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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叩叩叩……”门板上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很是轻柔。妇人整理好情绪,吸了吸鼻子。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双手覆盖在腹前,向她鞠了个躬:“方夫人,我家公子有请!”妇人点了点头,有些迟疑的看了眼床上的孩子。脚并没有迈出去一步。那小丫鬟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开口道:“方夫人放心,小少爷便留给奴婢照看,你放心去便是。公子就在隔壁,若这里有什么动静你也能听见!”妇人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跨开了门槛,一边向小丫鬟道谢:“那就麻烦你了!”小丫鬟向她点头,目送着她离去。这才钻进屋子,把房门关上,坐在房间里的凳子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看着大门。萧容这方自然知道是好机会,飞速冲了过去,将那小丫鬟一掌打晕,她一声都来不及吭便软塌塌的倒了下去。为了避免发出声音,萧容连忙接住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而后转身看向屏风,那里哪还有姜云妨的人影,人早已不知何时跑到了床边,手直接伸到孩子的襁褓之中,从里面掏出一块银色的长命锁。一晚上紧绷的容颜终于展开了笑颜。她强忍着喜悦,紧握着长命锁,回头看着萧容笑,笑容纯真,美的好像一朵雪莲花。笑容也由衷的高兴,唇边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翘楚。这是他这么久来第一次看见姜云妨这般美丽的笑容。她抿了抿唇,眼眶里浮现水珠子,却没有淌出来。紧握长命锁的手掌有些泛红,许是力道用得过大了。萧容向她点了点头。姜云妨知意,伸长了身子,准备去抱孩子,手刚刚触碰到襁褓,门外便传来妇人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城外等着?我也想见少爷。”这一声让屋子里的两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方夫人,你不要着急,现在孟公子有些不方便,他刚刚失去了所有,若是你出现了必定会刺激到他,还是让他先见见自己的儿子,缓冲下他的心情。”这声音是另一个人发出的,十分清细,虽然有伪装后的沉厚,但是依然掩盖不了那份尖锐。是属于女子该有的声音。“白公子我知道你与少爷关系要好,但是我是孟家唯一活下来的老奴,我必须得确定少爷现在的情况,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夫人和老爷?对得起孟家的列祖列宗?”妇人的情绪十分激动。从里面看去,外面的两个人影纠缠了起来。里面的姜云妨还没触碰到襁褓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中,瞳孔扩大,眼里失了焦距,暗淡无光。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那不是别人,正是白瑾妍啊。她知道了?知道守生的存在?知道守生是孟家唯一还活着的孩子?她会怎么做?斩草除根?一系列可怕的想法都在她脑海中浮现。姜云妨感觉自己进入鼻腔的气息越来越少。恐惧了许久,听外面的人继续说话。“方夫人,这件事你可以放一百个心。孟公子绝对没事,只是受了点刺激。我们这还不是怕您见了他之后刺激到他吗?所以希望您能理解我的一番心意,先把孩子交给我,待他好转了,便接你回洛阳。”姜云妨猛然激动了起来,突然一个起身,刚要发音,萧容迅速反应过来,猛然来到她面前,捂住她的嘴:“唔……”让她的前音化为呜咽声。外面也因为这细微的动静停止了争执声,妇人连忙道出:“谁在屋里?”而后带着白瑾妍就准备冲进来。第三百三十章:措错房门砰咚一声被打开,一阵狂风而来,外面的两人迷了眼,待定眼瞧去的时候。本能是看向,那孩子还原地不动的躺在。确实睁大了圆溜溜的大眼,两只粉嘟嘟的抓抓虚抓着半空,嘴巴里发出含含糊糊的乌拉乌拉声。眼睛发亮,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而正在她们面前的不远处桌椅旁边正倒着一个丫鬟,看样子像睡着了一般。“……这这这……”妇人的脸色瞬间变成了肝色,怒气腾腾的指着地上的丫鬟,忍住自己的怒气,嗤道:“这就是白公子的人做事的态度与效率?”白瑾妍鄙了眼地上的丫鬟,脸色瞬间白了,走过去,一脚狠狠地踹在那丫鬟的上。丫鬟吃痛,抽了口冷气睁开眼,迷迷糊糊中看见青紫了一张脸的白瑾妍,吓得直哆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白瑾妍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而是佯装抱歉的看着妇人,讨好性的开口:“方夫人莫要见怪,这丫头恐是前几日帮我做了太多的事,有些累了。但是白某做事的效率绝对不会错。所以还请夫人相信白某一回。”妇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看着的孩子才让她黑沉的脸松缓了许多。酝酿了许久才开口,语气大不如之前的和善:“白公子请回吧,这件事,奴家会好好斟酌的。明日再告诉白公子答案。”白瑾妍阴了阴脸色,没有反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嗯好。那白某便先回房了。方夫人和小少爷也早点休息!”语毕,恶狠狠地瞪了眼地上抖擞的丫鬟,转身离开了。那丫鬟自然也是抖起双膝,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门,并将它关上。妇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带着苦笑,走了过去,手掌覆盖在孩子已经冒出不少的发。他还是依然笑得那般天真可爱。“这孩子怎么就突然醒了呢!”笑意绵绵,却突然注意到孩子身上的襁褓被拨开了大半,那脖子上的长命锁也不翼而飞了。妇人愣了愣,一脸茫然的起身绕到屏风后面,那里也是空无一物,只是那里的窗子却是大敞而开。她的目光从窗子望向客栈后面的院子里,只有几盏微弱的火光能照亮院子里的风景。那院墙上是斑驳树荫,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望了许久,出了神。知道风声将窗扇吹得吱呀吱呀作响,她才回过神来,轻笑了两声:“原来是因为风,难怪孩子突然醒了!”想罢,把窗子掩上。而正上方房檐上。姜云妨痛苦的眯着眼角,眼眶里泪水如泉水般不断的往下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跪坐在房檐之上,萧容就在身后紧紧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