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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太子殿下一个惊喜,所以要给你戴上面纱。”左边侍女说着,不知道从哪变了块面纱出来,给她戴在脸上。宁和音对这种事无所谓,戴完后当即又迈出了脚步,谁知道在跨进那座庭院前,右边侍女又折腾出一盒香膏,抹了一点给她擦在手腕,又让她自己往脖子上蹭蹭。“这公主还真会。”宁和音小声嘀咕了句。侍女耳朵尖,听到后问:“你说什么?”“没什么没什么,赶紧走吧。”宁和音马不停蹄地走,生怕耽误了时间,等她赶到,看见的就是裴玥倒地的尸体。终于站在飘出阵阵琴声的院外,宁和音深吸一口气,正要进去,被两个侍女扯住袖子。宁和音:“……”“又怎么了啊?”她很无奈地问。“姑娘当真想去见太子殿下吗?”两个侍女异口同声地问。“那当然了,”宁和音转了转眼睛,“我对太子殿下,可是一见钟情,什么都不能阻挠我见太子的决心!”既然这两个小侍女是公主的人,那么听了,应该也不至于产生出什么怀疑吧?终于能够进去,宁和音踏着月色而走,进到琴声悠扬的大厅,却发现除了两个乐师外,没有任何人在。“来了?”低沉的一声,把人吓一跳。宁和音仔细扫视两圈,才发现前方的几块巨大屏风后,透出几道朦胧的人影,话正是从屏风后传出的,如假包换的太子声音。“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公主殿下,参见驸——”“行了!”裴玥不耐烦地打断她,又道:“既然来了,那就先为太子表演一支舞吧。”宁和音僵在原地,挤出个笑:“可奴婢,不会跳舞啊。”屏风后的人沉默半晌,道:“不会跳舞,还配说什么爱太子殿下?”宁和音:这两件有关联?不过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自然不能跟愚昧的古人计较,于是笑着问道:“不知太子可喜欢看杂耍?这比单纯的舞有意思多了。”屏风后又沉默半晌,裴镜道:“你会什么杂耍?”说到这个宁和音在行,赶紧扳起指头给他盘点:“口技、顶碗、喷火、耍猴、走钢丝、变戏法、舞狮子……还有胸口碎大石!”话音落下,屏风后又是寂静半晌。裴镜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还会这么多?”宁和音:“是!”为了生存,什么都学了点,虽然不至于精通,混口饭吃也还行。一想到这,她就要泪流满面,明明在现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仙女,穿书后不仅变穷,还变成了十八般杂耍俱全的狠人。谁会想到小仙女和杂耍这两个字挂钩?裴镜咳了一声:“这些杂耍,你可曾为你夫君表演过?”“夫…夫君?”宁和音万万没想到,公主居然把她给卖……不对,是公主卖的,还是庄沢卖的,这点有待商榷。到了这种时刻,宁和音才发现了一个盲点。一个其实很容易联想到,但一直以来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的盲点。那就是,如果裴镜见了庄沢,难道他不会认出他吗?两人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坐着聊天?难不成裴镜还不知道庄沢长什么模样?这点不太可能啊,怎么想,庄沢的样子,他都是该见过的吧?宁和音认真抬头,望向屏风后的那几道身影,心中有了个猜想。这时裴镜的话再度传来:“是阿,夫君。”宁和音微笑道:“好像是从来没有给他表演过呢。”裴镜:“为何?”宁和音故作苦恼想了想,才认真道:“杂耍乃是奴婢的看家本事,怎么可能随便就拿出来给别人看?只有像太子这种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人,奴婢才舍得留到现在为太子亲自表演呢。”“咳……”裴镜轻咳一声,“难不成孤比你的夫君更为重要?”宁和音用力点头:“那当然了,奴婢从前的夫君算个屁,他哪点有太子殿下帅了?哪点有太子殿下威风了?像太子殿下这般的男人,才是奴婢心中真正喜欢之人。”默然片刻,裴镜凝重问:“此话当真?”“那当然了!”宁和音回答得一点都不含糊,“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奴婢当场便可发誓,奴婢今生今世真心恋慕的唯有太子一人,若是违背誓言,叫奴婢天打雷——”“够了。”一道不属于先前任何一人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因为沉声的缘故,雌雄莫辨的阴柔之气少了很多,叫人听上去胆战心惊。几块屏风被侍女们小心挪开,屏风后的场景完整呈现了出来——裴镜和裴玥两姐弟,坐在一边,不止面色泛青有中毒迹象,脖子上更是各横着一柄长剑,只要稍有不慎,随时一命呜呼。坐在他们对面的人,此刻单看侧脸,长睫如同覆着冰霜雨雪,因为薄唇紧抿的缘故,精致的下颚线条都显得有几分凌厉,他的墨发用金冠半束,一半柔柔地放下,披散在身后,落在张扬如火的红袍上。这人转过脸来,冰霜雨雪却又瞬间消去,唇角微提,一双本就温柔风流的桃花眼眼尾上挑,透出几分慵懒,又平添几分不请自来的魅惑。他端起一杯酒,挪置唇边,浅啜一口,与红袍相得益彰的红唇,方才轻启出声。“如此喜欢太子,那不如便让他推了与景朝公主的婚约,迎你做太子妃?”宁和音心想,果然如此,还是被她给猜中了。既然庄沢已经控制了公主府内的人,那么太子前来就是羊入虎口,所以他在已经控制了太子和公主的前提下,还让人给她换上这身衣服,又搞这些故弄玄虚的名堂,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等真相在她面前揭开的那一刻,好显得自己有多威风凛凛?还用景朝公主的婚约提醒她呢,让她时刻知道自己有多么不配?“好啊!那奴婢便回去准备准备了。”宁和音毫不犹豫应声,应完笑着转身就走。什么狗屁剧情,什么狗屎藏宝图,什么大反派死不死的……她!全!都!不!管!了!管庄沢去死还是不去死呢。既然在他心里藏宝图和皇位最重要,她只是一个随时可以变心的人,他心血来潮想考验就考验,丝毫不用顾忌她的感受,那么她……就!变!给!他!看!穿得轻薄的人一鼓作气踏出门外,没有一丝犹豫,坐在原地的人手中酒杯微颤,眼眸沉下,渐渐地,透出几分嗜血的意味。宁和音一路横冲直撞,竟然没人来拦她,经过那处假山时,心情不好,逮着一座看起来好欺负点的,抬起脚,使劲踹了两踹。本就是跟自己赌气,没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