圾破烂不堪。 她警惕的四周望去,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暗的石室中。石室简陋而阴森,角落里挂着苍蝇sao动的蛛网。 女孩抱紧手里的包子袋,尽管包子已经不见,但是这是她唯一的安慰。 脚步声从外传来,女孩警觉的注视石室的入口。 男子推开石门,冰冷的眼神锁定女孩的身影。女孩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墙壁上的铁链在某一刻缠上她的手脚。 “这么快就醒了?”男子恶劣的语气中充满嘲弄,“真是条命硬的小东西。” 男子慢悠悠走到女孩面前,修长的手指抚上女孩的下巴,逼迫她仰起头与自己对视。 女孩警惕的注视着男子,生怕下一秒就遭受攻击。男子的脸离她仅有咫尺,她能清晰的看到他薄唇上噙着的那丝恶劣的笑容,和眼底透着的寒光。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轻描淡写的开口,语气却像在审问犯人。 女孩并不答话,只是紧张的看着男子,握紧了手里的包子袋。 男子见女孩不配合,眼神立刻凌厉起来,冰冷的指尖慢慢移到女孩的颈边,轻轻一勾,一条细长的裂口出现,血珠缓缓滑落。 女孩痛得一缩,轻呜出声,但是仍死死盯着男子不放,警惕十足。 男子俯下身,在女孩耳边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还是不说吗?” 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女孩的脖颈,带着凉意的指尖停留在伤口边缘,时不时按压,引来女孩痛苦的呻吟。 “姓......姓白。”女孩语气怯生生的,生怕惹恼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 “白什么?”男子追问,语气却轻描淡写。 “白......白乐。” “白乐?”男子轻笑一声,修长的指尖离开女孩的颈部,“好名字,我喜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白乐。” 白乐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恶劣的男人,她明白,自己的命运从今往后将被这个男人紧紧掌控。 “你......你要对我做什么?”白乐语气有些怯生生的,但是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白乐的脸颊,冰冷的指尖滑过细腻的肌肤,引来白乐一阵战栗。 “当我的徒弟。”男子微笑,但是眼底的寒光却丝毫未减,“你的资质很不错,值得我亲自栽培。乖乖听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白乐愕然的看着男子,她没有想到会有修仙,哦不,修魔的机会,但是她也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只会带给她更多的痛苦。 “我......我不要!”白乐鼓起勇气拒绝,“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男子眼底的寒光骤然变得浓重,白乐只觉一阵寒意从心底泛起。惹恼眼前这个男人,只会遭致更加痛苦的惩罚。 男子修长的手指慢慢移到白乐的脖颈,轻轻一捏,白乐只觉气管仿佛被掐住,瞬间喘不过气来。 “不要?”男子俯下身,在白乐耳边轻笑,“你以为你有选择权吗?” 白乐双手死死扣住男子的手,但是对方的力气却大的惊人。白乐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白乐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换成跟男子相同的黑色衣衫。 男子站在她身旁,冷眼看着她苏醒。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魔门的徒弟,白乐。”男子语气不容置疑,“叫我师尊。” “成为我的徒弟,或者死在这里” 白乐抿紧唇,沉默不语。她的沉默似乎令赤玄有些不耐烦。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移到白乐的颈边,轻轻一挤,白乐只感觉气管像被掐住一般,瞬间呼吸困难。“我在等你的答案。”师尊眼底寒光沉沉,手指也没有放松分毫。 白乐轻鸣着,双手死死扣住赤玄的手腕,但是对方的力气太过强大,完全挣脱不开。白乐感觉眼前发黑,明白若再不开口,自己就要窒息而亡在这里了。 “师尊……”白乐强忍着疼痛微弱的发出声音。 作为赤玄的徒弟,白乐开始了残酷的训练生活。 每天清晨,白乐就被叫醒开始修行。师尊会亲自监督白乐进行体能和耐力训练,一遍遍强化她的身体素质,直到她疲惫不堪倒在地上。而后,就是战斗知识和实践的学习,赤玄丝毫不会手软,一旦白乐出现疏忽或错误,就会受到各种惩罚--鞭笞、禁食、药理炼制等等。 白乐觉得每一天都是在地狱般的折磨中度过。赤玄就像魔鬼一般,用各种残酷手段磨炼她,要她完全臣服。无数次白乐都觉得自己快要迈入死亡,却又在最后一刻被师尊救回,继续接受训练和惩罚。 石室里,白乐跪在地上,任冰冷的鞭子一次次落下,在背上妖艳的花朵悉悉嗦嗦绽放。她剧烈颤抖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响亮的尖叫——那会让面前的男人感到满足,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男人俯视着她,薄唇噙着残忍的笑意。他似乎被眼前这场血色盛宴迷住了,全然不觉自己手中的鞭子已经被染红,就像他的心已经被黑暗浸透。 “记住,我的小徒弟,出错就要受罚。”他捏住白乐的下颌,强迫她仰视着自己,“你要成为我手中的利刃,锐利而无情,永远臣服于我......明白了吗?” 白乐茫然的眼睛里涌动着恐惧的波澜,映照出男人脸上的狰狞与扭曲,她已经没有退路,要么化为利器,要么死于这漫长的修行。 这残酷的一日日复一日,白乐觉得自己渐渐麻木。疼痛已不再带来太多感触,只留下一片空白。她学会了袒露背脊,默默承受落下的鞭子,一缕血丝也不会叫嚣。师尊会满意的抚摸她背上狰狞的伤痕,然后奖赏她一顿饱餐——这已经是她唯一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