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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人做过再恶劣的事,可他的心不受控制。........................................................从药铺出来,章无虞提着汤药回了家,浑身恹恹的提不起劲,耳边啾啾叫烦得很。“再吵把你们都炖汤吃了。”身后那啾啾声叫得更欢,章无虞认命起身朝笼子里撒了一把玉米粒,嘀咕:“养这么小的鸡多费劲,那小子闲得慌。”见笼子里一只小黄鸡缩在角落里挤不进鸡群里,章无虞捧了半捧谷子凑到落单的小黄鸡面前,骂骂咧咧。“抢吃的都不积极,小心抓你去做小鸡炖蘑菇!”其他的小黄鸡一拥而上,三下两下的啄光了谷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吃不上只能怪自己。”章无虞又捧了半捧,蹲得近一些,送到落单的小黄鸡喙下,用手肘拦住其他小黄鸡。落单的小黄鸡吃得慢吞吞的,没吃几颗谷子,其他小黄鸡蜂拥而上。“不管了,本事弱活该吃不到。”章无虞凶凶的指着小黄鸡骂了一通,气呼呼的进门去。晚上,戚书望提着篮子走进院子,嗅到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一只小黄鸡满院溜达,空地上放着一捧堆得高高的谷子,还有一碗清水。今日回来得这般早?吃晚饭了没?戚书望进灶房,提起药罐摇了摇,去敲门,屋内悄无声息的。“可在?”“.......”“可有哪里不舒服?喝的什么药?看过大夫没?”“.......”“你且说一句,我好安心。”听不见屋里的动静,戚书望生怕人是生病了昏厥,用不大的声音道了句:“数三声,不阻止就是答应。”“......”“一”“三”戚书望推门而入,听见呼噜声,提起的心放下,走到床铺前看着和衣而睡的某人。悄悄退出来,他转而提着药罐子出了门,朝药铺去。章无虞一觉睡得直到星辰灿烂,嗅见香味,还以为是别家做汤,后来闻着实在太香,骨碌爬起来开门。外头香味更甚,她寻着味去灶房,两个灶台,一个煨着鸽子汤,另一个煨着菜。转悠出来朝着灯光敞亮的大厅走去,站在门口干咳了声。埋首处理公务的戚书望抬眸,唇角一勾,踱步而出,手掌就着章无虞面颊比了比。“睡得脸上全是印子,你说这世上,是不是只有我看过你邋遢的样子?”“当然不是。”章无虞义正言辞,迎着慕然紧张起来的某人道:“我爹娘也见过。”她晚饭没吃正饥肠辘辘,能吃得上热饭,喝得上热汤,像是重活了一次。“天天来我这打扫做饭洗衣服,你就不怕别人知道笑话?”“我关了门,别人不知道。”“邻居总该知道的吧,你面子不要?”“要”戚书望悠悠道:“你何时给个名分,让我光明正大洗衣做饭。”章无虞慢慢收了笑,放下碗,叹气道:“你明明知道...”“书闻又来了信。”戚书望截断,他知道这女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因为知道,所以不想听。他将信掏出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等人坐下后才念。信中说的无非是的道观里的道长们都夸戚书问有慧根,饭量大一点都不怕,道观里香火很旺,而且书问长得可爱,靠着一张脸吸引了无数食客,食客们听说戚书问吃得多,时不时的送些好吃的来。“书问道想你,问咱们何时去看他。”“你写回信,就说今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就去看他。。”提起幺子,章无虞的心颇暖。“信中还提到一事,有了书问爹娘的消息,书闻查到,一年前确实有一对夫妻在渝州四处寻访道观寺庙,那对夫妻便是将儿子遗落,只不过那时不知放的是尼姑庵还是寺庙,既然当年那对夫妇去寻,定有蛛丝马迹。”☆、互相揭老底章无虞表情黯然,戚书望合上纸张,问:“不舍得?”“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捡他,一来是第一眼喜欢,第二是想着,以后你羽翼丰满,迟早会走,书闻只是过客,恐怕也不会留着多久,唯独书问不识爹娘的时候就由我带大,不会离我而去,却没想到到头来,他是最先离开的那一个。”话落,鼻尖就被人不轻不重的弹了下,她捂住,瞪某人。戚书望颇为无奈,“原来对我们这么没信心,这话要是给其他两人听见,恐怕要上心。”章无虞理直气壮道:“我爹娘都死了,没个亲人,想从小把娃养到大以后孝敬我,又怎么了?”戚书望心中一震,当初只从秦修颜嘴里听说章家酒楼失火后全员连夜消失,却不曾想居然是死了。见人没有往下说的意思,戚书望也不不问,又想这人原来这么不信他,以为他会走,不由得闷顿,复抬手。章无虞抢先一步捂住鼻子,得意洋洋的瞥着人。“得逞一次,还想得逞第二次?”戚书望悠悠的弹了下章无虞光洁的额头。“不管书问是否找到爹娘,书闻会不会离开,我都不会丢下你,这世上你我最为亲密,无人可分开。”见章无虞不语,似有心事,戚书望沉声问:“有事瞒着我?”章无虞笑得心虚,连连摇头。“既然没事瞒着我,药罐是怎么回事?大夫开的都是些治心口痛的药,你以前就有一激动心口痛的毛病。”章无虞挠头,“之前是骗你的,有一段时间你总爱闹别扭,无缘无故不与我说话,隔三差五的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我说东你就说西,一次咳嗽,心口疼了些日子。”见人的表情越发的阴沉,章无虞也品出危险来,声音越来越小,“我发现装心口疼,你似乎就比较听话,这不也想找机会说清楚,没想机会没找着。”“章无虞!”戚书望一喝,十分暴躁,样子似要吃人般。章无虞忙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