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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妨和姜云柔这边,前面的作品已是令众人啧啧感叹,只怕现在的她们要拿出非常特别的作品才能再次吸人眼球。最先开幕的是姜云柔,一帕揭开,里面赫然是一幅千姿百态的百鸟争鸣图,每一只小鸟都透着不同的神韵,姿势更是千姿百态。翎毛颜色选的也合适,看起来仿佛活了一般。不由得令人心生意境,那场面该是多么震惊。这没人开口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掌声,齐齐赞叹:“好,好,好!”连萧音也是赞叹不已,真是江山辈有人才出啊!见反响这般激烈,姜云柔也就松了一口气,略微得意洋洋的瞟了眼姜云妨,心想这次必定是自己成了,毕竟在场的人她敢保证没有有她这功底,效率、成果都达到了极致。然而姜云妨只是不屑冷笑,被离得近的姜云柔捕捉无疑,霎时气焰了她,但还是镇定下来。她倒要看看你姜云妨如何神气。那接下来便是姜云妨揭示了,众人的目光仿佛被凝结在了姜云妨身上,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抬手,纤细的指尖触碰到那层薄纱,微微掀露了一角,里面暴露出一条红色的似乎是鲤鱼的尾巴。高坐的萧容蓦然大惊,紧握成拳的手勿的伸到桌子上倒满茶水的茶杯上,不暇握紧。第九十一章:刺绣清白眼见着就要揭开了,在众人满怀期待下,不知从何处飞落一个瓷杯,不偏不倚的将姜云妨手前的帕子打落,那一刹那两声聚响,仿佛打碎了所有人期待的心那般响声一般。姜云妨也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身子不稳向后倒去,白瑾妍、姜云柔和刘明月恐是本能反应跑上去扶住姜云妨差点坠落的身子。但那沾染了些泥渍的绣花鞋却在挣扎中踩到了落在地上的绢布。如今帕子掉落在地,被温热的茶水打湿,在加上泥渍的浸染怕是毁了。没人能想到这般变故,谁也不知道那茶杯从何而来。而姜云妨一稳住身形,便看到高坐在上的萧容,那眸子里神色复杂,但袖角正滴着茶水,藏得过于隐秘,也只有下面这个角度认真观察才能看见。姜云妨霎时咬牙,目光冷到了极点,毫不畏惧的盯着上堂的那人。双拳紧握。萧容啊萧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性格多变的人。前些日子为了搭救她差点丢到性命,这个时候又暗做手脚,毁她计划。但奈何对方身份特殊,她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刚才何事?”萧音被扫了兴趣,自然也是不开心,眉宇紧皱,四处环绕,皆看不到可疑人。不想萧容自己出来招了。只见他突然起身离开席位,一身正气,走至萧音面前行了个礼:“臣弟方才突感身体不适,便不小心打翻了那茶几,还请皇兄定罪。”语气不咸不淡,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丝毫看不出他有半点歉意。太后那是心疼,赶在萧音前面便招呼萧容赶快坐下:“谨之身子未好,快些坐下。哀家即可派人送你回去休息。”萧音也是显露担心之色,连连点头:“对啊,此事是小,谨之可要爱护自己的身子。”“谢母后,谢皇兄。”萧容不再多说,苍白的脸在众人看来却是痛苦。萧容回到自己席位上,太后便唤人去备好马车。下堂的姜云妨收敛了厉色,也化为一丝担忧,莫不是刚才他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并不是有意针对自己?“这般可如何是好?”萧音见下面一片狼藉也很头疼的扶额,若是再重新比赛,只怕是耽搁大家的时间,若是不比,姜云妨那盗取meimei成品的罪名铁定落实。而一品绣娘却上前恭敬行了个礼,之后娓娓道来:“陛下不必忧心,那娟子虽然毁了,但绣制的纹路还在,只待臣扶摸片刻,便知其针法。”“允了。”这般看来并不用再考虑这些。绣娘领命唤人将那娟子拿起来,还在滴着泥水,看起来脏极了。上面一团颜色看不真切,图案也因为那些泥水毁掉了原初的光彩。依稀可以看见是有两条鱼儿在池塘游走。只是不知这已经表现的如何。绣娘玉白的指尖在上面摩擦一阵,募得欣慰点头。后得了结果便向萧音禀报:“禀陛下,姜大小姐绣制的线中排行紧密整齐,没有一丝断线、杂毛,可知绣制之人功底了得,若这成品没有被毁,怕是远看恍若一副圣人手中的丹青一副。”得到这般称赞,哪还有姜云柔的气焰,这摆明了说人家绣出来的仿佛画出来的般,那肯定是一种鬼斧神工的境界,岂是一个姜云柔可比。这般看来那事却是谣传。得此称赞众人面色皆是讶异,就连辅国公也充满的惊讶,莫不是平时那顽劣的女儿是装出来的?而姜云柔和陈菡萏额头直冒冷汗,这怕是在劫难逃啊。萧音大喜,笑容却转瞬即逝,霎时将威严的目光移向姜云柔,语气阴冷:“前段时间是谁说姜大小姐盗取令妹的刺绣?”这话在当场便炸开了锅,各种议论在阁楼里回荡。陈景洲自然是知道自己meimei做了什么,若这般下去定会给陈家带来灾难,当下觉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想罢便要起身。姜云妨哪能让他有此机会,当下变了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眸子里含着泪光,却仿佛隐忍般不让它落下。“殿下,只要臣女洗清罪名便好,其他的臣女便不想追究了。”萧音完全被她这演技给蒙混过去了:“帝王一诺千金难断,既然朕答应给你个交代,必定将此事追查到底。”他话语坚定,身子骨那抹阴柔之气被敛上了几分,全身散发着七八分帝王该有的威严。全场肃静,皆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姜云柔和陈菡萏也再也立不住,慌忙跪在地上认错。陈菡萏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颇为不满,作势还要反驳:“可是陛下,为何凭一把绣技便断定那孔雀开屏是姜大小姐所做?姜云柔jiejie的功底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这话说得有道理,然而陈景洲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当看到姜云妨逐渐加深的笑意时,他恨不得找块麻布将自己meimei的嘴堵上。这姜云妨颇有深机,既然敢在这么重大的场面翻案,那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偏偏自己的meimei头脑简单,想不明白自己被利用了还在帮别人数钱。萧音揉了揉眉心,实在是不好断言。不过多久,姜云妨便开了口:“这还不简单,我俩姐妹当众再刺绣一次那孔雀开屏不就好了?”这么直白的方式这个时候不是正该用的吗。