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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毛笔蘸上砚台,提笔继续批阅奏折,那清俊的容颜在亮瓦射进的光芒下有些青白,且黑了眼圈。想必疲劳了几日。时而萧音会抬眸看她一眼,她却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砚台研墨,看不出任何情绪。当真跟他在一起不紧张?之后姜云妨负责的事便是贴身照顾萧音,常常在他身旁伺候着,日子倒是不苦。在伺候萧音宽衣、更衣、沐浴时,姜云妨都会回避。毕竟她又不是皇宫宫女,在外是姜家未出阁的小姐,自然还是守着名节的好。就这样在皇宫待了一天,安静的一天,她说过的话还不超过十句,就算在姜府也是比较安静,但哪有皇宫这般压抑,憋的她都觉得这日子乏累。第二日陪同萧音用早膳时,萧音破天荒的叫她同座吃饭,吓得姜云妨扑通跪在地上“奴婢身份卑微,岂能同陛下一桌。”这皇帝心思极重,令姜云妨难以琢磨。现在她不过是一介婢女,竟要她同桌用膳,就算她还是姜家小姐也万万不能这般逾越。萧音盯着她低垂的头颅,那乌黑的大柔韧、光滑,如丝绸般。“无妨,你与朕自小关系不错,而且国公对朕鞠躬精粹、忠心耿耿。朕自当好好照顾你。”“陛下,身为臣子,为陛下效力理所当然。而云妨戴罪在身,陛下带云妨进宫未曾委屈的云妨,云妨当是感激不尽。”两人说着话渐渐夹带了些许火药味。无奈姜云妨口齿伶俐,萧音也不做邀请,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并未叫云妨起身。而跪在地上的云妨才松了口气。用了早膳后,该是萧音吃药的时候。只见门外款款走进一个小丫鬟,递上用青玉打造的小碗,小碗里乘了一半乌黑汤药。待放在桌子上,丫鬟便退去了。萧音看着药汤,又转移目光看向姜云妨。姜云妨不知该怎么做,她昨日也并没有看见萧音喝药。这般看来,萧音只有早上才喝药。“试喝。”他淡淡吐出两个字,想来姜云妨这点该是不知道。姜云妨微怔,忙从地上站起“喏。”之后走到桌旁,将那青玉小碗里的汤药舀出一勺但另一个青瓷小碗内,拿起小碗喝上一口,苦涩的味道蔓延舌根。她不免颦眉,怎这般难喝?或许是身子有些不适这药,下肚之后,当下头晕目眩,身子不稳,手中的瓷碗从手中掉落,啪嗒一声打落那青玉小碗,紧接着两个小碗从桌上飞落在地,摔得粉身碎骨。只是那青玉小碗似乎很是坚强,没有碎,只在地面上骨碌碌滚了几圈落定。药汤由桌子上形成一条小沟,缓缓流动,一滴一滴连续不断的低落,打在青石地板上,化成一圈水纹。姜云妨怔了两秒,当下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萧音看着那低落的药水珠,稳了稳神色,开口“收下去,去再煎一副。”姜云妨领命,拿出粉色手绢将打碎的瓷器拾起,收了下去。慌乱的脚步在萧音眼里一览无遗,看着有些可爱,像受惊的猫咪。去了药膳房,那些丫头皆是一个个愣神的看着她。听说新来的是姜家小姐,因为偷窃嫌疑被暂时带进宫监管。昨儿个这小姐在皇上身边好生悠闲,怎么今天就拾着碎裂的瓷器来到药膳房,看样子是惹了祸事。一个看起来十分跋扈的丫鬟自里面走到姜云妨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因为高了她一指,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带着嘲讽。“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堂堂姜家小姐吗?怎么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来我们药膳房何事啊?”说话尖酸刻薄,十分刺耳。姜云妨未曾抬头看她一眼,只是这高出她的身子挡在前面还是十分碍事的。“jiejie们可知皇上每日用的是何药?”姜云妨说着话还是十分客气,毕竟寄人篱下,凡事得按规矩来。那丫鬟挑眉,后退了一步,另姜云妨不再感到压抑。“你问这个干甚。”这皇上的药方向来机密,不向外人透露。姜云妨浅浅一笑,看着屋子里众多人,娓娓道来“不瞒各位jiejie,云妨笨手笨脚的,方才不慎打翻了陛下的汤药,陛下吩咐云妨来药膳房重新煎熬一副。”“我看是你小姐日子做久了吧,哪干得了伺候人的活。”那丫头又是一番冷嘲热讽,惹的姜云妨心生厌恶,但别人说的话偏生没错。便尴尬的笑了笑。“喏。”那丫头指着膳房一角,那里摆满了药物与需要用到的药罐等等,也有不少与方才一样的青玉小碗。“既然是皇上吩咐你的,那奴婢们也就不好帮忙了。小姐你还是自行去煎熬吧!奴婢倒是可以在一旁提醒你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药。”说着给当场的丫鬟嬷嬷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霎时忙活着自己的动作。云妨道了谢,挽起袖子开始干活。那丫头虽然嘴巴毒了点,但做事起来还是十分细心,过程中不断嘱咐,不容半点疏忽。姜云妨也提起十二分精神应着她的要求。中途中有哪些不稳,那丫头也是帮了把手,这令姜云妨对此改观。这皇宫的妃嫔只怕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平日里恐怕对她们多有刁难,才致使她们对身份高贵的人心存芥蒂,因而才会那般对待姜云妨。药算是熬好了,那丫头因为有些事被叫过去了一会,自然是由姜云妨乘药,但是不想用湿帕子隔离,拿那盅把子还是那般烫手,姜云妨一个没心里准备便撒出了药汁躺了左手手背。蚀骨的疼,她闷哼一声,咬紧牙关都还是紧抓着不放,将药倒进碗中,这才松了口气。而额头因为那一烫,忍的冒出了细汗。这一举动被不远处那丫头一览无遗,当下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窜出火苗,她气冲冲的大步跨到她面前,从她手中将药盅夺过,一脸生气“烫的话就放手啊。”她不明白这姜云妨是尽忠职守还是笨傻。身为千金小姐,不仅对她的刁难忍气吞声,还不顾烫伤也要抓住药盅。这小姐与那些千金贵公不太一样。姜云妨扯了扯嘴角,笑意浮在面上“恐耽搁的皇上服药的时辰。”丫头啧了一声,将药盅放下。从怀中拿出丝卷,在药柜上找了瓶药膏,为姜云妨烫伤的地方抹上,丝丝凉爽,舒缓了手上的热疼。再之后将丝帕为她包扎。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